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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着,也算收敛沉稳。
但如果杨重镜张扬,季楠也不介意和他一起,做个不符合圈子规矩的异类。
一个小小的负责人而已,给点面子,还真的把自己当回事,上纲上线了。
季楠不介意被这样说,但杨重镜不喜欢,那他当然也会给对方一点小小的惩戒,让他看看什么才叫真正的仗势欺人。
杨重镜被他拉着,几步跨出了这栋大楼。到了门口,杨重镜才松开一直紧抿着的唇,从季楠手中抽回自己的手,很突然地说:“抱歉。”
季楠被这声道歉砸的一懵,连带着唇角的笑意都淡了几分,而杨重镜接下来的话,才更让他的笑彻底消失。
“我太冲动了,给你惹麻烦了吗?”
季楠目光沉沉,很明显的心情不好,或者说很差。他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杨重镜,因为维护他,却要反过来和他说“抱歉。”
杨重镜才不应该是这样的,至少在季楠这里,不该是这样的。
理智上,季楠知道杨重镜是为了他好,情感上,却不可控地不断冒出负面情绪。
僵持了几秒,季楠率先败下阵来,他有点委屈地皱眉,嘟囔道:“才不是麻烦。”
季楠低下头,又重复强调,说:“一点都不麻烦。”
作者有话说:
好消息:码了两千的存稿
坏消息:断网没有保存
第28章 “暴风雨。”
“你当然不麻烦,”白以南冷笑两声,咬牙切齿道:“因为麻烦的是我。”
他坐在椅子上,椅轮随着他的动作而转动,发出滑动时和地板摩擦轻微的响。
季楠一想到杨重镜微垂着眸,和他说着道歉的话的样子,心里就像堵了石块,压得他格外难受。
这股子邪火他不能对着杨重镜发,自然就要找个发泄口。季楠很少将怒气挂在脸上,所以白以南的冷笑没维持两秒,就被好奇心占了上风。
“我们小楠发这么大火呢?”
他凑过去,伸手按在季楠的肩膀,安抚地捏了两下,说:“早说你没必要跑那破公司受气,你非不听我的。”
“收购的计划在推进,你什么时候回来管点事,也不至于连个负责人都敢对你甩脸色。”
季楠垂着眸,好半天没讲话。他食指用力摩挲虎口那块疤痕,直把周边的肌肤都磨得发红,才有些阴郁地抬起眼,说:“再说吧。”
“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季楠抬起眼,说:“辛苦你了。”
“……”
白以南捏他肩膀的那只手一僵,他无言以对,对于季楠这种为了追逐爱情,就把工作全部推给自己一个人做的行为表示强烈的谴责。
“算了,就当我上辈子欠你的。”白以南默了两秒,随后无奈地接受了这个现实。
窗外吹起很大的风,树叶摇的哗哗作响,这是又要变天了。
白以南看了眼窗外,再重新看向将要离开,已经走到房门口的季楠。
他五味陈杂,少见地生出不太好的预兆,心头跳了跳,随后喊住了季楠。
季楠闻声回过头来,示意他说话,眉眼在黑暗中,有种不太明显的温和。
“没事。”白以南晃晃脑袋,说:“你注意点身体,我看你脸色好差。”
“好。”季楠点头,应道。
他推开门,不重地将门带上,发出很轻的响声。
相安无事过去几天,季楠没再提过公司那件事,好像就这么轻飘飘地揭过去。
但杨重镜知道,私底下绝对不止这样平淡。很多个和季楠相处的时刻,他都感到不太对劲,那种割裂开来的诡异始终萦绕在他心头,细究起来,又仿佛只是他疑神疑鬼,没有任何不对。
后续的这几天,季楠一个人在忙着些什么东西,杨重镜自然而然地闲下来,每天窝在房间里无事可做。
带薪休假的日子实在舒适,偶尔得闲的时候,季楠也会找些理由,和杨重镜见上一面。
他总是小心翼翼地试探,踩着杨重镜的底线,想要再进一步。
杨重镜当然是拒绝的,但季楠失魂落魄的样子又可怜至极,杨重镜总忍不住心头的怜惜,所以让他得寸进尺,一点点的,在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降低了对季楠的底线。
如果这种相安无事的生活一直持续下去,那喜闻乐见的,杨重镜估计真的会在季楠的攻势下败下阵来,缴械投降。
不过可惜就可惜在,平静的表象,往往预示着暴风雨的来临。
从江城返程宁城的那一天,持续好几天的阴天终于撕破天幕,降下暴雨。
杨重镜的手机都连震动好几条,是气象局提醒橙色预警的消息通知,他低头看了一眼,没把他当回事,随手删去。
倒是一旁的季楠脸色不太对劲,凝重的难看,下唇被咬出不正常的鲜红。
“怎么了?”杨重镜关掉手机,侧目看了他一眼。
他把手上刚倒好的水递过去,说:“出什么事了吗?”
季楠被这么问,才猛地回过神,目光从手机上抽离,对着杨重镜笑了笑,说:“没事,收到天气预警了。”
“外面的雨好大,哥哥。”
“是挺大的。”杨重镜认可地点头,顺着季楠的视线看向窗外。
雨滴大颗大颗砸在车窗上,发出沉闷又响的声音,声声砸在季楠的心上,连带着他的嗓子眼都发紧。
“哥哥,你带伞了吗?”季楠唇角勉强挂上一点弧度,轻声问:“我们等会下车,会不会又要淋雨。”
“叫人来接一下,或者火车站也有卖伞的。”杨重镜思考了一会儿,给出回答。
他把视线从外面的暴雨挪到季楠的侧脸,发现季楠的状态不太对劲。
明明上车前还算高兴的神态,这会就低落下去,整个人也无意识地透露着烦躁,食指频繁地敲击着手机屏幕。
杨重镜知道,这是季楠焦躁不安的表现。
但他什么都没问,只垂下眼睛,低声说:“今年的雨下得太频繁了,也不知道为什么。”
季楠“嗯”了一声,葱白的指尖抚上沾着水蒸气的车窗玻璃,说:“下雨天也很好,有人陪的话没有那么孤单。”
季楠明显话里有话,杨重镜微微一顿,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
感情这件事上,杨重镜算不得迟钝,在季楠面前,也从来反应很快。季楠敏感,心思多,但神奇的就是,杨重镜总能很好地察觉,然后包容和化解。
如果他愿意的话,他可以说出许多让季楠高兴的话,但此时此刻,他的嘴就像是被胶水黏住,发不出一点声音。
即使他们的关系看上去已经走向缓和,杨重镜也始终觉得不对劲。
有什么东西,还堵在他的心里,让他没法做到毫无心理负担地和季楠相处。
就算他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