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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要今天的,再过一会儿就不是今天了。”

“这里油烟很重,哥哥。”季楠手掌按上厨房推动的玻璃门,做出要关上的动作,低声说:“你刚刚洗完澡,还是别在这呆着了。”

“你在赶我吗?”杨重镜眼型狭长,略带笑意看着一个人的时候,轻易透露出戏谑的味道。

季楠和他的距离很近,若有似无的,嗅到了那股熟悉的,清浅的柠檬香。

他避开杨重镜的眼神,否认道:“不是在赶你,是油烟味不好闻。”

对于这样的回答,杨重镜似乎并不感到满意。他张开唇,还想说些什么。但季楠躲在厨房里,就像是站在了属于自己的地盘,所以理直气壮地,先一步将玻璃门推上,当着杨重镜的面,将人隔绝在了门窗之外。

带着一点得瑟的笑容,眼睛也跟着弯下去,亮晶晶的,让杨重镜联想到白色的狐狸。

狡黠又俏皮,是生动的,有活力的。

季楠重新转过身,继续他的忙碌。杨重镜站在原地,隔着磨砂的玻璃门,注视了少时,才有些无奈地笑了一声,如对方所愿的,坐到客厅的沙发上,边刷手机边等待这顿迟来的晚饭。

手机上的内容百无聊赖,杨重镜只是看了一会儿,就不再静得下神。或许是洗完澡,疲惫后知后觉地裹挟了全身。

他身子后仰,靠着沙发,半闭着眼,去看不远处季楠走动的身影。

“杨重镜!”男人提高音量,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对此痛心疾首一般,说:“别再较劲了。”

“只要你愿意回家,所有的一切,我都会留给你。”杨天德背脊挺得笔直,像是撑到了一种极限,下一秒就会被风折断:“你什么都不用担心,重镜。”

“杨白舒也是您的亲生儿子,”杨重镜笑了,单手插着兜,漫不经心地转过身,慢条斯理地说:“您说的那些东西,留给他的话,我想,他会比我感恩戴德得多。”

“我没有家,早三年前,我以为我说的就够清楚了。”

想到这里,杨重镜的头又痛起来,一下一下地跳着,彰显着自己的存在感。

他彻底闭上眼,以缓解这份胀痛。饭菜的香味从厨房往外飘散,很家常的气息,杨重镜胸口稍稍起伏着,想,他或许说错了。

他是有家的。

这里就是他的家。

作者有话说:

等一下还有一章!这个是补昨天的~

第57章 “你可以任性一点。”

“哥哥,”季楠朝杨重镜的方向走过去,轻手轻脚的,说:“我做好了。”

杨重镜闻言抬起眼,手机屏幕也跟着被摁灭,倒映出他仰起头去看站在一旁等待的季楠的画面。

“你……还有胃口吗?”季楠这会儿又没了刚刚反手关门的骨气,站立不安的,十指交缠在一起,有点纠结地扣着。

他试探地抛出问题,停顿了几秒,眼眸清亮,里头含着让人不忍打破的期待,至少对于杨重镜来说,他说不出一个“不”字。

应下的话已经滚到嘴边,最终转了几个圈,说出口的时候,就变成了模棱两可的陈述:“可我刚刚才刷过牙。”

时钟的指针依旧“滴答”着转圈走,敲在心头上,一下一下的,像水珠落入湖面,晕出不大的涟漪。

季楠眉眼的神色没有太大的变化,那点期待的光亮却淡去了。

他双唇不太明显地动了动,看上去无助又可怜,身上那股害怕被人抛弃的意味又开始不动声色地弥漫开,悄无声息的,散在周身的空气里。

“可是,还没有到十二点呢。”季楠鸦黑的长睫垂下去,目光落到杨重镜搁置在手心的手机屏幕。

屏幕是黑色的,倒映出两人的身影。季楠盯了少时,有点移不开视线,声音是平静的,和杨重镜一样,好像只是一句单纯的陈述。

杨重镜顺着季楠的视线,很轻地扭了下头,跟着对方看向了自己的手心。

对上屏幕的那一秒,面容锁于是很快解开,跳出锁屏时的手机界面。

未播放完的视频继续下去,放出女生略带哭腔的怒吼:“你根本就从来没有爱过我!你只会一直对我承诺,一直让我难过!我再也不要喜欢你了!”

男主角的声音没能听见,因为杨重镜眉毛一挑,眼疾手快地重新将屏幕摁灭。

他“啧”了一声,第一次觉得手机也变成了烫手山芋,总在关键时刻出一些岔子,专门找他茬似的。

季楠还没来得及蔓延完全的委屈气氛被这么一打岔,也失去了最开始酝酿的情绪,不上不下的,生出些僵硬的尴尬来。

杨重镜维持着这个姿势,最终半是无奈地站起身,用没拿手机的那只手,很轻地捏了一下季楠的下巴。

动作说不上来的宠溺,季楠双颊的肉被捏的微微鼓起,红润的唇也因此嘟起来,像个白净的,任由杨重镜掌控的瓷娃娃。

“你可以试着提一点要求,”杨重镜松开了掐季楠脸的手,没有回头,径直向餐桌走去,说:“比如让我吃完之后再去刷一次牙。”

季楠的皮肤白,也格外容易留下痕迹,只是这样没用上力的触碰,都让其沾染上捏过之后的红。

他有些愣地站在原地,脑瓜子也嗡嗡直响,半天没做出任何反应,好像被捏傻了似的,神智跟着魂一起丢失掉,飞到九重天之外去了。

“……可以吗?”季楠站在吊灯之下,垂在裤缝的右手轻蜷,指甲因为用力而嵌入掌心,印出几个半弧形的痕。

只是发呆的空隙,杨重镜已经走到餐桌对面,隔着这样的距离,远远地望过来,目光如有实质地,落在季楠不可置信的双眸。

他双手撑着桌面,唇角不太明显地上扬,说:“你可以试试。”

“虽然我不一定都会同意,”杨重镜的声音不大,却每一个字都清晰,传进季楠的耳中,砸在他心口,字字皆有声:“但你只有说出来,我才有考虑的机会。”

没有办法否认的一点,就是季楠流露出委屈和难过时,都不是杨重镜想要看到的样子。他见过季楠被宠的无法无天的骄纵模样,所以很难再去接受对方因为自己重新变得胆怯。

人在做违心的事,说违心的话和表现出违心的态度时,总是格外痛苦。前几个月里,每对季楠放一次狠话,杨重镜都会多经受一次这样的痛苦。

他幼稚地和季楠较劲,天真地以为,只要足够痛,就能够变得麻木。可是脱敏疗法对上季楠时,压根发挥不了一丁点作用。除了折磨自己,什么都做不到。

杨重镜是多能忍痛的一个人,他能咬着牙在看不到尽头的电击高压下坚持己见,连自己都不再数的清,那段时间里,因为疼痛昏过去了多少回。

那样的疼,都没有让他记住教训。他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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