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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仰,从喉间滚出一声低哼。

……

季楠双手带着刚从室外进来的冰凉,触碰到滚烫的时候,惹的杨重镜难耐地躬下身子,下意识地想要向后躲。

他无声地张了张唇,微微弓着身,抬手摁住了季楠的左肩。

五指钻入浅金色的假发,最后几番克制,紧绷着转而去掐季楠白皙的脖颈。

狠狠摁向自己。

……

“……去刷牙。”杨重镜拧了下眉,语气有些急,说:“吐出来。”

季楠扶了下沙发边缘,借力稳了下身形,脸憋得痛红,咳了两声。

他不太在意地滚了下喉结,艳红的舌尖舔了下湿润的唇角,冷白的肌肤染上醉酒的酡红,如同品质上好的胭脂。

光是看着,就让人生出蹂躏的欲.望。

杨重镜伸手,用拇指指腹重重抹去他唇边溅上的乳白,浑身都生出激动的战栗。

……

天边泛起鱼肚白,季楠简单收拾了点行李,和杨重镜一起,登上了回国的飞机。

江城雾蒙蒙的,下着连绵的雨,像是要彻底冲刷去夏季的炎热。到的时候正是晚高峰的时候,路上堵的厉害,半天都动不了几步路。

街边的路灯亮起来,车水马龙的,让杨重镜恍惚间生出些陌生的熟悉。

这里不再是宁城那座安静的小城,而是他自幼长大,承载着欢乐和苦痛的城市——是江城。

“哥哥,你先去酒店等我。我有点事情,很快就回去找你。”季楠望了眼车外,看见熟悉的建筑物之后,扭过头和杨重镜嘱咐:“如果回不去的话,我会给你发消息,你不要着急。”

他顿了顿,又说:“王叔,你在前面停。”

杨重镜点点头,目送着人下车,看着人的背影,又猛地生出些心慌来。他匆匆摇下车窗,凑到窗边喊季楠的名字,担忧的话到了嘴边几番滚动,只说出一句:“注意身体。”

他见季楠转过身,逼迫自己露出个笑容,说:“不要太累,你才刚刚好一点。明天我陪你去做复查。”

季楠没说话,只弯了弯眼睛,算作无声的回应。

他举着伞,旋即重新转过身去,背影逐渐消失于雨幕中。一直到对方走进悦影的公司大楼,杨重镜才收回眼神,缓慢摇上车窗,说:“走吧。”

其实时间不算早,已经过了下班的点,楼里没什么人。稀稀两两的灯尚且亮着,季楠一路通畅,径直走进专用的电梯,上了最高楼。

“少爷,”门外站着等候多时的助理,显然是提前得知了季楠会来的消息。他没有太大反应,微微躬下身,替对方拉开了办公室的门:“夫人在等您。”

季楠顺手将还在滴水的伞递过去,理了下衣服领口,脸上面对杨重镜时的笑意尽数散去,除了淡漠,再无其他。

他踏进熟悉的办公室门,在女人几米开外停下了脚步,轻声喊:“徐总。”

徐月站在落地窗前的身子僵了僵,她扭过身来,很淡地睨了他一眼,没有应声。

季楠抿了抿嘴,改口道:“妈。”

“嗯,”女人微微颔首,目光清浅将他从头到尾打量一遍,随即收回视线,抬了下下巴冲他示意:“坐。”

“明天开始,回公司上班。你休息的这几天,堆的事情很多。”她坐回办公椅上,眉目间有点疲惫,说:“那小子的事情,我已经派人关注了,你不必再操心,分出精力。”

“现在最要紧的东西是什么,我希望你分清楚孰轻孰重。”徐月食指敲了下桌面,身子稍稍后仰,躺在椅背上,美眸半阖,淡淡道:“别让我失望。”

“知道了,”季楠应声,对她话里话外的意思充耳不闻,甚至还有心情扯出个笑来,不咸不淡地刺她:“我会和他好好在一起,不会吵架。”

徐月怀疑季楠是成心来气自己的。

她哽了一下,第一反应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难道现在孩子的叛逆期已经延迟到二十岁,所以季楠才会在这几天一而再再而三地顶撞自己,再不像从前那样听话——?

“我会好好工作,妈。”季楠抬了下眸,在对方即将发火之前继续开口:“不过我觉得,您可能有些误解。”

“对我来说,和杨重镜在一起,是第一重要的事。工作是第二位。”

第113章 “决裂。”

徐月纤长的食指在空中顿了顿。

她喘了口气,像是即将发火,又在边缘生生忍下去,闭了下眼。

“徐风遥,你是不是从来没把我的话当回事?”徐月掌心按在桌面,刚坐下去没有几秒,整个人便如同绷紧的弦,重新站起来。

她盯着站得笔直的季楠,屈起食指,用力敲了几下桌子,像是实在气急,一度有些失态:“你是为了他连命都不要了!”

“连砸窗逃出去这种事都干得出来,我不说,你是不是真当我是傻子,什么都不知道?!”

徐月说着说着,到最后几乎要控制不住音量,胸口起伏了几下,很快克制住自己的仪态,重新压平语调,闭了闭眼,说:“我不管你前面怎么任性的,你现在任性够了,就立刻给我回来,做你该做的事。”

空气死一般的寂静,时间也在一刻凝固了。

助理目光沉沉,默不作声地关上门。停在门口,识趣地没有再上前一步。

“……什么是该做的事?”

面对徐月的情绪,季楠没有太大反应。

他喉头微不可查地滚动一下,撩起眼皮,不咸不淡地反问:“听你的关在疗养院,明明就是个神经病,还要装成正常人,只是因为所谓的,你口中继承人的脸面吗。”

“妈,”季楠直直望向徐月的眼睛,语调没有什么波动,身子也站得直,宛如一株坚挺过度,再稍加用力,下一秒就会折断的松:“我不会因为被你关进柜子里的次数多了,就不再怕黑。也不会因为你让我端茶的时间久,就不再手抖。”

“我没有什么在乎的东西,”季楠顿了顿,不太明显地扯了下嘴角,说:“您告诉我,我这种没有心的人,适合接任你的位置,当徐家的家主。”

“可我从来都不是您说的,没有心。”

他一直垂在身侧的手终于动了动,抬起来,是前几天被徐月烫伤的那只。

疤痕结起痂,是丑陋的。季楠没有说,但睡不着的时候,那里生出来的痒和触碰时的痛,都从来啃噬着他的心。

“被烫到的时候,我会疼。”季楠垂下眼皮,影子落在地上,莫名生出一种被硬生生折断的落寞。

分明没有表情,却让人觉得他在难过,也在经受痛苦。

他收回手,情绪比呼吸还要平静,如同一尊没有生气的木偶,即便说着这样近乎控诉的掏心话,眼神也宛如古潭,只余森森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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