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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冷,一看到路识青罕见的视频电话,脑子还没多想手已经光速冲上去接了。
容叙在车里驾驶座坐着,好像要去什么地方,穿着身黑大衣吊儿郎当地朝着镜头欠身行礼,笑眯眯的。
“属下‘第二最’,向路少爷问安。”
路识青干巴巴地把镜头对准弓,努力不理会他的调侃:“我我真的很喜欢这个……喜欢了好久一直没买,谢谢你。”
容叙本来还在生闷气,听到他怯怯地唯恐别人生气的语调,小心翼翼的样子忍不住让容叙心一揪,多大的火气都浇熄了。
“喜欢为什么不买?”容叙缓和了声音,轻声问他。
难道是因为小时候想要但爸妈没人给他买,所以一直成为了执念吗?
容叙只要一想年幼的没人疼的小识青眼巴巴的只想要一把弓,却没人在意他,顿时心疼得不知道怎么办。
路识青“啊”了声,讷讷道:“不、不是,买了太多,放不下了。”
容叙:“……”
他就多余问。
“那第一最呢?”容叙幽幽地问,“那手表是谁送你的?”
“我哥送的。”路识青没什么森*晚*整*理底气地辩驳,“——没有第一最,我……我就是在客套客套,真的最喜欢你的。”
容叙幽幽道:“那我怎么判断你现在说的‘最喜欢’是不是在客套敷衍我?”
路识青:“……”
路识青噎了一下,期期艾艾不知道怎么证明。
还好容叙没再继续逼问,而是抓住了另外一个重点:“谢行阑送的?”
“嗯。”
容叙听到这个“哥”的称呼,危机感比之前减轻不少,他“哦”了声:“那你今天和‘第一最’一起跨年吗?”
路识青摇头:“他在忙。”
容叙听到这话,唇角都要咧到耳后根了:“所以你是一个人在家?”
路识青:“嗯。”
不过说完后又反应过来了。
他怎么知道的?
容叙当然知道。
早在前几天他就和窦濯、程一昭的经纪人连上线了,让他们关注下周赴的动静有没有在跨年那天出去喝酒。
路识青还在疑惑,就见容叙突然一句招呼都不打就挂了电话。
路识青一愣,拿起手机划拉两下,发了个消息过去。
【Cyan:怎么了?】
不会还在生气吧?
一分钟后,门铃突然响了。
路识青还以为周赴有事回来了,赤着脚跑过去给开门。
但门一打开,一股熟悉的香水味扑面而来。
容叙正倚着门框凹造型,他身材比例好的离谱,一张被粉丝称为“如果是哑巴该多好啊”的俊脸在声控灯下精致又蛊惑,鼻梁上戴着斯文败类款的金边眼镜,整个人带着扑面而来的荷尔蒙和无法招架的男色。
路识青一愣。
瞧见路识青开门,容叙姿态优雅,笑吟吟地把手里的一束玫瑰送过去。
大概怕路识青又“造谣诽谤”自己追他,还说了句:“随手在菜市场买的,不要误会,喜欢可以炒菜吃。”
路识青:“……”
刚才路识青在看到容叙站在门口的刹那,说不心动是假的。
但容叙一开口说话就能把他满脑子粉红泡泡戳破。
路识青不肯接,但也做不出来把人拒之门外的事,干巴巴道:“你你怎么来了?”
还来得这么快?
难道刚才他一直在楼下等着吗?
“我路过。”容叙睁着眼说瞎话,“都这么巧了,路老师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路识青:“……”
好在路识青脾气好不说脏话,但凡换了周赴在家早就把这个厚脸皮扔出去了。
容叙溜达进来,像是视察一样环绕一圈,挑眉道:“我送你的玫瑰呢?”
路识青关上门,拎着拖鞋跟在他后面跑,闻言有点尴尬,小声说:“半个月,都都蔫了,就扔了——鞋、拖鞋。”
玫瑰剪下来也保存不了太久,容叙也没在意,弯下腰换下鞋子,余光一扫却瞧见客厅桌子上一个玻璃罩里的永生玫瑰。
容叙唇角不着痕迹地一翘。
看来还是在意的。
“今晚什么安排?”容叙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问他,“出去跨年吗?”
路识青对周赴住处的周边也不熟悉,本来想着看会电视就睡觉了,轻轻摇头:“不想出去。”
“行吧。”容叙把外套脱下来放在旁边搭着,很自来熟地说,“那我们找部老电影看看吧。”
路识青:“?”
路识青瞪大眼睛看他。
怎么、怎么突然就“我们”了?
容叙和他对视,故意曲解他的意思:“怎么,不喜欢老电影?那来点新上线的?”
路识青:“你!”
容叙这招以退为进搭配上他的厚脸皮实在是一大杀器,可以把那些暧昧的举动做得自然流畅心安理得。
一旦路识青说他过界,他还满脸无辜地说“我没追你啊,路老师是不是想多了”。
路识青彻底服气了,只好去洗了手,顺便关上灯营造看电影的气氛,坐在沙发上随他去。
容叙选了部很有名的爱情片,路识青看过很多遍,台词背得滚瓜烂熟,老电影独特的魅力让他很快沉浸其中。
电影很长,还分上下两部,看完差不多都要跨年了。
上部时路识青还能认认真真看完,但或许是沙发太软、气氛太足,又或者是身边的气息给他满满的安全感,第二部还没看到一半便昏昏沉沉地往旁边一歪。
容叙动作一顿,偏头看来。
昨晚路识青似乎熬夜了,眉眼间带着点疲倦,恹恹靠在他肩上呼吸均匀,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出的依赖和信任。
就这样睡去了。
从见面后容叙就一直强忍着没有看路识青,生怕掩饰不住喜欢的眼神会给他造成压力,把人推得越来越远了。
这会倒是可以大大方方地看了。
像是蝴蝶一样浓密的长睫、雪白的脸、没怎么梳好的长发……
还有淡色的唇。
容叙突然心底产生一种“趁路识青睡着直接把人抱回家去”的冲动,他视线紧紧盯着路识青的脸,脑海里幻想了一堆乱七八糟的可怕念头,最终汇聚成一个……
好想吻他。
上次接吻容叙神智昏沉,根本没什么印象,只记得路识青害怕得直抖。
按理来说正人君子容叙知道这样想不对,应该赶紧歇了这个念头的,但一幻想路识青会满脸无措地推他、甚至可能会被吻哭,他竟然……
更兴奋了。
容叙在心里骂了句“禽兽”,努力保持冷静,伸手把路识青额前的碎发拂到耳后,想让他睡得安稳点。
路识青似乎闻道容叙手腕的香水味,含糊地在他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