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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很感激,怎么可能还责怪?我们走吧,要迟到了。”
叶铭看着他再次转身往前走,这次终于没再叫住他,落后他一步跟到了他身后。
另一边,叶铭的公会频道里,何敬程还在刷屏:【叶哥叶哥!你昨晚专门在仓库找白色的装备,是用来干什么啊?】
【全身白,你别是有个代求婚任务吧哈哈哈哈!】
【什么结果哇?新娘满不满意?给兄弟几个说一声呗!】
叶铭终于回复:【临时给我加个副会。】
偷摸看热闹的会长立马给他挂上了。
何敬程:【怎么还要个副会?这个任务还要求身份吗?】
公会公告:【何南拔智齿 已被禁言。】
公会频道里顿时一片狂笑。
叶铭:【可以取消职务了。】
会长趁机回复:【别呀,挂着呗。反正又不要叶哥干什么,你挂着还能随时禁言老何。】
叶铭没坚持取消了。
何敬程还在给他疯狂私信:【哥我错了哥,别禁言我呀!】
【哥你要什么你说!白色装备是不是?我给你搞一堆去!】
【求求让我出狱哇!】
叶铭:【再发删好友。】
何敬程果真一条都不再发来了,安静如鸡。
叶铭本来打开通讯是为了提醒他们注意信息,如果之后自己发讯号了,记得过来支援。现在这情况,他懒得发了。
反正真发生什么事,打不打得赢不好说,护送一个小领主成功逃出,还是没问题……的吧?
***
斐诺带着叶铭进了城主家。
城主的庄园不是叶铭见过最豪华的,但也已经是斐诺那个院子的好几倍。门口有守卫,进门有侍者,地毯、挂画、水晶灯……屋内的一切看起来都比斐诺家里奢华不少。但斐诺进来后目不斜视,没一点观赏奢侈品的意思。
在管家的引导下,斐诺和叶铭进了小会客室。进门的时候,佩林的城主正坐着喝茶,丝毫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他甚至连手里的杯子都没放下,只看了一眼斐诺,语气随意地说道:“日安,斐诺阁下。”
“日安,荷马阁下。”斐诺也不和他客气,径直在他对面的沙发坐下。理论上他俩应该是同级,谁比谁高贵?斐诺才不会因为经济状况不同就对对方恭敬至极。
叶铭则是站到了沙发侧后方,还真有点护卫的自觉了。
侍者来帮斐诺倒了茶,但斐诺并没喝。荷马似乎也不奇怪他这个反应,又喝了一口自己的茶,放下茶杯,这才重新开口:“阁下怎么……找了个艾尼亚族人当侍卫?”
叶铭现在已经不奇怪自己会被认出是玩家一族了。他和真正的守卫装备看起来确实相去甚远,也不符合贵族的审美,暴露实属正常。
他只看斐诺准备怎么回答。
然而斐诺并不回答,他只回:“无可奉告。”
荷马不太满意这个回复,再次刺激了一句:“听说艾尼亚族人性格阴晴不定,阁下可别光为了省钱,不惜看走眼了。”
这么明显的当面嘲讽,惹得叶铭冷冷瞥了他一眼。
——啧,身上堆的东西多、堆得值钱有什么用,还是连我都看得出的庸俗不堪。
——都不如小领主的常服顺眼。
斐诺也放冷了声音:“我的事如何安排,不必阁下来操心。”
“确实不必我来操心。毕竟阁下的领地前年还交不上税赋,去年就连着当年的和欠下的一起还了。”荷马笑了笑,就是有点皮笑肉不笑的,“既然阁下这么治下有方,看来我接下来要说的事,对阁下来说应该是小事一桩了。”
斐诺本就提防着这次见面,闻言愈发谨慎起来,回道:“什么事?”
“不是什么大事。”荷马轻笑一声,随即徐徐道,“就是从今年起,阁下领地的税赋要增加三成了。”
“什么……?!”
斐诺知道不会是好事,却没想到要面对这样的狮子大开口。他微微蹙起眉,定了定神,不答反问:“要增加我领地的税赋,那么一定有陛下的命令吧?请阁下交给我。”
荷马没动弹,也反问:“怎么,你怀疑我乱传圣喻?”
“不敢。这可是要杀头的大罪。”斐诺嘴上这么说,但态度上明显是“我就是在怀疑你”,又道,“但增加税赋是大事,必有令文,阁下总不能是弄丢了吧?”
荷马沉默一秒,随即嚯地站了起来。他还挺胖的,站起来好似一块红色的大肥肉——他穿着红色的丝绒长袍——猛然立起,一下把斐诺都衬得小巧许多。他居高临下地盯了一眼斐诺,好似在给与无声的压迫。叶铭看得直皱眉,上前一步,靠近了斐诺所在的沙发。
荷马乜斜叶铭一眼,轻声嗤笑,然后转身到后边的桌子上拿起一个盒子;又转回来,往斐诺面前的茶桌上一放、一推:“请看。”
斐诺也不客气,打开盒子取出纸卷,当真认真阅读起来。
叶铭跟着在后面堂而皇之地偷看。
斐诺即便看得仔细,但依旧看得很快。少顷,他便放下令文,看向佩林城主:“阁下,这令文只说了佩林城所在的省份加两成,可没提到我的领地。”
荷马调门提高,回得相当理直气壮:“你的领地不在本省?整个省的税赋提升,你的领地自然也要分担责任!”
斐诺没被他的气势吓退,只冷声回答:“各个领地独立于城市、独立于省份。就算我的领地小,挨着佩林、还被省份之地包围其中,那也是只需直接向王都交税的。这个省的税赋提升,凭什么下分给我的领地?”
“你是不是忘了,你的税赋都要经过我这里转交、我这里统计的?在省份那里也还要再统计一次!”荷马眯起眼睛,配合他脸上的横肉,眼睛像是只剩了两条缝,“别把自己太当回事,斐诺。”
这就是明晃晃的威胁了。
若是去年发生这一出,斐诺指不定真会被吓着。
然而如今,斐诺已今非昔比。这种听起来就是在找茬的威胁,对斐诺来说已经没那么容易打击到他了。
“阁下倒是提醒我了,我也该考虑税赋是否要继续拜托阁下转交的事。”斐诺直视着荷马,徐徐道,“毕竟每年为了让阁下帮忙转交税赋,我们给的‘辛苦费’也不多,阁下肯定看不上。
“趁着今年的税赋还没交,我该写封信到王都,说明我领地的税今年开始可以自己交了。另外,再确认一下这个省往年交上去的税,是不是把我上交的部分也算在其中。要是没算进去,那刚好,以后我自己交就行;要是算进去了……那就得倒回去,看看往年到底是谁在欠税了。”
荷马越听越心惊,但面上还能保持冷笑:“……你以为这些话就能吓到我?”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