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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句话:“我只想睡觉……”
安静片秒,感觉自己被轻轻放回了床上,一抹微凉的触感贴在她发烫的脸颊,很舒服。
除了妈妈,第一次有人这么管着她。
裴茉心里久违的,想依赖一个人的想法,不受控地冒了出来。
她脸颊发烫,遵循本能,无意识地朝那抹微凉靠近。
禹景泽指尖贴着她的脸,感觉到她往手心里蹭了蹭,他目光一怔,心里莫名地泛起一丝微妙的软意。
像一片羽毛轻轻刮过心里某个柔软的地方。
裴茉正贴的舒服,但下一瞬间,那抹舒服的凉度就消失了。
她不开心地皱眉。
那颗想要得到满足的心,像一株小心翼翼探出的枝芽,刚触碰到一点,便被阳光躲开了。
她安静地躺着,没再有一丝动作。
而后混沌的意识很快被困意笼盖,就在即将完全睡去时,她感觉到有更舒服的感觉贴在了她脸上。
而后在额头,以及睡衣外的脖颈。
微凉、柔软、细致而温柔地落在她发烫的皮肤,轻轻地擦拭。
太舒服了。
裴茉想睁开眼,看一眼禹景泽,奈何极度的困意吞噬了她的意识,沉沉地睡了去。
这天夜里,裴茉是凌晨三点钟退的烧,禹景泽没立即睡,又在阳台沙发上等了一个小时。
拿耳温枪给她测温度。
确认女孩烧真的退了,他捏了捏眉心,轻轻回床躺下。
短暂睡了两个小时后,他醒来,侧头先看一眼身旁。
裴茉眉眼松展,安睡着。
窗外阳光透过窗帘缝隙落进房间里,她脸朝向他,脸蛋白净,鼻尖小巧秀气,还能看见一点细细的绒毛。
有细碎的发落在她脸边。
他看了一会儿,抬手拨开那丝碎发。
禹景泽从楼上下来时,张姨正在厨房里准备早餐,他过去说一声,让早上做些好消化的东西。
二楼的房间里。
裴茉醒来时,缓缓睁开眼,盯着天花板的水晶吸顶灯醒了会儿神,而后感觉到昨晚发烧的滚烫和不舒服完全消散了。
她下意识看向身旁,床边空空的。
她手从被子里伸出,摸过手机,已经八点多,这个时间他应该是去了公司。
裴茉坐起身,在微信里给他发消息。
[谢谢你昨晚照顾我……]
太客气了,她重新打字。
裴茉:[我已经恢复了。](可爱)
等去洗漱回来,收到微信。
禹景泽:[嗯。]
好冷淡哦,明明昨晚照顾她时,还很温柔。
她指尖点屏幕:[就一个嗯么。]
隔一秒,对方回的快。
禹景泽:(微笑)
“……”
这个表情……
裴茉挠了挠耳边,没再回,而后下楼吃饭,张姨今早煮了鱼片粥,软糯鲜香,她吃到一半时,玄关处传来动静。
禹景泽车钥匙搁在玄关,进到餐厅里。
裴茉看见他,愣了愣,“你这是,还没去公司吗?”
“回来了,今天在家办公。”禹景泽扫一眼她吃半碗的粥,让张姨给他端一碗。
又步入流理台,接了一杯美式。
回到餐厅,他坐下,手指捏着黑色瓷杯柄,喝一口咖啡。
目光细细打量女孩,“完全好了么?”
她嗯一声,又抿抿唇,“我在微信里跟你说了呀。”
禹景泽长睫很轻地动了下,平静地看她:“微信和见面又不一样。”
不知为何,裴茉心弦被这句拨动了下。
望着男人悠闲的模样,她低头吃口粥,“也是,你微信里好冷淡的。”
似有意外,禹景泽语调微抬,“冷淡?”
他笑一声,“我不是发笑脸了?”
裴茉在大脑里理解了男人的这个反应,顿时心下雪亮。
她忍不住一笑,眉眼灵动地跟他讲:“你发的那个笑脸,很多时候不是代表笑,而是有点无奈。”
“明明是笑脸。”
难得见他有无语的时候,裴茉觉得有趣,眼里笑得亮晶晶的,“你不常用表情吧,多用用就知道啦。”
禹景泽望着她眼角眉梢的精气神,端详一瞬,低眉喝一口咖啡。
再开口时,嗓音含着低低的慵懒,“我们果然更适合见面说话。”
这句话的语气并无狎昵,而是掺着认真。
他放下咖啡杯,手指搭在杯沿,浅色瞳眸里是温和与疏离交杂的眸光。
当他笑起,疏离感消退。
餐厅里阳光充沛,安静又似漂浮着微秒的气息。
在裴茉心脏跳动摇曳之中,禹景泽眼眸盯着她,眼下有不易察觉的淡淡青灰,唇边的弧度浅淡却惹眼。
他坦诚而惬意地说:“比如我现在的笑,代表你的病好了,我的心情也好。”
如果心跳旋律也可以被听见,那么此刻,裴茉的心里便是一片小鹿跳跃的舞步声。
见她发呆,禹景泽笑了笑,耐心问:“我说清楚了么?”
裴茉很快小鸡啄米地点头。
瞧着她的模样,禹景泽眉眼一扬,冲着她桌面抬了抬下巴。
“粥凉了。”
……
这日上午裴茉学校里原本有课,但考虑到身体刚恢复,下午还有舞蹈排练,她让舍友帮她请了上午的假,又在家休息半日。
下午去舞团是禹景泽送的她,临下车时他叮嘱:“如果觉得累,别勉强。”
“知道了。”裴茉唇边弯起:“下午你在家有空就补个觉。”
禹景泽嗯了声,“好。”
去排练舞蹈前,裴茉先去更衣间换衣服,在梳妆间里遇见了辛唯月。
这次没有跟她打招呼,看了她一眼,脸上没什么情绪地挪开目光,拿上水杯离开了梳妆间。
裴茉把包搁在梳妆台,眼眸动了动,也没时间在意她的态度,对着镜子扎头发,从包里拿出芭蕾舞衣,去换衣服。
……
新的一周来临,裴茉按部就班地过着学校,舞团与家里的三点一线生活。
而这一周,禹景泽公司里好像很忙,早晨经常自己开车去公司。
这日清早去舞团路上,听小林聊天说是公司有个项目在对接时出现了问题,禹景泽昨日在开会时,直接将一个负责此项目的经理给开了。
闻言,裴茉关心问:“问题很严重吗?”
不是严重的问题,而是这个项目一开始就是禹景泽设计的诱饵,静等江海成安插在集团的眼线上钩。
禹景泽对这个舅舅一向狠绝,宁愿自损一千也要伤及对方八百。
虽然干净地处理掉了眼线,但后面项目的问题也比较棘手,需要禹景泽亲力亲为全程紧跟。
不过这个项目与之前国外那件并购案根本不值一提,凭禹总的能力,完全能处理好妥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