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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时,嘴唇不经意碰过她细腻的肌肤。
温热的触感很轻地擦过,裴茉心脏一跳,后颈的皮肤染起一片酥麻。
等他胳膊松开,裴茉很快爬起来,瞥了一眼男人伸在她这侧的胳膊,轻咳一声问:“我怎么是枕着你睡的?”
“枕了多久啊,你胳膊酸不酸?”
禹景泽另一手搭在额前,揉了揉自己散乱的额发,听见她这话,他眸子里的散漫慵懒褪去。
扬唇一笑:“关心我?”
“……”
她没理男人的不正经,又问:“胳膊有没有事?”
禹景泽望着女孩眼里的担忧,他目光稍顿,而后动了动胳膊,淡淡道:“动不了了。”
“啊?”裴茉皱眉:“这么严重。”
他看向裴茉,“你枕了半个晚上,时间有点久。”
裴茉嘟囔着:“那你为什么要让我枕着你。”
禹景泽眼里含着零星的笑,煞有其事地说:“你半夜靠过来,我总不能躲开。”
“我吗?”裴茉愣了愣。
忽而,她想起在梦里她确实是抱了禹景泽,难道昨晚上也……
“那对不起了,”她抱歉的语气:“要不,我给你捏一捏?”
听见这话,禹景泽弯唇:“好。”
他单手撑着床,坐起身。
裴茉扶了他一下,而后坐过去,帮他从小臂开始捏。
虽然她心无旁骛,但隔着单薄的睡衣,手心下能感受到男人的手臂肌肉,很结实。
禹景泽目光落在女孩低垂脸,光从外面落进来,她素面的脸蛋白腻得无瑕疵,一缕发丝落在颊边,因为手上在用力,唇角抿着。
很认真地帮他捏。
禹景泽盯着她看了一会儿。
“好了。”
“嗯?”裴茉才捏两遍,微楞问:“好了么?”
“嗯。”他抬了抬胳膊,显然已经恢复了灵活,抬起的手落在她发顶,揉了揉她脑袋:“辛苦了。”
禹景泽眼里透着细碎的笑,裴茉有一瞬间觉得他是装的。
她一边的唇角抿起,歪头瞅瞅他:“你好的还怪快的。”
她这个样子有点乖,又似乎有点怀疑,这样瞅着他,有股浑然天成的可爱俏丽。
禹景泽喉结滑动了下,落在她发顶的手,顺着柔软的发向下轻抚,最后,扣住了她的后脑勺。
他遵从内心的想法,倾下身,吻了她额头。
被亲的女孩明显怔了一下。
禹景泽唇离开,低眸去看她的模样。
意外、惊讶、害羞一连串的小表情在她脸上格外生动,看得他心神一荡。
心里涌起一丝坏。
目光随之落在女孩红润的唇。
想知道,再得寸进尺一点,她会有什么反应。
不过,还要适可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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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清早那个额头吻,裴茉在上午舞蹈排练的休息空隙,都会忍不住回想。
第二次排练结束休息,她坐在墙边的地板喝水,旁边是孙樱,裴茉拧开水杯,想聊点别的分散心思,于是问:“樱樱,你和你那位相亲对象相处的怎样了?”
孙樱一笑:“我们确定关系啦。”
“这么快?”
“嗯,虽然还不算有感情,”孙樱把毛巾擦汗,笑道:“但其他条件,我们真的很合适。”
裴茉弯弯唇:“那恭喜你呀。”
话音落,她忽然想起上次团长问到她结婚的事,她和孙樱关系不错,主动说:“对了,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
“什么啊?”
“我结婚了。”
“啊?”孙樱很意外,睁大着眼睛问:“你之前不是连男朋友都没有呢!”
裴茉:“家里安排的,所以算是闪婚。”
“这样啊,那和我的情况差不多呀。”
孙樱觉得裴茉这种家庭,家里安排的男人条件一定不差,打量着女孩的脸,只在意地问:“那你老公帅不帅?”
裴茉点头:“挺帅的。”
“那就好!”孙樱直白地道:“不然你长这么美,不嫁个帅哥多亏。”
裴茉心想,单就禹景泽的长相,她也不亏,况且,还是她喜欢了多年的男人。
她盯着水杯,白色杯子里清水映着银色杯壁,微微晃动。
中午休息时间,去食堂吃过午饭,离下午的排练还有段时间,她去茶水间泡了杯咖啡。
闺蜜胡诗茜打来电话,她接通,端着咖啡去小桌边。
“演出票我收到啦,”胡诗茜声音明朗:“等你演出成功,我到时候会给你买一大束花,庆祝你作为领舞的第一场演出!”
没等裴茉先谢她,电话里又说:“不对,还有你老公呢,送花也轮不到我。”
裴茉笑了笑:“不用你送花,你人来了就好。”
电话里胡诗茜关心下她练舞的近况,而后有点欲言又止地开口:“茉茉,有件事,我想问问你。”
“什么?”
“你高中那会儿,是不是喜欢过禹景泽啊?”
裴茉顿了顿。
她那时的喜欢隐藏的太好,胡诗茜当时没有察觉,反而如今却发现了。
她嗯一声,摸了摸耳朵,好奇地问:“你是怎么发现的?”
胡诗茜高中那会儿喜欢过的隔壁班体委、年级学霸,每一个都告诉过裴茉,她却没同她讲过一句。
胡诗茜觉得她很不够意思,哼了声说:“你说你,有喜欢的人怎么还瞒着我!”
“我不是想瞒你,”裴茉搅了搅手里的咖啡,“你之前不是也说了,我那时就是一个高中生而已,所以我喜欢他也根本没机会,和你追隔壁班体委那种情况不一样。”
胡诗茜细想也是。
“所以你是怎么发现的?”她又问。
胡诗茜告诉她,是前几日回了趟老家,收拾老物件时,心血来潮,重翻了高中时的相册。
那时胡诗茜给在射箭社团的哥哥比赛拍照,有几张照片拍到了裴茉,而照片里少女时期的裴茉面容青涩,每一张照片里都没有看比赛。
目光全部落在准备区的禹景泽。
裴茉手机贴在耳边,缓慢地哦了声,“原来是这样。”
胡诗茜笑道:“那你跟你老公提过吗,你很早就喜欢他这件事?”
裴茉抿了口咖啡,安静片刻,跟闺蜜讲了那日在江宅听见的对话。
电话里胡诗茜也在适应这个情况,欲言又止,最后声音长长地啊了声,惋惜道:“所以你老公对你好,只是单纯在照顾你啊。”
裴茉已经能轻松一点地聊这件事,甚至还半开玩笑地说:“但总的来说,这个婚结的我一点也不亏呀。”
虽然她语气在笑,胡诗茜还是会站在她的角度想,也站在女孩子在感情里的角度,沉默了下,说:“茉茉,你不要这样委屈自己,那是你老公,你就应该要求他爱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