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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
裴茉把镜子收好,准备下床,房间里的浴室门忽然开了。
男人走了出来。
他穿着一件白色睡袍,黑发微湿,下面是一条黑色休闲长裤,睡袍没系,松散地穿着,衣袍里的肤色冷白,腹肌线条优越。
腰腹间还隐约露出漂亮的人鱼线,埋没至腰裤。
他脖子挂了条毛巾,单手擦头发时,衣服微晃。
劲瘦的腰肢完全落入了眼。
裴茉心一颤,往他身上扫一眼,便抬起目光。
想说的话在脑袋里空滞了一瞬,才开口:“我昨天喝了多少酒,你还记得吗?”
禹景泽走过来,坐在她这侧床边,“一杯鸡尾酒。”
男人洗过澡的干净气息飘过来,淡淡的柑橘香味,房间里原本温暖的味道,似乎被他的气息覆盖。
满室都氤氲着浓烈的荷尔蒙气息。
裴茉敛着那点不自然,轻声道:“我好像有点酒精过敏,不过我也不确定,想上午排练之前去医院一趟。”
禹景泽手指撩起她的头发,将她露在裙子外面的肌肤检查了一遍,低声问:“哪里觉得痒?”
裴茉指了指脖子的位置,仰头给他看:“这里红了,倒是不痒,还有,我嘴唇有点发涨。”
“可能是轻微过敏的症状。”她判断。
而她说完,男人没坑声,反而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眼神意味不明的。
裴茉以为他是觉得她症状不严重,小题大做,眨了眨眼道:“症状比较轻,要不我一会儿自己去医院就行,你忙你的就好,不用陪我。”
等她话音一落,她发现禹景泽唇角似乎弯了一下。
而后他忽然低头靠近,盯着她的眼,笑着问:“你要不要再可爱一点?”
“嗯?”裴茉愣愣。
“昨晚的事都忘了?”
裴茉睫毛轻眨,喃喃道:“昨晚……的事?”
“什么事啊?”
她对昨晚醉酒后的记忆完全丢失了,但无疑,这句话像是一个开关,她又不傻,瞬间明白过来脖子上的红印是什么。
还有嘴唇的异样……
虽然没有经验,但裴茉下意识去感觉一下身体别处,没有任何不适,衣服也都穿得好好的。
“那我们,最后有没有……”她还是确认着问。
“没有。”禹景泽扯了扯唇,盯着她说:“你喝醉了,我不至于非要这时和你做什么。”
她哦了声。
不过她的唇弄成这样,是接了多久的吻啊?
“……”
裴茉不自觉看向男人的唇,脸一热,“那你怎么还趁我醉了,偷亲我。”
“偷亲?”禹景泽望着她的眼神里带着探究,一边的眉梢轻挑:“所以你喝醉了,会断片?”
见男人面对质问这么不慌不乱,裴茉忽然有股不好的预感。
接着听禹景泽淡笑开口,饶有意味地道:“你先主动的,怎么也算不上我偷亲吧。”
对于完全不记得的事情,裴茉心里没有底气,犹豫着问:“是我主动?”
“嗯。”他单手撑在床边,另一手指了指自己的脸,“你昨晚捧着我的脸亲,特别热情。”
“……”
他又指向自己的嘴唇,笑了笑:“还有这,差点被你给咬破了。”
裴茉顺着他的动作,看去他嘴角的位置。
仔细一看,确实有点要破皮的迹象。
“……”
她忽然有点怀疑,觉得自己好像就算想亲禹景泽,也不至于咬他吧。
裴茉皱了皱眉头,“你是不是在骗我?我干嘛咬你。”
禹景泽眼里透着一点坏笑,耐心地站在她的角度,声音不疾不徐地替她分析:“你应该也不想咬我,但好像不太会亲,又过于热情。”
“所以不故意就咬了我。”
“……”
裴茉觉得这件事的可能性极大,她确实没有接吻经验。
不过听禹景泽的描述,她好像是个又笨又会强吻人的女流氓,形象也太不好了。
她脑袋里迅速地想了想,要怎么解释自己行为。
禹景泽则饶有兴致地看她脸上的小表情,觉得特别有意思。
而后见她瞥了一眼他敞开的睡袍,不讲道理地说:“那一定是你做了什么,就比如你现在衣服穿得这么暴露,我又喝醉了,再受酒精影响,我哪里把持的住!”
这个解释似乎更像流氓。
她好像把自己描述成了见色起意,面对诱惑不能自持的女孩。
真是越描越黑!
禹景泽很坏地抓住她话里的重点,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歪头看她:“所以,你现在对我也把持不住?”
“……”
裴茉脸一下涨红,立即回身钻进了被子里,似乎觉得丢脸,闷在里面说:“我喝醉了!那不是我!你就当我耍酒疯,把昨晚忘了吧!”
禹景泽看着被子里隆起的一团,笑着靠过去:“可印象太深刻,忘不掉了怎么办?”
“那你就装失忆,你不是最会照顾人了嘛,以后就不要再提了!”
见她有点急了,他没再继续逗她,轻声哄着:“好好,我不再提了。”
禹景泽拍了拍她露出的一小截后脑勺,轻笑问:“你饿不饿,起来洗澡,我带你去吃早餐。”
“确定不提了?!”
“不提了。”
“那你还记着吗?!”
“不记得了。”
禹景泽发现裴茉耍起脾气来就像个小孩子,而他竟然哄得乐在其中。
又靠近些,手往下扯被子问:“这位可爱的姑娘,失忆的人想跟你一起吃个早餐,愿意赏个脸么。”
两秒后,裴茉从被子里冒出来,捋了捋蹭乱的刘海。
瞥他一眼:“好吧,刚好我肚子饿了。”
去浴室里洗澡时,干间里放着一件新裙子,还有一套标签没摘的女生内衣,应该是禹景泽一早让女秘书送来的,内衣是很舒服的一个牌子。
裴茉站在镜子前,看见脖子上的红印,轻轻摸了摸,叹一口气。
以后真的不能再喝醉了。
从山顶别墅出来,车子驶离湖山区,在去舞团的路上,她和禹景泽在一家早茶店吃了早餐。
店旁边刚好有一家便利店,裴茉进去买了创可贴出来,贴在脖子上,禹景泽看见时,眉眼里笑了笑。
进到车里,小林之前出别墅时没注意,此时看见她脖子贴了创可贴,关心地问:“太太,您脖子怎么了?”
“……”裴茉微笑道:“被蚊子咬了,没事。”
小林哦了声,又好心道:“那应该让禹总给您买止痒药,创可贴可能不管用吧。”
她笑笑说:“不痒的,贴这个就行了。”
之后,裴茉注意到小林目光看向了男人,似乎等他的指示。
而后身旁的男人嗯了声,声音含着似有若无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