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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定了,您身体恢复的这段时间,我留下陪您。”
裴明松笑道:“那行,我们茉茉是个孝顺的孩子,大伯就听你们的。”
而后裴松明又道:“那个厨房里炖着参汤,茉茉你去看看好了没。”
她应了声,转身时跟禹景泽说:“你忙的话就去公司吧,这里有我。”
禹景泽摸了摸她脑袋,“嗯。”
等她离开,房间里禹景泽谦逊温和地看向老人,“抱歉大伯,还要您装病帮忙把茉茉留下。”
裴明松说话如寻常般康健,“这是小事,不用谢我,我还要谢谢你替茉茉考虑这么多,阿泽,还有需要大伯帮忙的地方吗?”
禹景泽摇头,“没有,我一切都安排好了,您放心。”
裴明松嗯了声,郑重地嘱咐:“虽然这是你的家事,我不方便多言,但你是茉茉的老公,一定要万分小心,一定要平安,知道吗?”
禹景泽答应的认真,颔首道:“我知道,您放心。”
另一边,裴茉端着参汤回来房间时,禹景泽已经去公司了,她把参汤搁在床头桌,帮大伯盛一碗晾着。
裴明松让她去书架上把白色的相册拿过来,裴茉过去,一本相册很厚,递给大伯时,老人翻开,从里面拿出了一张照片。
“这是前几日惠姨收拾老物件时发现的,”裴明松递给她,“看看,这是你小时候和阿泽的合照。”
裴茉好奇地拿过来。
照片里,一周岁的她软绵绵的一团,旁站着一个身穿白衬衫系黑色蝴蝶领结的小男孩,面容白净,五官是一种漂亮的俊朗。
裴茉眨了眨眼,原来禹景泽小时候这么可爱。
裴明松望着她笑了笑,“这照片你拿回去吧,以后可以跟你们俩的小孩儿讲,这是你们爸爸妈妈定亲时的样子。”
话音落,裴明松语气轻缓:“茉茉,上周你爸爸和秦如之因为裴妍入狱的事又吵了一架,你爸爸决定和秦如之离婚。”
裴茉微抬起头,不太在意地哦了声。
裴明松:“你被陷害的那件事,阿泽如此护着你,我很高兴,他是个可以依靠的人,大伯之前看的没错。”
她点点头,手里摸了摸照片,唇边含笑:“我知道的。”
许是老兄弟走了,裴明松也格外感慨,多说了几句:“以后等大伯不在了,你们要好好的过日子。”
裴茉端过参汤,递给大伯,“我们会好好的,但大伯你一定会长寿,现在不要想太多。”
裴明松笑了笑,“好。”
在裴宅住的这几日,裴茉每晚睡前会给禹景泽发微信,他好像特别忙,尤其是第一晚的消息,他第二日下午才回复。
在他回复之前,裴茉给林明也发了消息,林明说禹景泽在开会,让她别担心,也会提醒禹景泽吃饭。
裴茉怕耽误他工作,几乎很少发微信,同时也安心陪着大伯修养。
这日午后,大伯养在温室的兰花开了,裴茉拍了照片,想了想,点开微信,给很忙的某人发了过去。
也发了消息。
裴茉:[请你看花~]
裴茉:[忙就不用回。]
发完消息,她看时间快到大伯吃药的时候了,起身从花房出来。
回到大伯房间时,裴茉刚进门口,看见老人正将床头桌上她放好的两粒药,搁进了抽屉里的一个小盒里。
之后很快推上了抽屉。
裴茉愣了愣,板着脸进屋,“大伯我都看见喽,您怎么还偷偷不吃药呀。”
裴明松脸色微怔了一瞬,随即笑道:“是药三分毒,我身体已经无碍了,不吃也可以的。”
“吃不吃药要让医生检查过您身体,才能决定,您不能不听话。”裴茉走到床头,拉开抽屉,拿出那个藏药的小盒子。
裴明松没来得及拦住她,盒子被裴茉打开了。
看见半盒子的药粒,裴茉惊讶地顿了好几秒,而后奇怪地看向大伯,“您这是……”
裴明松安静一瞬,算着日子禹景泽身体也应该恢复一部分了,他叹了口气,抬了抬手,“茉茉,你坐过来,大伯跟你说件事。”
“阿泽是让我再多瞒着你几日的,但我觉得,你该去看看他了。”
听见这话,裴茉心一紧,浮起极其不好的预感,手里的药盒掉到了地上。
……
从裴宅出来,裴茉坐进车里,林明看向后视镜里眼睛通红的女孩,紧张地问:“太太您这是……”
“带我去见他。”
林明愣了愣,迟缓地说:“您是说去见谁?”
裴茉敛着眉眼,神色凝重,“禹景泽住的医院。”
林明动了动唇,瞧见女孩眼底的担心与严肃,想说的话咽回了肚子里,应道:“好。”
车子一路开到一家私人医院,乘电梯坐到顶层,这里的安保很严,在进入病房前,由林明带着她,保安才肯让进。
裴茉推开门,病房是个套间,她经过客厅,走到里间时,看见医生正在给男人包扎伤口。
禹景泽衣衫半退,白色绷带从右肩绕过,缠绕在左边胸口的位置,只包了几层的纱带,隐隐能看见胸口处深红色的刀伤。
裴茉心脏仿佛被狠狠一捏,生理上疼痛了一瞬。
禹景泽看过来时,和她的视线相撞,他脸上闪过一丝意外,随后流于温和。
生怕她红红的眼眶里积蓄的眼泪落下来,声音温柔又轻,“吃午饭了吗?”
裴茉没回答,眼泪依然大滴大滴地落下来。
医生手法利落地将伤口包扎好,礼貌地点了点头,拿上医疗箱离开病房。
禹景泽瞅着站在那边哭的小姑娘,拍了拍床边,“过来。”
裴茉走过去,站在他身边,声音埋怨又难过:“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
禹景泽握住她胳膊,让她靠近他坐,笑了声说:“这两天。”
裴茉抿着唇,“骗人。”
虽然之前听大伯一再说他有分寸,伤也养了几天,没有大碍,但她依然担心急了。
此时看着他脸色还好,只是嘴唇略微发白,并不像伤的如此重的模样,看来这几日恢复的不错,裴茉深深吐了一口气。
禹景泽伸手要帮她擦眼泪,被裴茉按住,“你别乱动,小心扯到伤口。”
“这条胳膊没事。”
“不行!”
她模样特别严肃,甚至有点凶,禹景泽依着她,而后温声问:“吃午饭了吗?”
裴茉盯着他,抽泣地说:“都这时候了,你还在意这些小事。”
禹景泽眼底含着细碎的笑,“这可不是小事,在我这里,是很重要的。”
裴茉望着男人含笑的模样,忽然眼泪流的更厉害了,“那你也知道,我的小事你很在意,你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你有想过我多着急么……”
原本想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