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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动,温柔地轻摸着她的长发,眉宇间的深情从微细之中流露。
裴茉从担心,而到此刻盯着他的神情,这样看下去,整颗心都被他软化了。
她知道,他是因为她的表白而开心的。
同时,也是珍惜的。
一颗真心,换一颗真心。
虽然不曾见过别人的风景,但裴茉觉得,她拥有了这世上最好的爱情。
拥有了,最好的风景。
房间里温存的气氛还未结束,病房外一道敲门声响。
裴茉睁开了眼,双手捧住他的脸,而禹景泽动作没停,她也不敢动乱动,长长的睫毛忽闪着看他。
在第二次敲门时,禹景泽略微停顿,而后缓缓啄了她的下唇。
双唇微微分开,两人都喘着气,他指腹蹭过她的嘴角,嗓音低哑含笑地说了句:“晚上继续。”
裴茉:“……”
等禹景泽说了进屋,房间门被打开,医生和林明一起进来里间。
“禹先生,该换药了。”
“好。”
在他们进屋前,裴茉已经规矩地坐在旁边的椅子,看着医生从医药箱里摆出的药物,棉布带和剪刀,她眉头不自觉地蹙起。
禹景泽看了她一眼,温声道:“茉茉,橘子酸,你去帮我买点别的水果。”
裴茉想等他换好药再去,担心的他的伤口,想看看情况,但与禹景泽对视时,却注意到他的眼神从她眉眼慢慢下滑,落在她的唇上。
下一秒又抬眼,朝她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
“……”
裴茉随即反应过来他的意思,轻轻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他每次都要亲好久,一定又是红了。
这时,林明也看了眼她。
裴茉随即起身,不太自然地轻咳一声,“你想吃什么水果?”
禹景泽稍弯唇:“你看着买就行。”
裴茉嗯了声。
从里间出去,但走到一半又停住。
她轻手轻脚地走回客厅的墙角,露出个脑袋,往里间望去。
男人坐在床上,上衣脱了,轻抬着左胳膊,配合医生往下拆棉带。
裴茉往他身上看了一圈,幸好,别的地方没有受伤的痕迹。
而后她一瞬不瞬地盯着男人的上身,在等棉布摘下。
禹景泽低着头,余光注意到墙角那里探望的那个小脑袋,他眉眼勾起一点笑。
而后抬起头,散漫又正经地问医生:“医生,有没有舒缓嘴唇红肿的药膏?”
“有的。”医生问:“您是嘴唇感到不舒服吗?”
“不是我,”禹景泽低笑:“是我好几日没见我太太,刚才我们亲的久了点,怕她不舒服。”
墙角边,裴茉听见这话的瞬间,耳根刹那一烫。
怎么什么都往外说呀!
裴茉站在墙角,实在不敢继续往下听了。
她摸着耳朵转身走开,心里嘀咕着,这男人哪里都好,就是脸皮好厚的。
去医院一楼超市买了几样水果,看见有卖鲜花绿植的摊位,她选了一株有助安神休息的佛手柑。
回到病房时,医生和林明已经离开了。
外面天色完全暗下来,房间开了一盏台灯,禹景泽靠在床头,衣衫规整,轻闲地在打电话。
听着话音应该是处理工作的事,但语气却不如平时那般严肃。
她一进屋,禹景泽便朝她看过来,眼里含着细碎的笑,手里还拿着那几张照片,像是握着什么宝贝一样,不愿放下。
之前还没觉得,此时在他如此丝丝温情的眼神里,裴茉忽然有了一丝羞意。
她弯腰,把怀里的佛手柑放在阳台边,又回到病床桌边,把水蜜桃搁在果盘里。
身旁的人应付着电话,目光却一瞬不瞬落在她身上,直白而炙热。
如果眼神也可以用缠绵缱绻形容,那裴茉此时的心脏,一定是浸溺在其中,被他的目光丝丝缕缕缠绕。
她抿了抿唇,故意没去看他,拿上两个水蜜桃,转身去卫生间洗水果。
身后传来男人一声轻笑,低沉的嗓音跟电话里讲:“嗯,今日就汇报到这,明天再说。”
洗好水果出来后,医护人员刚好送来了晚餐,相比禹景泽那份清淡的膳食,裴茉那份特别丰盛。
看着护士把餐盒摆满在桌上,裴茉悄悄扶了扶额,等人都离开,她看向禹景泽。
“你怎么给我订了这么多菜,我也吃不完啊。”
禹景泽望着她,眼底是关心:“你最近瘦了,这些天刚好养回来。”
他这语气,裴茉一时分不清,是谁需要修养。
晚饭过后,医生来为禹景泽检查身体,推着他去了医疗室。
等他离开,裴茉去护士站要了一条长毯。
禹景泽做完检查回来,裴茉跟医生要了检查的结果,坐在床边认真地看。
禹景泽掌心揉了揉她脑袋,悠悠地笑说:“你老公除了一点皮外伤,别的都很健康。”
裴茉看着各项指标,心里感叹,他身体素质真的很好,难怪气色恢复得这么快。
她放下检查单子,瞅着他,依然郑重其事地说:“就算健康,以后也不能仗着身体好,就轻易让自己受伤。”
她反复强调,禹景泽心底发软,又似被暖意充溢。
他唇角勾起笑,耐心地应着:“知道了。”
裴茉板着的脸渐渐松展,声音温柔道:“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
禹景泽看了眼时间,刚八点钟,他笑问:“那你呢?”
裴茉从包里拿出平板电脑:“我不困,看一集电视剧再睡。”
禹景泽:“我也看。”
“不行。”
“……”
就这样,在裴茉的安排下,禹景泽洗漱后依言去床上躺下休息,裴茉到沙发那边看电视剧。
一小时后,她放下平板,也去洗漱准备休息。
禹景泽小憩了会儿,听见客厅里窸窸窣窣的动静,他睁开眼,看过去。
客厅里开着一盏地灯,光线柔和。
米色的沙发很大,女孩骨架小,身形也瘦,躺在沙发上跟一张单人小床无异。
身上盖着一条长毯,睡觉的姿势很乖,曲着腿,毯面鼓起一个团。
禹景泽眸光动了动,不由得,想到了领证那一晚,裴茉也是这样乖乖地躺在床上。
而他那时不知的是,她的心情是和一个喜欢了许久的男人结婚,一定很期待和他的婚后生活。
但那不久,他就让她伤心了。
禹景泽眉眼轻柔地敛了敛,坐起身,温声开口:“上床来睡。”
闻言,裴茉摇摇头,“不用,我睡这里挺舒服的。”
“而且我去床上,碰到你伤口了怎么办。”她补充。
“你睡我右面,碰不到。”
虽然她睡觉挺规矩的,但还是不放心,裴茉又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