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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很低调,当然,除了宋延的大伯。
他与宋褚民是完全不一样的人,他是个好追名逐利喜欢高调炫耀的人,尽管做不出什么成就,却要将架势做足了,是个爱耍小聪明的人。
而宋褚民则是个被宋老爷子亲自调教出的一板一眼的顽固,尽管为人比较低调,却并不圆滑。
宋炀就跟他父亲一样的德行,不仅有野心还喜欢高调且耍小聪明。
他端着酒杯跟着自己父亲转过一圈后,就拿着酒在宋延的身边坐了下来。
“小延,明天你就30了,先提前祝你生日快乐。”
宋炀捏着杯子笑着,不达眼底的笑意在他喝下一口酒的时候消失了。
放下酒杯后,他双腿交叠看向宋延,笑意盈盈却带着几分嘲讽。
“据说,你那个小男友吸毒了啊?”
宋延掀起眼皮不冷不淡地看了他一眼,再度垂眸看向手机。
宋炀轻笑了一声,继续道。
“你那小男友最近天天早出晚归的,你不想知道他在做什么?”
宋延终于抬起了头。
见此,宋炀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他放松地靠在沙发靠背上,盯着宋延的眼睛开口道。
“他可是在某个地方,养了几个小男生呢,想看看吗?”
宋延摁灭手机,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这样吧,只要你说服你爸将项目交给我做…”
“傻逼。”
突兀的两个字打断了宋炀继续的话头,他顿了顿,眼底多了几分愠怒。
“宋延你最好不要不识好歹。”
宋延就那么看着他,毫无波澜的眼睛里却似乎带着几分无法描述狠厉,让他不再继续往下说。
他就见不得宋延这个死样子,分明什么优势都占了,却要在那装出云淡风轻的样子,总让他无形之间沦落成跳梁小丑。
妈的,凭什么?
都是宋家人,凭什么宋家大女儿都可以去做的项目他却做不了,那女人有什么好。
想到父亲给自己提到的想要将自己放在宋褚民名下遭到拒绝,他就恨不得将牙咬碎。
他愤然的目光在此时化为了实质,与宋延对视几秒后站了起来,准备起身离开。
“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最好不要肖想。”宋延淡然地扫了一眼他的身影,继续道。
“因为总有一天,你会用其他的方式还回去,命运半点不会差。”
宋炀回头看了他一眼,眼底的神色十分复杂,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了。
对于他的离开,宋延没有给半个眼神,而是继续看起了手机。
他跟祁野的聊天消息记录停在了三天前,是以他发消息询问祁野有没有时间作为结尾的。
甚至这几天祁野都没回来睡觉。
他不知道祁野在忙什么,但要说不失望是假的。
明天是他的生日,尽管往年他也并不注重生日这件事,但今年比较特殊,他还是想跟祁野一起过的。
只是最近祁野,确实有些过于忙了。
宋延垂下眼帘,将微信页面退了出去。
他在微博上登入了自己的小号,在上面敲敲打打,发了条新的微博。
—想跟他一起过生日,怎么说才不会让人觉得烦呢?
微博发出去没多久就有人评论了,不过并不是提意见的,而是骂他恋爱脑不清醒的。
见刷新的几条都是在劝他的,宋延也皱了皱眉头,摁着手机与他们争论。
争论持续了许久,就连他坐上回程的车,还在手机上跟网友扯。
在这场充满交易虚假的家宴里度过了一天,他回来的时候已经接近凌晨了。
远远看见那间未亮灯的房间,宋延顿了顿,好一会才从车上下来,垂眼走了进去。
楼道内十分安静,他看着电梯数字不断变化着,过了好一会才停了下来。
在电梯门打开后,他才意识到自己刷的是祁野的卡,想到家里没亮的灯,他还是走出了电梯。
有些昏黄的灯在他将门打开的一瞬间就亮了起来,突如其来的亮灯让他怔了好一会。
但更让他惊讶的是屋内的布置。
从门口一直到客厅,都挂上了星星形状的彩灯,给房间添加了十足的氛围感。
门口贴了许多的气球,气球里面也有各种颜色的小灯,随着音乐的节奏交替闪烁着。
唱片机里播放着一首缠绵温柔的音乐,配合此时的氛围恰到好处。
宋延在门口换了鞋就抬腿朝里面走去,客厅里的布置也十分漂亮,在落地窗上贴满了黄色小灯。
而被灯围住的,是许多不同颜色的便签纸。
他靠近了些,看见其中一部分的便签纸上写着愿望。
整整三十张,都是写的跟他有关的内容。
—祝小宋哥哥平安喜乐,年年顺遂。
—祝小宋哥哥演艺事业顺利,一切如愿。
……
他一张张地看下去,将三十张便利贴仔仔细细地看完了,心越跳越快,似乎要从胸腔中跳出来,那种汹涌的情绪让他覆在窗子上的手指都有些颤抖。
目光顺着往旁边扫去,剩下的便利贴上都写着愿望编号。
没有写内容,显然是留给他的。
他缓缓拿起悬着的笔,在便利贴上一笔一画地写着。
—我愿与星星为伴,从清晨到日暮,从黑发到白头,从热忱到平淡,最终同归故里。
就在他写完最后一个字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头。
他下意识地往后看去,没看见人,换了一侧恰好看到正在看便利贴的祁野。
此时祁野的穿着其实比他的动作更吸人眼球。
因为他将自己打扮成了礼物的模样,身上穿的是黄绿相间的衣服,恰好与礼物盒分颜色对上了,鲜艳的红色丝带在他脖间系成了蝴蝶结。
整个装扮都靠着他那张脸在撑着,造型独特的让人无话可说。
那漂亮蝴蝶结与他的皮肤形成了反差,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拆解。
宋延指尖动了动,喉结随之滚动了一下。
而站在那看便利贴的祁野并没去注意身后的宋延,他只看见了宋延写的那段祝愿。
怎么说呢。
就是感觉宋延好像那种从青春疼痛文学里走出来的人。
这段话那是看的他头皮发麻,没什么毛病,就是有点尬。
他蜷了蜷脚趾,还是没打算出声调侃,然而在他转头的一瞬间,宋延的手指就搭上了他的蝴蝶结。
那离他喉结只差一步之遥的蝴蝶结。
“我可以拆吗?”
宋延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沙哑,眼睛却一瞬都没从他身上移开。
感受到自己脖间传来的干燥温热,祁野的喉结下意识地滚动了一下,恰好与宋延的手指相触。
“拆吧”
祁野听着自己按耐不住的心跳声,故作淡定地应道。
闻言,宋延抬手解开了蝴蝶结。
随着嘭的一声,礼花猝不及防地冒出,喷了两人一身。
祁野拿着礼花炮对着他笑着,那彩色纸花从礼花炮里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