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膳又把他按上床才罢休。

善止走前劝着:“二公子别多虑了,日后会考回去的。”

连苏惟也说:“这回只是意外。”

留下金玉守夜。

深更半夜,整个揽月轩都灭了灯,院里唯闻几声虫鸣,金玉裹紧棉服点着头打瞌睡,突然间看到到有灯亮了。

那烛灯不想让人发觉似的只隐隐亮了一点,但由于周围全是乌漆吗黑一片的,金玉非常明确地看见是在二公子榻前亮的,金玉猫着腰进去,只见二公子还趴在床头看他那卷子。

金玉打着哈欠把屋里的灯点起来,屋内顿时亮堂堂的,谢谨禾吓一跳,惊呼道:“你走路没声?”

金玉拱手道:“罪过罪过。”

谢谨禾不自在地收起手里的卷子,金玉没看见似的,困倦着一张脸道:“二公子下回要看书吩咐一声,小的就在门口,得把灯全点起来才好看书呢,您这样要把眼睛看坏了。”

谢谨禾瞪了他一眼,哼道:“多管闲事。”

金玉默默退到一旁,拨弄盆里的碳,把碳烧得旺旺的,谢谨禾时不时看他几眼,最后忍不住道:“你没什么要说的?”

金玉“啊?”一声,思索了一会儿,才道:“二公子早些休息吧,明日还要早起呢。”

谢谨禾纳闷了,平日就属这小子嘴最甜,怎么连苏惟这个嘴笨的都宽慰了两句,他却没点话说呢?

“你是不是也跟那老头一样,也觉得我是个榆木疙瘩。”谢谨禾语气平淡道。

金玉惶恐道:“二公子明鉴!小的绝无此意。”

谢谨禾打量了他一番,收回目光,随他去了。

金玉“嗐呀”一声,困得睁不开眼,但还是下意识夸着,声音含糊道:“小的哪懂那么多,小的就是个乡野村夫,见识浅,不管第一还是最后,小的只知晓,裴太傅是皇帝老儿的师傅,哪怕是最后一名,那也是帝王师的最后一名,丢进凡间可是文曲星再世了,小的村里有个假秀才,连秀才都没考上,都在村里当大官了,村里人都大秀才大秀才地叫,二公子不管考第几,将来都是当大官的料子呢!”

谢谨禾被他这般通俗的言语讲笑了,烛火摇曳明灭,暖黄色的烛光映在二公子脸上,柔和了二公子的脸庞,平日里冷若冰霜的漂亮脸蛋此时生出无限柔情,嘴角荡起的点点笑意融进金玉心里,看得金玉心跳砰砰砰的。

咋跳这么大声嘞?!有个锤子在里边框框砸似的,金玉吓一跳。

“这么说我厉害死了?”谢谨禾闷着一夜的情绪散开来,心里开阔了不少。

金玉呆呆点头,随即反应过来,道:“可不是!呸呸呸!是厉害坏了!厉害惨了!”

“你们就会说好话骗我,其实都觉得我拿不了第一吧。”谢谨禾笑过了,垂眸看着卷子闷声道。

“凡事总有因吧,二公子为什么老想考第一呢?您又不像那些寒门子弟,挤破脑袋只有科举一条路,他们抢着拿状元,是实打实能往上爬的,您生在权贵家,顶着谢府嫡次子的名号,您的人生已经在世间里名列前茅了,对于您来说,考多少都是第一名。”金玉苦口婆心安慰道。

“谁在乎往上爬了,你懂什么?我…”谢谨禾支支吾吾“我就是瞧不上我爹捧高踩低那样!”

“哎呦!若是和姥爷打擂台,那就更不必啦!老爷想让您考第一,您就非要考个第一给他吗?人心就像蛇吞象,总是贪不够的,您考了第一,老爷就想您能一直考第一,难道您一辈子都为了老爷活嘛!各人有各人的路要走,烦心事往宽处想,钻牛角尖只会越走越累,我娘说,人生本就艰难,就要懂知足,不要自己给自己使绊子啦。大公子考第一,那是因为他想当大官,二公子既不想往上爬,又有那么多人疼着,开开心心过日子就好,那第一考得上就考,考不上拉倒,非揪着干啥?”

谢谨禾呆愣着,看着眼前这个眉飞色舞说话的小子,心里堵着的气烟消云散,有种拨开云雾见青天的明朗坦荡,后知后觉觉得自己太矫情。

平日里他爹耳提面命,只有像他哥一样第一才是好的,他被框在他哥的身影里,困在走向他哥那条路上,今日却有人说,各人有各人的路要走,金玉说的对,开开心心过日子就好,考什么第一呢,他爹总不能逼自己当第二个他哥吧。

“钻牛角尖?拐着弯骂我呢?说来说去还不是觉得我考不了第一。”谢谨禾盯着金玉的脸蛋挑眉。

金玉噎了一下,低头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明日再找你算帐,灯熄了,我要睡了。”谢谨禾把手里卷子揉成团,往炭盆里一扔,干脆道。

金玉灰溜溜灭了烛火跑了。

终于哄睡了!金玉心叹这活是越来越不好做,夜半还要开导矫情公子哥,什么心都得操。

作者有话说:

苏惟善止:袜子擦嘴帕子混起来洗…

二公主(擦嘴ing):好像有点不对劲儿?

老婆洗的衣服

二公主:嘿嘿!老婆洗的衣服,香香!

金鱼:嗯,一条两条…记下来去裴公子那里换钱~

第9章 觊觎主子的死断袖

今年冬日冷,刚出了年关雪突然大了,揽月轩里白茫茫铺了一地的雪,府里又多买了几个人进来扫路,枝桠间偶尔淅淅沥沥落下积了不知多久的雪花,金玉从院里的玉兰树下经过时被淋个正着,细碎的雪花顺着脖子落到颈窝,冰得他上蹿下跳。

“泼猴儿又皮啥呢?小心滑了摔破裤裆看大家怎么笑你!”善止在门前见金玉窜来窜去,只当他顽皮,笑骂道。

金玉嘿嘿两声拍了拍自己厚实的屁股,得意道:“不怕,我今天穿了两层,摔不着!”府里就是这点好,衣食住行从不短下人。

苏惟捧着一身锦白水纹厚绒外褂愁眉苦脸走回来,善止问:“怎么了?”

“陆妈妈不在,二公子不愿穿。”苏惟为难道。

二公子就是嫌衣服重,穿起来臃肿,说穿了像头待宰的猪,年年冬日都要陆妈妈跟前跟后念叨。

“让金玉去,他嘴甜,二公子爱听,你去哄二公子穿上。”善止直接拿过衣服交到金玉手上。

金玉一脸“又是我”的憋屈接过,忍辱负重进屋了。

京城开始下第一场雪后,夏将军那边就推迟了晨练的时辰,谢谨禾早晨可以不用那么匆忙,这会儿正吃完早膳半倚着打盹儿。

“二公子?快出门了,小的给您穿衣裳。”金玉小声说道。

谢谨禾不耐烦睁开眼睛,冷声道:“不是说了不穿吗!外边儿又没多冷,冻不死人。”

金玉惊讶道:“二公子这是哪的话,外边可冷了!风呼啦呼啦吹,净往领子里灌,小的刚刚就站院里,差点给妖风掳走啦!”

谢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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