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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望垂头,勉强道:“没关系的,时玥…不愿负责便罢了,昨日…就当没有发生过好了。”

事情就是如此,裴时玥莫名其妙就和谢谨秦定下来了,当然这只能算私定终身,毕竟他目前还没有那个胆量到他爹娘面前过明路。

金玉不理解道:“那不是皆大欢喜吗?大公子都不在意这些,裴公子何必为难。”

裴时玥苦恼道:“可我不能害他!况且…”裴时玥手在被面上划来划去,最后泄愤似地一拍,道:“况且他可能…并不中意我。”

金玉难以置信,下意识道:“不可能!”

裴时玥被他这一句吓一跳,紧接着从被子里探出头,两眼期待望着金玉,问道:“怎么不可能?!你,你觉得他喜欢我?”

金玉支支吾吾解释不出什么,但他就是觉得,大公子一定不是对裴公子无意的。

裴时玥又埋回去,闷声道:“你回去交差吧,就说我这几日被我爹罚抄书,得空再去拜访他。”



金玉背着自己的小钱匣回谢府,他今日本是想再求裴公子帮忙寄东西的,可裴公子一副为情所困的烦恼样,他也没好意思在这个时节开口,反正家里应是不急用钱了,他也没灰心。

到了下人们平日进出的小门,金玉远远就见了一个高大的身躯,像是含着煞气一样立在门前。

是二公子。

金玉紧了紧背上的包袱,他没忘记上次二公子发好大火呢。

“去哪回来?”谢谨禾足有半月没有与金玉说过话了,声音有些许哑。

金玉行了礼,回道:“大公子忧心裴公子身体,派小的去探望,刚从裴府回来。”

谢谨禾目光落在金玉的小包袱上,嘴里问道:“这是什么?”手却毫不客气直接要拿了。

金玉十分迅速地闪过身,牢牢抱紧自己的东西,警惕的样子刺痛了谢谨禾双眼。

谢谨禾压着火道:“我只是检查,你说去裴府,却带回来这么个包袱,本公子验一验有什么问题?”

金玉不敢给他,二公子这时候太吓人了,况且,包袱里边…全是银钱。

谢谨禾没耐心,直接大步上前夺过,金玉挣了一下,俩人一高壮一瘦小争夺着一个小包,从远处看来其实是有些滑稽的。

争抢间,小包被扯落在地,散出匣子一角,被谢谨禾眼疾手快拾起。

金玉来不及阻止,谢谨禾已经打开了。

谢谨禾看着满匣子的银钱,气红了眼眶。

他就知道!

自从那日青楼回来后,他就吩咐了门房,一旦金玉再出府门,立刻报过来,这个下流无耻的淫徒,休想再踏进青楼一步!

“身上带了那么多银钱,去哪鬼混回来呢?”谢谨禾抬眼,目光犹如银针般刺在金玉身上。

金玉不知所措解释:“小的…真的去了裴府…”

“我倒是不知去裴府路费贵比黄金,这样说来,本公子全身身家都去不了几次呢?嗯?”谢谨禾见他还在狡辩,声音越来越冷。

金玉连忙跪下,不住重复着:“小的真的去了裴府!裴公子,裴府的下人,裴府好多人可以作证,小的没有…没去鬼混。”

谢谨禾脸色依然冷着,金玉说得坚定,且谢谨禾方才第一时间已经派人到凝香堂抓人了,想来确实是没去。

“裴府一月月例银子就一两吧?这么多银子哪来的?”谢谨禾声音缓和了,但依旧没有放过金玉。

哪知金玉却被这个轻飘飘的问题吓倒,颤颤巍巍说不出所以然,仔细看,他的指尖居然还在发抖。

谢谨禾直觉不妙,目光一寒,再次冷声:“站起来,说话!”

金玉不敢站,连着背脊都在抖。

谢谨禾沉声威胁道:“你不张嘴,本公子便撬,撬不出来,本公子便查,就是把整个京城翻个天,我也要查出来,到底是谁给你银子让你去花天酒地,那时候你就连请罪的机会都没了。”

寒风凛冽,金玉跪在风口,冻得身躯僵硬,许久,他才颤着声音道:“是…是裴公子给的。”

谢谨禾深深地看了金玉一眼,他早该想到的,这两人关系不一般,他竟还信了金玉当初说的什么在裴府不识路一来二去熟识的鬼话。

“呵,你爪子挺多?脚踏两条船不够,谢府活不够多闲着你了,还得踏三条船才行,是吗?他让你做什么?”谢谨禾目如鹰隼狠盯着金玉,走了两步,换个位置再次站定。

金玉感觉哗哗吹在身上的冷风突然停了,但他依旧浑身颤栗着。

太冷了,死期将至莫过于此。

金玉闭上眼,咬牙道:“裴公子喜欢您…让小的无微不至照顾二公子。”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二公子放心,小的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现在裴公子也不喜欢您了。”

作者有话说:

这里哥哥虽然茶了点但是没骗小裴哈~小裴真的亲哥哥咯

第28章 你死缠烂打一点

又是一年冬天,今年雪下得迟,腊月才堪堪落了初雪,霏霏白雪连日不停,揽月轩到处都染了银白,夜亮如昼。

这是金玉被关在揽月轩的第七日,他一早起来,又如常般去四处找活,可惜大家都不愿搭理他,他只好自己拿了把扫帚,孤零零地扫雪。

午时,谢谨禾从夏将军府回来,大步流星地走在连廊上,身上披着的狐裘脖领上围了一圈白狐毛,狐毛落了雪,衬得他整个人都凛若冰霜。

谢谨禾忽然目光扫到那抹弓着身子扫地的身影,无名火起,寒声道:“让他滚。”

苏惟应“是”。

这几日谁也猜不透二公子的情绪,大家只知道,此事与金玉相干。

那日谢谨禾把金玉抓回来,派人去和大公子说了一声“金玉从此就在揽月轩”,之后便把金玉抛在一旁不见,若是二人碰上了,往往要发好大一场火,让金玉滚开。

谢谨禾第一次说让金玉滚的时候,下人们当真了,把金玉赶出院门,结果谢谨禾脾气更大了,气急败坏在院里大骂他们自作主张,当时赶过金玉的下人都被打发出府,金玉本人更是被勒令不准踏出揽月轩院门一步。

从此揽月轩再没一个人愿意和金玉凑一块儿,金玉在揽月轩处境十分尴尬可怜,就连善止都对他摆不出脸色。

可金玉只能尽数受着,他被发现是细作,没被二公子打死已经算万幸,哪里还敢去触霉头。

苏惟走进雪地里,朝金玉道:“二公子让你别待在这。”

金玉抬眼一激灵,喏喏应“是”,赶紧拿着扫帚溜出二公子视线。

苏惟回到二公子身边,金玉已经不见影,可二公子的脸色…似乎更差了。

谢谨禾这几日在揽月轩大发雷霆终于惊动了大公子,谢谨秦传善止过来回话,听完善止陈述,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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