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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燮临轻轻放下殷姚的手,似乎对他的身体状态并不感到意外,漫漫叹了口气,“她知道了一定很心疼你。”

“我母亲?”殷姚惊讶地说。

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是殷时嬿让他来的。

白燮临点点头,“我和殷总虽然交涉不深,但你也知道,她不是那么冷情的人。”

殷姚默了默,抱紧怀里的板子,就算这陌生人说得再诚恳,他也没有全信,“你能帮我什么呢。”

白燮临并没有回答,挑了挑眉,“我很意外,你居然能活到现在。”

殷姚奇怪,“这什么意思。”

“当年越遥的事,我虽置身事外,却略有耳闻。”

殷姚说,“置身事外?他不是你的蛇吗,听你刚刚的故事,不像是置身事外的样子。”

白燮临顿了顿,漂亮的眼睛眯起来,看着像是在笑,又像是遮盖什么。

殷姚摇摇头,“白先生,我都不认识你,突然和我说这些,我真的很茫然。”

不在政迟面前的时候,殷姚鲜少会露出弱态。

白燮临很意外。

在殷时嬿的描述中,殷姚就是个哀哀怨怨的傻子,飞蛾扑火的恋爱脑,‘要多好控制,就有多好控制’,是她的原话。

几句下来,殷姚莫名勾起了他的兴趣。

白燮临体谅地点点头,叹了口气,直白道,“越遥是我的爱人。”

……

“……”

听见这句话,殷姚呆呆地看着面前的人,半晌才找到声音。

他还以为自己是听错了,“……什么?”

“越遥是我的爱人。”白燮临深邃的眉眼藏在阴影中,散发出危险而森冷的气息。

犹如一条泥潭中潜游的蟒蛇。

他淡淡地说,“你还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对吗。”

殷姚抿着嘴,一言不发地盯着他。

“你以为是越遥救了他……不。恰恰相反。”白燮临的口吻像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他平静地说,“当时我中了枪,是越遥挡在我面前,求他绕我一命。”

“他也确实给了越遥机会,可惜……”

寂静的沉默弥漫,连天都阴沉下来,这令人讨厌的雨季总是这样,空气变得潮热,制冷系统好像失效了,温度上升,又闷又热,让人心情郁闷。

白燮临的表情被过去的回忆触动,淡然中还带着点若有若无的情绪,他看着殷姚,慢慢地说,“他杀了越遥之后,我趁机逃走了。”

“没想到他这一枪,能开得那么干脆。明明那么恨越遥的背叛……”

殷姚已经说不出话来,他觉得荒唐,又觉得诡异。

最让他恐慌的,是听完这些,无论真假,都勾出他心底很久以前直到现在都暗存的一个猜想。

无数次地被他潜藏在心底,又无数次地不得不面对。

“你母亲对你的担忧,比你想得要深远。”白燮临心有感触,看着颤抖的殷姚,语气不忍道,“你也能感觉到,不是吗。他不爱你,也没有把你当做越遥来爱。”

“他为什么要把你留在身边?”

白燮临嗤笑道,“怎么可能会有人甘愿让别人替代自己心爱的人。”

殷姚呼吸急促起来,眼前又开始发晕,脑内阵阵剧痛,快将他撕开了。

和那种惊恐发作的感觉不同,是常见的症状,偶尔会偏头痛,程度时重时轻。不是不能忍,只是痛苦。

“你还好吗?”白燮临有些担忧,连忙起身扶稳了他,冰凉的手抓着殷姚的胳膊,蓝紫色的静脉血管错落在苍白的皮肤上,活像条绞缠上来的黏腻的蛇。

“我没事……”殷姚头疼难忍,他讨厌陌生人的接触,往后避开道,“别碰我。”

白燮临愈发不忍,“真可怜。”

“什么可怜……”殷姚感觉自己开始耳鸣,面前这人手不松反紧,想挣都挣不开,殷姚喊到,“我说了别碰我!”

尖锐的嗓音更加剧了耳鸣和阵痛。

混乱中只能听见白燮临凑在他耳边,在一片尖锐漫长的蜂鸣中,语气怜悯又悲伤地对他说。

“还不明白吗。”

“他确实不爱你。”

“他也不爱越遥。”

“你受的煎熬和折磨,不是因为你爱而不得,是因为遭受了别有用心的报复。”

“看到你的脸,就像是看到背叛他的情人。”

“你越像他,他就越厌恶。等你完全变成越遥了。”

“他对你,就只剩下恨意。”

白燮临彬彬有礼地后退两步,满意又温和地看着痛苦的殷姚。

他说英文的口音带有意式腔调,慵腻又深沉,“我是来帮你的,小先生。”

“在你需要我的时候。”

“很快。”他说。“你很快就会需要我了。”

第20章 五年没见了。

预警*含有部分因病症导致精神错乱所引发的幻觉描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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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干什么?”

声音突然从背后极近的地方传来,刚劲有力的大臂从背后搂住了他的腰,脖子后面甚至能感觉到热气。

殷姚吓了一跳,手里的水壶没端稳,撒了一点在手背上。

政迟一顿,连忙松开手,结果殷姚手里的小砂壶,抬起殷姚的手背查看烫伤的那几块皮肤,“疼不疼。”

见殷姚还是怔怔的,政迟手用了点劲儿,“发什么呆。最近怎么一直笨手笨脚的。”

“没什么……我没事。”

确实没什么事,几滴开水而已,他甚至都没觉得烫。政迟的担心反常又古怪,殷姚不自在也不习惯地抽回了手。

见手背确实没什么问题,政迟才停止大题小做下去,默然半晌,又将手放在殷姚的额头,“是不是太累了。”

殷姚下意识躲了躲,“我没事……你突然怎么了?”

“什么怎么。没事?但你看着脸色很差。”政迟盯着他看了会儿,又补充道,“也很没精神。”

“……”

殷姚慢慢地眨了眨眼,有些不解。

“抱歉。”

殷姚对突如其来的道歉感到茫然,“什么?”

“好像很辛苦。自己一个人承担了很多事。”政迟摇摇头,低声笑了笑,“你总是这个样子。”

他伸出胳膊,将殷姚整个人抱在怀里,语速缓慢地安慰着他,就像是在安慰一个陷入困顿的孩子。

察觉到殷姚的缄默,低头耐心对他说,“在担心什么,和我说说。”

殷姚安静地被抱在怀里,感觉自己心跳都加快了许多。

一声声纵溺的诱哄关进耳朵里,像是带着甜蜜浓沉的爱意,破势殷姚封闭的心房。他还从来发现自己原来这么好哄,就好像这段时间所有的委屈、痛苦和心灰意冷,就这样轻易的被几句温柔的安慰打破了似的。

一瞬间,竟让他胸口涌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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