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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区别的,毕竟这一次,不是合作伙伴了,是爱人。”

“你杀了他就能将一切都结束,就说明一切都来得及。不是为我,更是为自己,你可以回归正常生活,可以回到母亲身边,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白燮临贴心道,“我知道你得了什么病,这是一种公平的疾病,多得是有钱人想要我的研究所来攻克这个难题,幸运的是,如今确实有了突破性发展。”

“我救你。”他说。“在那之前,先自救。”

“别让我失望。想想你母亲。”

“朗九,”殷姚说,“帮我个忙,可以吗。”

朗九赶忙凑过来,“就怕你没忙叫我帮……说说说,怎么了。”

“我饿了。”

“啊?”

殷姚看着窗外,楼下是塔城市中心繁华喧闹的车流人群,和江边很像。

他还是第一次来这个国家。

很多时候,他都是被推着走的。总由不得自己选择,因此鲜少反抗过。

从西苑,到江边,再到游轮上。

“你不是说,这附近有家店,啤酒很不错。”

朗九反应过来,有些兴奋,“好!我正好也想了,这就给你带。”

“谢谢。”

他看着高兴极了,“谢什么,我谢谢你呢,哥,这都多少天了,您这还是第一次提要求,老板终于能不给我脸色瞧了。”说罢雷厉风行地套了衣服,推门就走。

关门后,依旧听到咔哒一声锁响。

没了个呱噪的人,屋子里很安静。

这公馆似乎上了年头,装修十分古朴,很有异国风情。墙上挂着座老式的派派钟,走针的声音像水滴在木头上。

啪嗒,啪嗒。

殷姚靠着窗户,瞥了一眼衣柜。

白燮临送他的东西,穿来的衣服、设备,都在那里面。政迟没有搜过,也没有动过,大抵是知道他不喜欢,又或者,是刻意这么做。

“白先生。”殷姚对着那衣柜,开口道,“我知道你在听。”

他笑了下,说,“等着急了吧。”

殷姚收回目光,继续看着窗外的车流,“望您能履行承诺,在一切都了结之后……送我回家吧。”

“太久没见到我妈了。”他轻声道,“无论如何,也要求她原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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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学聪明的话

才不会轻而易举就相信满嘴谎言的人呢

你说是吧,姚姚?(*′?`*)

第61章 “殷姚,你别走。”

2023-10-11 06:05:16

政药的丑闻似乎是翻了案。

当家做主多年,能坐稳这把椅子,靠的自然不是血脉。

不愧是政迟。

殷姚没有设备,就着朗九的手机,也刷到些新闻。

他知道政迟是个什么身份的人,一直都知道。但在新闻上看见他,始终给人有一种陌生又遥远的感觉。

他西装革履,或看着镜头,或正对屏幕。气定神闲地坐在椅子里,不紧不慢地回答着问题。

舟车劳顿后也丝毫不显疲态,说些光鲜话,莫名教人信服。

主持人说:“所以您的态度,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变过。”

他答:“自然,我想这也是国民的底线。”

“您在这事儿上似乎吃过不少亏。”

“也不全是。”他笑得云淡风轻,“我能力是有限的。大环境特殊,守住底线绝非易事。但我很庆幸,至少在这里,人民意识态度坚定……”

殷姚百无聊赖地关了屏幕,这段采访对话戛然而止,他将手机还给朗九。

他心思直,没什么弯弯绕绕,只挠了挠头,老实道,“老板去看陈叔了,估计一会儿就回来了。”

“这样啊。”殷姚靠在沙发上,撩起自己一撮头发。

因为很长时间没有修剪,已经有些长过头了,湿水的时候能贴着脖子。

有想过自己剪短了事,可政迟不允许房间里出现任何尖锐的东西,更别提剪刀这种东西。

他漫不经心道,“飞了十个小时,落地就去医院,还真是辛苦。”

郎九不知该说些什么,“哥……”

“我要睡觉了。”

说睡就睡。本来新闻联播就很助眠,殷姚正好困得不行,窝在沙发上卷了个薄毯,闭上眼,也不在乎郎九在原地愣神。

好困。

他知道是自己的病又开始严重起来了。

虽不至于忘事,但时常困倦。

环境再嘈杂也能发起呆,总是昏昏欲睡。

政迟似乎很焦虑这件事,是肉眼可见的焦虑,殷姚疲于应对,但好在政迟现在不会逼自己。

说来奇怪。

他如今连讨好都开始小心翼翼,说让他别担心殷时嬿,也别担心白燮临,不要担忧,他会处理好一切事,只要……

只要什么,殷姚没问,政迟也没有说下去。

入睡对他来说是件轻松的事,但是还和往常一样眠浅,有什么风吹草动都能惊醒他。

他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感觉身体被谁捞了起来,步伐走得很稳,没怎么颠到,就被放在床上。

因为知道是他,所以醒了之后也没有睁开眼睛。

殷姚闻到一股极淡的酒味儿,不浓,很淡,淡得有些不正常,像是刻意在夜风里吹久了散去味道。

所以政迟身上很凉,大衣凉,手凉,吻也凉。

嘴唇从额头触到鼻尖,挡着他的影子挪开了,有光朦朦胧胧地隔着眼皮晃,大概是月亮吧。

殷姚蹙起眉睁开眼,发现那月色也凉得很。惨白惨白的,挂在无云的天上,有些骇人。

他喝了酒,比平时胆气撞些,压在殷姚身上,要吻过来。

以前没有躲过,如今也不会躲,殷姚张开嘴,算作回应似的咬了下他的上唇。

政迟身体一顿,心中萌生出希冀,抬起殷姚的下巴,焦急地去看他的眼睛。

结果自然是没有看到他希望看到的东西,愣神片刻,只失望地笑了笑,不再执念这个吻,叹道,“睡吧。”

不说话还好,一说话殷姚听出来了,挑了挑眉,“这是喝了多少。”

以前在西苑,政迟应酬多,经常喝多了回来,虽然说能勉强神智清明,但照顾久了,也能从语调中听出到底醉了还是没醉。

也只有醉了,他才会抱着自己一遍遍地叫越遥。

说起来,还会忘事,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再问,明显就不记得了。

只有自己知道那不是谎言,至于为什么,还能为什么,政迟从头至尾就没有规避过越遥的存在,他没有撒谎的理由。

还真是渣得明明白白。

那时候他很怕激怒政迟,也不会再问下去就是了。

“确实,喝了不少。”

“这样啊。”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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