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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缺陷短板上。
郁琼枝有点迟钝,过了会才轻轻“啊”了一声,语气里藏着一丝疑惑,“不适合吗?”
两天里被多人围剿还能全身而退,击杀二十余人猛进排名榜前列的郁琼枝眼神单纯又干净,透着一股小兽般的懵懂。
徐骁砸吧了两下嘴,悄么声没说话了。
一声轻响,徐骁眼睁睁看对面的晏寒声站起来,抬脚随意地踩折了一根树枝,干枯的树枝发出一声脆响就凄惨地断成两半。
郁琼枝也顺着他的视线转向了对面的晏寒声,嘴巴轻轻闭上了,郁琼枝刻意把自己缩得更小了点。
晏寒声站在他俩中间,隔绝了徐骁的视线,他只能在缝隙中看见郁琼枝一点轮廓。
郁琼枝警惕地抬头看着晏寒声,晏寒声淡淡地垂下眼睑,仿佛眼前的郁琼枝全然不在他眼底,他垂下手将手里烤好的肉递给郁琼枝。
郁琼枝迟疑地伸手接过串肉的树枝,晏寒声没有说一句话,转身回到原位置上。
“谢,谢谢。”郁琼枝对着晏寒声宽厚的背影磕磕巴巴地大声说,晏寒声弯腰捡起地上的枪,动作没有一刻停顿和凝滞,挎着枪走出了洞穴。
不一会,原本在外站岗的宋玉就弯腰从洞口进来了。
郁琼枝为自己的莽撞感到羞愧,讪讪地咬了一口肉,没有盐,烤肉并没有那么可口,有股淡淡的膻味,不过可以果腹也顾不上味道好不好了。
徐骁吐了吐舌头,同时也松了口气,刚刚晏寒声站起来那股气势,他以为自己要被揍了。
“这里目标很大。”郁琼枝环视了一下洞穴,那么大的洞穴不隐蔽,很容易被发现,怎么看都不是适合藏身的地方。
徐骁耸了下肩,不在意地说:“有人来就杀就好了,很方便的。”
“这些武器,”徐骁指了一下角落里被随意摆放,看似很不珍贵的枪械,兴高采烈地说,“都是我们抢来的。”
郁琼枝羡慕地连吞两大口肉。
鼻子下被什么东西扫了一下,郁琼枝皱了皱鼻子,定睛一看,是徐骁火红蓬松的大尾巴。
哪怕经过这些天疲累奔波,风吹日晒,这条大尾巴依旧油光滑亮,一看就知道平时好好保养过,才能保存好这样顺滑蓬软的手感。
徐骁明显也很得意自己漂亮的大尾巴,头上的耳朵骄傲地双双直立,“给你摸,你就感谢我吧,其他人我还不肯给呢。”
“我刚刚也摸你耳朵了,公平起见,你今天睡觉就盖我的尾巴吧。”
郁琼枝没来得及拒绝,徐骁就热情地过来,大尾巴直接甩在他怀里,尾巴尖还在灵活地动弹,挠他下巴。
郁琼枝怕痒,缩着脖子直笑,徐骁看见他笑更来劲了,“我的尾巴可好抱了,你得好好抱着。”
郁琼枝躺在简陋的垫子上,抱着徐骁的尾巴,半张脸埋在毛茸茸的毛里,火红的狐皮围在他尖尖的下巴上,像一条围脖,衬得他眉眼滟滟,徐骁就见他眼下一对小卧蚕又温柔又好看。
“小少爷。”郁琼枝鼻子里轻轻嗤出一口气,又轻又软的一口气,徐骁知道他又在说自己少爷脾气了,但徐骁一点都不恼。
第20章 梦境
天光还未大亮,太阳藏在地平线后,晕出团团粉霞,这样好的天光却没有一个人驻足欣赏。
老旧灰暗的建筑毫无规章地挤在一起,地上都是土坑和聚积的污水,和不远处堆积如山的垃圾场相得益彰,分不出彼此。
偶有几个被寒风刮出满脸鼻涕的小孩,披着破败肮脏的衣服跑过,在寂静的清晨制造出一串杂乱的脚步声,间或夹杂着几句成年人的叫骂,很快又安静了下去。
一扇生锈破旧的房门被推开,“咯吱咯吱”的铁锈摩擦声刺破清晨的宁静,让人牙麻。
一对耳尖圆嘟嘟的毛茸茸小兔耳探出门,尔后露出了和其他倒霉孩子截然不同的皎白干净的脸颊,比地上的新雪还要白,一对乌溜溜的圆眼睛水灵灵,站在那好像个玲珑剔透的小雪人。
郁琼枝捂紧自己身上的外套,被刺骨的寒风一吹,还是忍不住捂住嘴巴打了两个喷嚏,他小心翼翼地绕过积雪和水坑,顺着污脏的小巷向垃圾场走去。
他要赶在人还不多的时候,尽量捡点有用的东西回家。
虽然只是个在外人看来毫无价值的垃圾场,但对于拾荒者来说里面的隐性规则不少,垃圾场各个区域都有结队的势力靠着暴力压制管辖,一个毫无力量孱弱的孩子只能趁机捡点漏。
小孩子腿长有限,更何况是一只小兔子,郁琼枝歪歪扭扭走得很努力,走上一段路就得停下来休息一会,
等走到垃圾场附近,他已经气喘不已。
天气太冷了,走了那么长一段路也无法让身体热起来,反而觉得更冷了,脚像踩在冰块上一样冷得刺骨,嘴巴一张,体内的热气就化作白色的一团雾气消散在冷冽的空气里。
垃圾场外围被高耸的铁丝网围着,郁琼枝拨开枯黄的草丛,尽力把自己的身子缩小,从底下藏匿的铁丝网破洞里撅着屁股钻进去。
铁丝网破洞边缘并没有被处理过,暴露的铁丝尖锐,一时不察,尾椎骨上的小尾巴就被铁丝勾住了,郁琼枝无知无觉,继续往前爬了几步,短短的一团兔尾巴被拉成了一条,刺痛感传来,他才发觉过来。
一撮淡黄色毛发挂在铁丝上在刺骨冬风中飘荡,郁琼枝忍着痛,眼里含着薄薄的泪光扭身看自己身后,屁股上的小兔尾巴已经秃了一块,粉色皮肉下渗出了鲜红的血。
晶莹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按照以往,泪珠子估计已经纷纷滚下来了,但现在郁琼枝撇着嘴红着眼睛,到底还是没有哭出来,只是心疼地捂住自己可怜的小尾巴,小手揉了揉通红的眼尾,继续往垃圾场深处走。
三个月前,郁琼枝的父母因为一场交通事故,死在了从市区到贫民区的路上,郁琼枝变成了无依无靠的孤儿,葬礼那天亲戚也没有来几个,久不曾谋面的亲舅舅方威正更是醉醺醺地直闯卧室,翻箱倒柜把家里翻了个遍,最后什么都没翻出来,骂骂咧咧揪着郁琼枝的耳朵把他从藏身的衣柜里拽出来,逼问他钱藏在哪里。
钱自然没有,父母二人做的都是工地上的辛苦钱,薪水单薄,肇事的货车司机也是穷得家徒四壁,跪在小孩子面前“哐哐”磕了十个响头,宁愿坐牢也拿不出一分钱。
年近八十五的外婆坐在挂满白布的的门厅叹了一晚上的气,装聋作哑,任由方威正扇了郁琼枝两个巴掌扬长而去。
从那以后,郁琼枝失去了庇护,再也不敢随意掉眼泪了。眼泪是懦弱的象征,掉眼泪只会被人欺负得更狠。
郁琼枝躲在垃圾山脚下用围巾捂紧口鼻抵挡垃圾场刺鼻的臭味,熟练地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