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懵然的状态里,他动了一下,怀疑自己是在做梦。

晏寒声抬起一点上半身,背上的被子被顶起,滑落到他的腰身,露出背部精壮的肌肉,随着动作起伏着,让下低了一点,一个吻随之落在郁琼枝的唇边。

郁琼枝皱着眉,很费解,他忍耐了一会,在晏寒声想要再次撬开他的齿关的时候,他喊了停。

“我嘴疼。”郁琼枝不是没有接吻经验,相反他很会接吻,郁佘一旦和他接起吻来就没完没了,他受不了晏寒声这种毫无技巧可言的接吻方式。

完全单方面的侵略,除了糊他一嘴口水,跟野狗没什么两样。

晏寒声伸出手指,压住郁琼枝湿润的唇,柔软的唇被他挤成任人宰割的样子,他腹腔发紧,但还是没有强行进行下一步动作。

“怎么做?”晏寒声问,声音很低很沉。

郁琼枝平躺在枕头上,凌乱的发丝黏在他的颊边,他看着晏寒声,企图在上面找出玩笑的痕迹,但很可惜,晏寒声的表情很认真。

郁琼枝只能拉他下来一点,大片的阴影笼罩在他的身上,晏寒声背着光的脸不像是准备和人接吻,更适合出现在某种严肃的场合,冷酷地对他人发下审判。

郁琼枝只能调动自己的情绪,微垂下眼,“你先慢一点……就贴着亲就好。”

晏寒声手肘撑在郁琼枝的左侧,缓慢卸力,另一只手压在郁琼枝的额头,把他额前的头发往后梳,尔后往后移,拖住了郁琼枝的后颈。

郁琼枝感觉自己在被一点点地沾湿,柔软的唇舌小心而慢地亲吻他,郁琼枝手垂在自己的身侧,不由自主捏住了床单。

他鼻腔里发出几个模糊的音节,迷糊之间,险些叫出郁佘的名字。

郁琼枝嘴唇动了几下,意识到自己差点干出什么,瞬间从旖旎的气氛中急退出来,他急喘几口气,偏过了头,晏寒声的下一个吻就落在了他的耳垂上。

“怎么了?”晏寒声追过来,“后面还要怎么做?”

郁琼枝没有接下去的心情,他手轻轻往外推晏寒声,气息有点凌乱,嗫嚅着嘴唇说:“以后再……我想睡觉了。”

郁琼枝看上去确实好困好累的样子,嘴唇看上去微微噘着,已经被亲肿了。

郁琼枝不知道晏寒声有没有继续,他本来只是想闭着眼睛装睡,但眼睛合上没几秒,他思绪就不受控制地往下沉,将睡之际好像听见晏寒声在和他说晚安。

他便很辛苦地从睡梦中挣出一丝清明,也说了一声晚安。

第107章 游轮

晏寒声一开始来这里的目的并不是和郁琼枝上床,更准确说,他完全没有思考过这件事。

但他回来想要干什么,他没有更确切的答案,似乎只是想单纯地看一眼郁琼枝,但说他完全没有想其他的,又太过于虚伪。

他曾经讨厌来自于他人的触碰,腻人的皮肉触感、可怕的温度、皮肤汗腺的气味,每一件都让他感到万分的恶心。

这种厌恶的感觉并未针对任何人,偶尔他也会想起很早之前沈慈环抱住他的力度。

首都星有几年的冬天很冷,蛇类的体温受环境变化,隔着厚绒的衣物,沈慈微凉的手背时不时触碰到他的手臂。

这是他对于拥抱之类亲密动作的初始记忆。

不过很快,沈慈就生病了,对他血脉里承袭的恶劣因子深恶痛绝,那双微凉的手最后死死地掐住了他的脖颈,如一道冰冷的命运枷锁,捆绑住家族世世代代无法逃脱的诅咒。

这是他对所有亲密关系的初始认知,充满着欺骗和背叛,刻骨的仇恨和血脉里冷酷的绞杀。

郁琼枝还没有醒,躺在他的怀里做一团柔软的生物,贴着他的皮肤温度很高,热烘烘的。

郁琼枝看上去太疲累了,睡梦中也显得很不安稳的样子,黑发被拱得凌乱,侧脸颊印着鲜红的枕头印子,双手缩在胸前,身上散发着属于他的费洛蒙味道。

晏寒声将手臂收紧了些,郁琼枝的脸埋在他的脖颈处,他能感受到对方鼻子的骨骼硌到了他的皮肤,温热的鼻息下面是柔软的嘴唇。

他动作幅度微小地偏了下脸,亲了亲郁琼枝的发鬓,想到其他的一些东西。

松香木燃烧的棕红色火炉,春日里芬芳馥郁的花,闷热夏季被雨打落的鸟鸣。

躺了几分钟,郁琼枝动了动,很小声地呢喃了一声,晏寒声仔细听了一会,听见他在模糊地叫着“小蛇”。

刚睡醒的嗓音很哑,晏寒声默了一会,在他再次叫着“小蛇”的时候“嗯”了一声。

郁琼枝没有和晏寒声有类似事后温存的记忆,他将醒未醒,低着头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手往上摸了摸,摸到晏寒声的脸,自然地凑上去亲了亲对方的鼻尖。

他很困,脑子很糊涂,微微皱着眉头看了看无动于衷的一张脸,重新又闭上了眼睛。

缓了一会,郁琼枝缓缓睁开眼,清醒多了,面对晏寒声近在迟尺的脸,感到了万分的尴尬。

郁琼枝缓慢地收回了手,手撑起自己的下半身,不发一言挪到床边,弯腰捡堆叠成一团在床下的裤子,耳尖透着隐隐的红。

他先把一条腿伸进裤腿,再把另一条腿伸进去,站起身往上提的时候,裤子在臀部下面卡了一下。

本来不是什么多么大的事情,但在此时此刻,郁琼枝感觉哪哪都不顺畅,他明显地愣怔了一下,费力地想把自己的裤子提上去。

晏寒声伸出手,手指卡进紧绷的裤腰,饱满的臀*在上方挤压他的手指,他不紧不慢把缩紧的布料拉出来,“不要紧,好了。”

郁琼枝手心出了点汗,他转头看了一眼晏寒声,很快又转过了头。

拉上前面的拉链,郁琼枝难以忽视地感觉到原本合尺码的裤子现在却紧得发胀。

他低垂的睫毛紧张地扇动了两下,手往后,手指伸进裤子上的洞里,一点点扣拉出自己的短尾巴。

身后传来悉悉索索布料摩擦的声音,晏寒声在换衣服。

郁琼枝不知道自己应该等他还是先走一步,在床边犹豫踌躇了会,还是站在了原地,转过身面对晏寒声。

晏寒声穿好裤子,还没有穿上衣,光裸的手臂上有几道凌乱的划痕,左手手腕处还有几个交叠在一起的咬痕。

他一只手在床上翻找了一下,翻找出一根皮带,抬眼看向郁琼枝,“过来,给你系皮带。”

“给我吧,我自己会系。”郁琼枝轻声说,但晏寒声不为所动,两人对峙了会,郁琼枝没有办法,绕过床尾走到晏寒声的面前。

晏寒声坐在床边沿,嫌他站得太远,两只手握住他的胯骨,把他往自己这边带。

郁琼枝有点不情不愿,晏寒声握住皮带的一端抽紧,扣好之后拉了拉皮带边缘,郁琼枝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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