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30
起来呢?
男子拧眉,又从旁边放火把的架子上薅了一个火把下来,扔在帐篷上。
仍旧没有烧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
男子脸色顿时变了变,又去摸身上的火折子。
「不必费力了,这火是烧不起来的。」
门吱吱呀呀地打开,贺严修从屋中走了出来,身后跟着曲志文,万明俊等人。
其他房门也是大开,侍卫们乌泱泱地将那人围了起来,原本那些早已被蒙汗药迷晕的侍卫,也都一骨碌爬了起来,拔出手中的钢刀,对准了被层层包围的男子。
男子脸色阴沉,看着眼前的众人,咬牙冷笑,「看来这便是请君入瓮了。」
「并不是。」贺严修否认。
「哦?那是什么。」男子怒喝。
「是瓮中捉鳖。」
这样的人,配不得君这个称呼。
男子,「……」
你才是鳖,你全家都是鳖!
男子心中恼怒,从腰间抽了软鞭出来,左脚跺地,整个人登时腾空而起,手中的鞭子更是带着凌厉气势,直冲贺严修而去。
果然是冲他来的!
贺严修冷笑了一声。
身边的几个侍卫顿时出手,以手中的刀剑来阻拦那男子手中的软鞭。
附近的侍卫蜂拥而上,跟那男子扭打成了一团。
男子显然武艺高强,一条软鞭使得出神入化,而那软鞭上更是密密麻麻地嵌买了钢针,在火光底下,泛着冰冷的光。
眼看着即便是面对一群人,那男子仍旧是占了上风,甚至瞅了间隙仍旧是冲贺严修而来。
「保护贺大人!」曲志文喊了一声。
侍卫们立刻又蜂拥而上,保护贺严修。
但那男子从怀中摸了一枚「霹雳弹」出来,扔在众人脚下。
「轰隆!」
烟雾四起,眼前已是白茫茫一片。
众人忙挥袖子,力求这烟雾能够尽快散去。
在略微恢复了些许能见度时,便看到男子手中的钢针鞭子,已是直冲了贺严修的面门!
第139章 瞧不起谁呢
贺大人危矣!
包括曲志文在内的众人,皆是心中咯噔一下。
但几乎是一瞬间的功夫,一抹寒光自贺严修手中飞出,正中那人的手腕,男子闷哼一声,手中的鞭子松脱,人也是应声落地。
一把把泛着寒意的刀剑,皆是指向了瘫坐在地上的男子。
已经没有希望得手了!
男子脸上掠过一抹嫉恨,冷哼一声,便要去咬后槽牙。
曲志文察觉到这一幕,暗叫不好。
这样的死士,遇到这样的情景,大多是服毒自尽,看他这幅模样,是口中暗藏毒囊,一但咬破,当场毒发,便是找寻不到幕后凶手了。
但此时已是无法再阻止!
就在曲志文恼怒加自觉无力之时,又是两抹寒光,在一瞬间的功夫刺入了那男子的身体,那男子顿时僵在了原地,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众人急忙上去查看。
呼吸还在,眼珠子还在转,但似乎浑身已经动弹不得。
「速将那人口中的毒囊取下。」
贺严修的脸色有些泛白,右手不自觉地往后背了背,身形更是有些站不稳。
方才接连两次出手,原本修养的十分不错的手腕,此时又发出剧烈的疼痛,就连肋骨处,也在隐隐作痛。
「大人。」一旁的万明俊忙扶住了他。
「无妨。」贺严修站直了身子,「还撑得住。」
那边,侍卫们已是将那男子口中的毒囊抠出,仔细检查了一番身上再无可以自杀之物,这才将其五花大绑了起来。
身上的钢针拔出,男子恢复了知觉后,便是下意识要去挣脱,在发现自己的挣扎不过徒劳后,放弃了挣扎,但对贺严修却是怒目而视,「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本官原也没打算要问什么。」
贺严修不以为然,「你背后主子是谁,本官一直都知晓,不过只是时候不到,本官不想打草惊蛇罢了。」
「到了这个时候,竟然还在大言不惭?」男子冷笑,「千方百计留我一条性命,竟不是为了问出幕后指使?」
「留你性命,不过是先前种种事故,倘若查不到凶手,显得我们为官无能,至少要将你交给朝廷,才说的过去。」
贺严修轻笑了两声,睨了那男子一眼,「且交个活人,总归强过交上一个死人,至于旁的……」
「即便你此时想说,本官也并不想听。」
说罢,贺严修挥了挥手。
侍卫们会意,往那男子的脖子和手上套了枷锁,脚上上了镣铐,嘴里塞了木塞防止其咬舌自尽,严加看管起来。
「贺大人,此人如此嘴硬,用寻常的刑罚只怕不能让其开口,这审问幕后主使,只怕困难重重啊。」
曲志文满脸担忧。
事迹败露后,便想要取贺严修的性命,又见毫无胜算时直接便要自尽,这般的死士,别说打板子甩皮鞭,即便是烙铁老虎凳,只怕对方也是紧咬了牙关,不肯说上半句吧。
「的确。」贺严修点头,「不过咱们倒也不必审问。」
「贺大人的意思是……」
曲志文满都是诧异。
「曲大人官至知府,平日里需得打理许多农耕之事,不知曲大人可知晓,若是田中有老鼠时,该如何处置?」贺严修问。
「自然是下了老鼠药,免得那些东西折损了庄稼收成。」
「那若是一窝老鼠中只有一只老鼠出来觅食,其他老鼠在窝中不肯出来呢?」
「倒也好办。」曲志文熟练回答,「只需用面团啥的包住老鼠药,老鼠一般都会带到洞里去慢慢吃,一个带回去,便能灭了一窝……」
曲志文说到这里时,顿时愣了一下,接着面露欣喜,「大人所言极是。」
贺严修点头。
肋骨和手腕的疼痛感不断传来,贺严修有些站不住,只寻了地方来坐。
待那人被控制得当,按贺严修的吩咐,准备装入囚车,秘密押往京城。
贺严修这里,则是星夜赶回了府衙,略作歇息。
晨起,苏玉锦照例给贺严修诊脉,查看伤势。
再发觉贺严修的右手腕和右侧肋骨处的伤势比前一日明显更差时,下意识拧眉「咦」了一声。
但嘴唇张了张后,还是把疑问给压了下去。
很明显贺严修昨晚是出去了,而且似乎还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但不该问的,不能问!
贺严修却是张口解释,「昨儿晚上不当心碰到了。」
苏玉锦,「……」
这解释,还不如不解释。
以贺严修原本的身手,加上身边伺候的人,能让他不小心碰到?
手腕再次伤成这幅模样,这是从三层楼上摔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