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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连夸赞,更是感慨,「能做姑娘身边的小丫鬟,也是我命好。」
没错!
自然是命好的。
能天天这般大快朵颐,吃得尽兴,让他少活几年也都是可以的。
兴安再次点头,但脸上也浮了一层的哀怨。
都是下人,他就是夜半做活的命。
都是命啊……
晌午过后,冯家铺子门口再次热闹起来。
一是因为冯家在重新做灯谜兑奖,以弥补昨日有些人不曾得到奖品的遗憾,许多拿了灯谜的人纷纷前去。
二是这个时辰,衙门里的衙差要在那里打金开一百个板子。
如此大快人心之事,许多人自然要去好好看一看热闹。
只见那金开此时已是被衙差摁在了长条凳上,为防止叫喊谩骂,更是被塞了满口的布团,两侧各有一个虎背熊腰的衙差,手执宽厚的板子,朝金开的屁股上重重打去。
「啪,啪……」
每一板下去,都用了衙差十足的力气,顷刻之间,那金开已是皮开肉绽,血水浸湿了裤子,顺着条凳往下流。
金开叫喊不得,已是疼的昏死了过去。
衙差见状,先停了手,一瓢冷水浇了上去,更是揪了金开的头发,将其弄醒后,再次左右开弓,继续打板子。
板子就得醒着打,若是昏迷不醒,打了又起什么作用?
众人见状,亦是议论纷纷。
「这被打的可真惨。」
「惨?那是该!谁让他做那黑心事呢。」
「就是,不管别人死活,这种人打死都不为过,几个板子算什么,要我说就该每天都打一顿,让他的伤好了烂,烂了好,疼死他!」
「关键此时虽捉住了这金开,那个指使金开之人却不曾找到,真是可惜。」
「县衙已是各处张贴了画像,此人若是咱们青河县的人,掘地三尺也得寻出来,将他送进大牢。」
「就怕不是咱们青河县的人……」
「那他最好一辈子别来,否则让他好看!」
「……」
众人义愤填膺,一辆停在不远处的马车,帘子被放了下来。
范荣轩扯了扯嘴角,「当真是蠢货,手脚这般粗笨,做这样的事儿竟是还被人发现。」
也难怪只能做个地痞无赖了。
「三爷说的极是。」一旁的小厮明前叹了口气,「到是便宜了那冯家,没伤到他们的筋骨。」
「这种事原也就伤不到什么,不过就是让他们心里不舒服罢了,也就是可恨那织布作坊看管的严,否则一把火将那烧了,岂不省事?」
范荣轩冷哼道,「只是这次有了这事儿,冯家只怕越发谨慎,短时间内只怕寻不到什么机会了,也罢,就暂且让他们轻松几日罢了。」
「是。」明前点头,也跟着讥笑,「这冯家也是自不量力的很,家底薄成那般,只做些售卖生意也就罢了,现在竟是想着开织布作坊,想让青河这里成为小松江,当真可笑。殊不知自己不过就是只不起蚂蚁,三爷动动手指头便能碾死了他!」
可若是任着冯家这般下去,只怕将来……
还是得想一想办法,断了冯家的这个财路才行。
不过似乎又听说这生意似乎不是冯家一个人的,还有另外一家,也不知道另一家怎样,是怎样的户,护不护得住冯家。
范荣轩耷拉了眼皮,「打发刘八去外头,这几年都不要再回来。」
「是。」明前咧嘴笑,「这种把事情给办砸的,论说都该给发卖掉,三爷还愿意给他一个机会,三爷当真仁善。」
「走吧。」范荣轩眯了眼睛,吩咐道。
「是,三爷。」明前吩咐了车夫赶车,马车缓缓前行,消失在街头。
这边,因为晨起冯袁冬和冯袁浩兄弟二人去衙门看画像时,发现是从未见过之人,且冯家在市面上做生意,面上跟各家都是和和气气,看着相安无事,但生意之间通常有利益纷争,难免不会有人心生嫉妒,所以兄弟二人思来想去的,也没有什么头绪。
叶永望见寻不出来什么线索,便只让衙差们拿着画像到街头找寻,县城门口站岗盘查。
冯家则是派了小厮和伙计,帮着衙差们分头寻人,以求能够找出来那个意图想打击冯家的罪魁祸首。
——
元宵过后,苏玉锦这里,接着筹备「飞毛腿」之事。
而贺严修因为年假结束,即将开始一年新的忙碌,在第二日的晨起便离了青河,往京城而去。
刚刚回到京城,贺严修便从陆氏那得到了堂嫂方氏病重垂危的消息。
「堂嫂怎病的这般突然?」
「你堂兄那副模样,脾气不好,你堂嫂处处受气,大约心中也是憋闷的很,年前就时常病痛,成日养着,前几日开始又说胸闷难受,更觉得气短的很,走上几步便觉得有些喘,便托你姑母请了太医来家中看诊。」
陆氏叹息了一番,语气沉重。
第215章 心病
「太医来瞧过之后,说是你堂嫂心中郁结,加上时气不佳所致,只让好生将养着,还开了两幅方子,一副熬煮汤药,一副焚烧熏药,说是先吃着,等养上一个月后再看。」
「太医还说,你堂嫂这病是心病,说来说去还是跟你堂兄之事有关,她身边那些个下人也各个都是多嘴好在她耳边念叨你堂兄之事的,到底对她养病无益,我思来想去的,不如将你堂嫂挪出那个院子,换一个地方住,身边的人也都换上一换,换个环境大约心情也能好上一些。」
「到时候不如再请方夫人时常来探望一二,也好多陪一陪你堂嫂,看能不能对她的病有所帮助。」
方家啊……
三殿下年前户部之事做的极好,被圣上褒赞,年后更是委任了礼部之事。
而方家在礼部任职,背后主子身份也逐渐明朗,趁这个时机也是该剪去对方一些羽翼的。
他在青河待了半个月,母亲和祖母到是动手比他还要更利索一些。
贺严修垂下眼皮,「这些都是内宅之事,母亲料理家事,这些事情母亲安排就是。」
「原是这样的。」陆氏笑着点了点头,「不过你祖母说,有些事让你知道,也有让你知道的道理。」
内宅与朝堂,素来都是息息相关,许多时候这事情也做的相得益彰,且不失了机会为好。
「是,母亲,儿子明白。」
见贺严修听明白了她的话,陆氏脸上笑意更浓,但片刻后却也叹了口气,「你堂兄身子如此,堂嫂又不曾有孕,这大房一脉怕是要断了……」
「倒也不会。」贺严修放下手中的茶盏,「堂兄早先曾在外置了一处外室,堂兄出事后以一桩事作为交换让我帮着安置,当时那外室已是有四个月的身孕,现如今也是胎像稳固,大约到夏初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