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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紧绷,心脏跳的快了些,他还从未有这么紧张过,抿唇,余光注意着陈甸甸的表情,害怕她不信,又害怕她相信。
跟个小丑似的。
在这儿偷偷表白。
混真差。齐昂敛眸想着。
陈甸甸听到这句话,眼睛都睁圆了,没完全咽下去的半口水猝不及防堵塞在喉咙,呛得嗓子疼,忙不迭拿起桌面的纸巾擦嘴巴。
随后很是震惊地抬起头,看着齐昂那混不吝的模样,抽了抽嘴角,只能硬着头皮附和着点了点头。
他大学抢选修是不是没抢上,所以兼上了一门表演课?
她都快信了。
相对比陈甸甸的佯装淡定,陆铭是真淡定。
果然,他早就看出来了!
要不然也不会想要撮合他跟陈甸甸,听到他说那句对她没那种想法时,他还遗憾了好一阵。
陈甸甸低着头掩盖表情,她实在不太擅长撒谎,正在想怎么帮齐昂圆谎,说点以前的事情?比如——
男人的声音在前方徐徐响起,格外从容自若,低嗓音中夹杂着毫不掩饰的自嘲跟低落情绪,显得信服度很高。
“要不然我整天跟在她身后干什么?脑子有坑吗?”
陈甸甸:“……”
她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要点头还是摇头。
意外的是,陆铭似乎被他简单两句话就折服了,没有丝毫怀疑。
“行。那甸甸呢,怎么忽然决定要结婚的,结婚可是一件大事,你考虑清楚了吗?”
况且她一个女孩子,怎么都要双方父母见面之后,再谈结婚。
女孩总是吃亏的。
陈甸甸想要学着齐昂,说她初中也暗恋——说不出口。
求助的眼神看向齐昂,人正在低着头从茶几下拿出了一瓶碘酒跟棉签往嘴巴上涂抹。
她也不敢耽误他了。
最近天气预报说有暴雨,谎话说多了要被雷劈的。
只是嗫喏地看着陆铭,无比僵硬地说了一句:“我,一直都很喜欢齐昂。”
“昂哥很优秀,长得也帅,个子高,身材也好,很有责任心,谁都会喜欢。”
这句话是发自内心说的。
齐昂手里的动作都停滞了,知道她会因为应付陆铭说一些子虚乌有的话,可不看她的表情,那轻柔又温顺的声音入耳,厮磨着耳膜,心脏没设防地漏了一拍。
下一秒,手指忍不住抓了抓耳尖,继续自顾自涂药,仿佛什么都没听见也没产生过任何反应似的。
陆铭听了她这句,瞬间喜笑颜开了。
身材也好。
都进行到这种地步了!?
那结婚,还算正常流程。
他尽量收敛着嘴角的笑意,还是轻声责怪着她:“那也不能什么都不说就结婚啊,怎么也得跟你爸妈见个面吃个饭什么的,还有结婚场地啊,到时候——”
陈甸甸忙不迭开口:“我跟齐昂商量好了先不办婚礼,我收到一个面试,过两天要回去,对我来说是个很重要的机会,所以不想错过。”
陆铭虽然不赞同不办婚礼,但她的事业固然重要,婚礼之后补办也好,就是不知道亲家那边知道了会不会觉得他们家对甸甸不好。
经过挺长一段时间的交谈,陆铭喜笑颜开地说要给他们准备午餐,本来因为工作产生的疲惫感都尽数退却。
走进厨房,一边挥刀切菜,一边问齐昂:“你就是因为这件事让我回来?也不早说,我都没个准备。”
齐昂用拳骨碰了碰嘴角的位置,火辣辣的疼,扯着嘴角:“要不是这样,还不知道你对你儿子这么狠呢。”
陆铭理不直气也壮:“那,败坏家风的事情也不能做,况且甸甸也算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她现在家里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我不知道你怎么诱拐人家跟你结的婚,你如果不好好对她。”
陆铭直接挥起了手里的刀:“看我怎么收拾你。”
齐昂倚靠在旁边,轻笑了声,点了点头。
“嗯。”
“你前两天定戒指就是为了这个?我还以为你送李轲的。”
陆铭前段时间听到助理说齐昂调走了一颗粉砖让人定制成对戒,这块钻石是靳明珠在世时跟陆铭一同参加拍卖会以三亿五千万的价格拍下。
靳明珠并不喜欢粉钻,她更偏爱陆铭第一次给她买的那枚并不扎眼的素戒,她觉得粉钻太过稚嫩,也不适合她一个准备二婚的人。
那场拍卖会的高调举动也只是陆铭让圈内人认识靳明珠的张扬手段罢了。
能让齐昂送出天价对戒的人也只有李轲,却没曾想是他自己用。
齐昂“嗯”了一声,视线一直看着坐在客厅沙发上,跟拍拍玩的陈甸甸身上。
陆铭的眼神看过去,似乎明白了什么。
“怪不得你回来前几天忽然说想买一只缅因猫,你小子闷声干……”
齐昂径直往客厅走,身后陆铭在说什么他也听不清了。
如果早听到那个电话就好了,早知道陈甸甸在平宜过得并不好,他不会任由自己放手不管。
好在现在也不晚。
-
陈甸甸瞧见齐昂过来,低声凑过去竖起了个大拇指。
“你演技不错。”
齐昂没吭声,低着头看她玩得开心,暴风揉捻猫咪的脑袋。
他专门挑了一只粘人的温顺的,看上去还不错。
陈甸甸想到什么,忽然又说:“对了,我可能下周要回平宜了,我收到了一个工作面试,我想去试试。”
他刚听到了。
坐在沙发的狭窄扶手上,长腿摆着,手掌松散撑着她身后的沙发靠背,半包围的姿势,侧头低眸看她:“我送你。”
陈甸甸仰着头,又低下头说:“不用,这边坐车不是很方便,你来回也不方便。”
齐昂一只手拿着逗猫棒逗着拍拍,一边抬起眼皮,很淡定地看她:“谁说我要回来了。”
陈甸甸不解:“你不是回来过年吗?”
齐昂摇了摇头,说:“不了,我跟你一起回。”
触碰到陈甸甸还想要追问的小表情,往她旁边挪动了两下挤在一块,陈甸甸下意思觉得有些拘谨,手肘一动,就要跟他碰上了。
下一秒,男人手臂撑着她身后靠背整个凑了过来,客厅开着空调很热,他穿着一件居家白色毛衣,身上有种很淡的香水味,像是什么茶香。
“以前都是我跟他一起回来,他自己再在这边住上几天。”齐昂的嗓音低低沉沉的,有那么一秒,陈甸甸都要有些恍惚,明明是协议结婚,可他在叙说这些时,又好像她真的融入了他们家。
“平日里看他乐呵呵的,其实我妈去世之后,他整天用工作麻痹自己,每次过年都要在这里待很久才舍得离开,离开之后一年都不会再回来一次了。”
齐昂:“有时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