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甸甸仰头的那张脸,是他无数次梦寐以求的人。
内心一股电流窜动,心口发热,某些反应逐渐升腾,他浑身僵硬了一瞬间,随后飞快盖住下半身,不留痕迹躺平。
熄灭灯,卧室一片黑暗,只有些模糊的灯光从窗外透进来,显得室内并不是很黑。
陈甸甸浑然不觉,坐在另一边拉开被子躺好,她喜欢侧躺,也习惯了面朝靠门的方向。
齐昂是平躺,睡姿很好,跟他所说的那样,没什么不良习惯。
陈甸甸裹了裹被子,棉被整个贴着脖颈,怀里抱着抱枕,很舒服。
他还抽烟么,卧室桌面就有一盒剩下两根的软中华,她进入这个房间时就看到了。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眼皮打架,陷入沉睡。
齐昂睡得比较晚,在感觉到陈甸甸睡着之后很久也只是安静地闭着眼。
特别想去冲个凉水澡,又害怕把人吵醒,他知道陈甸甸的睡眠,太轻了。
只能绷紧身子硬生生抗过去,反应太过强烈,脑子实在没有办法放空。
过了许久,他小心翼翼歪了下头,看着对着他方向睡、抱着枕头睡得安稳的陈甸甸,内心逐渐安定下来。
过了几秒,极低分贝的声音在漆黑又寂静的卧室轻轻响起。
“陈甸甸,没办法喜欢我也没关系。”
我会对你好。
……
半夜陈甸甸忽然醒来,倒也不是被吵醒,梦做了一半,被一种莫名其妙的刺痛感袭来。
陈甸甸模模糊糊睁开眼,手从被窝里伸出来,下意识摸了摸额头。
好烫。
可能是昨天在沙发上睡觉,今天在外面等车受了凉。
陈甸甸睁着眼,沉默地感觉这神经一阵阵的抽痛,也不是不能忍,好多时候在学校上课或者兼职时忽然生病她都能淡定自如扛过去。
时间久了,她也会觉得自己是铜墙铁壁,即便不是,身体生病也是日常现象,没什么可难受的,挺过去就好。
她动了动身子,歪头看了一眼旁边躺着的齐昂。
室内电器隐约的光照着,借助着光勾勒出男人的五官轮廓,他的呼吸均匀又很浅,跟抽痛感交叠,听着似乎能够减轻一些疼痛。
“怎么了?”齐昂睁开眼,动了动身子,嗓音格外沙哑地看向旁边的人。
陈甸甸重新侧过头看向他,声音极轻:“对不起,我吵醒你了?”
“怎么醒了?”他看了看时间,凌晨三点,眯着眼开了床头的小灯,清了清嗓子又问,“习惯开着灯睡吗?”
陈甸甸摇了摇头说:“不是。”
她虽然不太喜欢孤独,不喜欢黑暗,但睡觉的时候也不喜欢有灯光照着眼睛,会睡不着。
犹豫了两秒,陈甸甸还是很抱歉地说:“我好像有点发热,头有点疼,可能是从话剧院刚出来,一冷一热受了风寒。”
陈甸甸准备坐起身,忙不迭地问:“有感冒药吗?我自己去吃一——”
话倏然断了音,动作也被制住,额头温热宽大的手掌盖过来,细腻的触感让她额头窜了一股电流。
陈甸甸听到他明显松了口气,自言自语似的说:“应该只是发烧。”
说完,下床从房间走出去,拿了个医药箱过来,从中拿出温度计,侧坐在床边让她张开嘴巴。
“量一下,吃药片还是冲药剂?”
陈甸甸含着温度计,唇齿不清说:“药剂。”
齐昂二话没说又从房间走出去了,不难看出脚步匆忙。
卧室开的暖灯,她牙齿不小心咬到温度计,视线看向整面落地窗的窗外。
楼下开着夜灯,能模糊地看到又下起了大雪。
跟无数个冬天夜晚都不一样。
室内空调呼呼吹着,人影晃动,陈甸甸重新裹紧被子躺下来。
第19章 过冬
◎陈甸甸,可以抱你吗?◎
等他热好了水过来, 手里不光冲好了感冒药,旁边放着好几块果干跟奶糖。
陈甸甸看着时间,把手里温度计拿出来, 37.8,低烧。
她坐起身接过齐昂给她的药剂,摸了摸水杯,不是很烫,才捧着仰头一口喝完。
喝完之后看着温度计, 也不太敢抬头:“不是很烧啊,应该喝完药就好了。”
见齐昂坐在床边也不吭声, 把手里的糖果递给她, 陈甸甸塞进嘴巴里,其实她想说也不苦的。
边嚼着边说:“你快点睡吧,明天不是还有早会吗?”
齐昂盯着她看,直睫往下垂, 情绪不高:“你知道自己发烧怎么不叫我?躺着等我给你收尸吗?”
灯光下,男人的眼眸呈现淡褐色, 光线打在英挺的鼻梁上显得五官线条凛冽,嗓音都因为这样的表情而有了脾气。
陈甸甸低着头,莫名没底气:“不是不烧么,低烧。”
“你刚才知道是低烧吗?如果不是怎么办,等到天亮?脑袋都要烧坏了就开心了。”
说完,他又冷声:“低烧也是感冒。”
这么凶干什么?
陈甸甸正想张口, 又听到男人声线缓和了些:“头疼不疼。”
陈甸甸抬起头看他, 男人正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看着她, 一副败了的模样, 温和的声音像是一杯恰到好处的白开水。
一瞬间, 看他的眼睛有些怔。
“有一点。”
齐昂站起身,弯下腰给她拉扯着被子,一举一动都异常轻。
“闭眼睡觉,看一会退烧不退。”
他又坐在床边瞧着她,说:“下次生病要告诉我,忘了吗,以前我生病你也逃课在医护室陪我的。”
陈甸甸平躺着,还有些不适应,只是出着神说:“嗯。”
不一样,那时她只是不想学习。
闭着眼睛,客厅灯光被他关上,感觉到齐昂躺在身侧,她才松了心,脑袋昏昏沉沉,睡得不是特别安心。
后来半梦半醒中,好几次有人用手掌摸着她的额头,那双手宽厚又温柔,似乎能够减轻神经绞痛。
一夜梦醒,或许因为生了病,她很晚才醒来。
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早上十点半了。
她忙的下床洗漱,总觉得让佣人跟管家知道她如此懒不太好。
刚出了卧室的门准备去找拍拍,听到楼下不可忽视的动静。
她趴在围栏上往楼下看,瞧见是几个穿着蓝色衣服的快递员,大概十几个人头站在楼下搬东西进来,动作小心翼翼,极力压制着音量。
从她的高度往下看,客厅沙发上放着好几十个Whelidol的联名玩偶,还有一些新出的限量联名周边,光是下面放着的各种姿势跟大小的玩偶都已经把整个客厅沙发给占满了。
一些平常重金都买不到的镭射纸跟好几套周年纪念被随意叠放在桌面茶几上,管家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