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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腰板:“我可没有什么秘密,怎么玩。”
李轲去前台跟小哥要了一副牌,洗牌之后从里面任意个抽一张,谁的牌数最小谁选择真心话或者大冒险。
陈甸甸洗的牌,第一回合她抽了一个K,李轲一个4,齐昂最小一个3 。
齐昂捏着那个红桃三,眼皮都没抬:“出千了吧你。”
陈甸甸冤枉:“我哪会,别耍赖,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齐昂把牌摁在桌面,抬眸看着她,很是淡定:“真心话。”
陈甸甸玩过这种游戏,大部分都是询问感情方面的,毕竟人都是天生爱八卦的生物,能有什么秘密的也就在感情上了。
他说他没谈过恋爱,陈甸甸一直半信半疑,如果他真没有,那这游戏对他来说就真没什么可怕的。
“有喜欢的人吗?”陈甸甸一边洗牌一边随口问了个。
齐昂一时之间没反应,只是没想到陈甸甸会问这个。
“我喝酒。”
陈甸甸笑他:“你笨吗?喝酒不就是认下了,下一个下一个。”
她就说,齐昂怎么可能没有喜欢的人。
齐昂捏着那杯酒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最后还是放下杯子没喝,一会还要开车。
只是看着她完全不在乎的表情,坐在一旁低着眼,唇抿了抿,内心油然而生一股失落情绪。
她完全不在意,甚至那一点好奇也是作为朋友看乐,她眼底明晃晃又饱含讽刺地告诉他,这个女孩根本不在意你。
后来又玩了几回,陈甸甸手气好,把李轲问了个底朝天,也就知道了刚才那个女孩跟他不过是床上关系,他对前女友也没那么喜欢,典型的渣男一个。
别人知道他什么德行往上凑,也算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难怪黄周周说他谈时间长短都是玩的。
说稀疏平常,仿佛这样的关系在他们圈子里司空见惯。
鬼使神差的,陈甸甸止不住联想。
齐昂呢?
他是怎么解决——
“我去一下洗手间。”陈甸甸放下牌说。
齐昂也把手里的牌扔在一旁,下意识跟着她的脚步。
“我跟你一起。”
陈甸甸回头怪异地看了他一眼:“不用吧。”
齐昂脚步一顿,停下:“那边右转一直走到头就是,找不到给我打电话。”
陈甸甸没说,她其实跟何嘉润一起来过这家酒吧,他喝醉酒,他朋友让她来接人,来了之后才知道那些朋友在逗她玩,人没喝醉,只是想知道她这个平常不愿意跟他一起出来玩的女朋友长什么样。
毫不意外,看到她时的表情皆是兴致缺缺,起哄的心思消失殆尽。
从卫生间出来,或许因为喝了些酒,站在洗漱间的灯光下洗手,头顶灯光打在脸上,显得脸颊的晕红更加艳丽,眼眸都有些朦胧感。
顺着刚才来的路走回去,走过转角,抬起头寻他们卡座的位置。
酒吧噪音震耳,人群狂舞,视线糜乱。
她眼睛终于锁定人,脚步却骤然止住。
齐昂身边过去了几个身穿奢牌的男人,看上去年纪二十岁出头,浑身散发着斯文败类的公子哥模样,举手投足满是衿贵气息,跟何嘉润的稚嫩嚣张完全不同。
或许出身名门的少爷,从内而外泄露的稳重跟涵养便跟人天差地别。
旁边没了位置,几个人还是松散地站在齐昂旁边低着头跟他闲谈着什么,时不时笑着喝酒,远观过去,像是一个小型酒宴。
她站在原地没动,只是远远看着,注意到有几个女孩同样往那边看,甚至偷偷拍了照片。
过了会,那边过去了一个穿着露肩咖色紧身衣的女孩,长卷发,黑色长裤显腰细腿长,脖颈绑着香奈儿最新款的丝巾。
自信又张扬走了过去,顺手把臂弯的黑色大衣熟练地放在了临近的齐昂坐着的沙发靠背上,身边男人给她拉了个凳子,她顺势坐下,表情很是震惊地跟那几个人聊着什么。
气氛融洽,旁边几个男人在抽烟,把手里的烟盒随手递给齐昂,他扫了一眼没抽,心不在焉似的,低眸看了一眼腕表。
陈甸甸一时之间不太想过去,感觉自己格格不入,过去令气氛凝滞会很尴尬,也不愿面对他把自己介绍给那些朋友时,那些人十分意外又或许任何异样的目光。
她又忽然想到李轲没说完的那半句话,齐昂那么挑剔的嘴,怎么可能喜欢吃路边摊。
她往那边看了几眼之后,借人群掩着,压着肩低头挤过层层叠叠的人,从酒吧走了出去。
一线城市繁茂的市中心,灯火通明,绚烂到隽永,夜生活丰富到极致。
迎着风,长发被吹过肩膀,她低着头百无聊赖把玩着手机,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要给谁发消息,这个点黄周周应该刚结束跟家里人的聚餐,要跟家里人一起看春晚。
刚走出来两分钟,手机电话响了起来,齐昂打来的。
陈甸甸接听,那边声音有些冷:“人呢?”
捏着手机,看着繁荣夜色中来来往往成双成对的路人,吸了吸鼻子说:“门口这边。”
“想走怎么不叫我?本来也没想来。”齐昂的声音隐忍着些情绪。
“不是。”陈甸甸随口胡诌,“我记得这边附近有家铁板鱿鱼好好吃,忽然嘴馋了,想去买一串吃了再来找你们。”
陈甸甸听到了他那边的背景音乐声越来越低,应该是已经在往外走了。
“为什么不叫我一起,还以为你走丢了。”
齐昂的声音淡冷,听起来并不是很满意她的做法。
“你们不是不喜欢吃吗。”陈甸甸说,“法治社会,还能丢了,只有小孩子才会在大街上丢。”
齐昂没吭声,又让她不要挂电话,过了大概不到十秒,让她回头。
陈甸甸刚转过身,人捏着她落下的毛线帽盖在她脑袋上,有些大,没整理好瞬间盖住了眼。
头顶的声音降落下来,低沉冷淡的嗓音震荡着耳膜。
“走了,想吃什么。”
陈甸甸忽然感觉有些不好意思了。
又摆了摆手说:“现在是不是快要倒计时了?我们一会去来得及吗?”
“来得及。”齐昂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又挑了挑眉问,“要不要去买烟花。”
“烟花?”
齐昂侧了下头,示意:“就他们买的那种。”
仙女棒。
陈甸甸忙的点头:“买,有卖的吗?”
“有。”
陈甸甸跟着他在街上走了不到两百米,就碰到有个小贩卖,不光买了烟花,他还买了两个心形气球塞她手里。
“你有打火机吗?”
齐昂下意识从口袋里掏出来,是一支黑色的,带着细密野兽花纹,第一次去伦敦时买的,每次抽烟才会拿出来,用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