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甸甸的印象很好,便作为朋友询问她有没有适合的名字参考。
陈甸甸脑子里想着,在输入框持续了大概有二十分钟,才回复说:
【《我的输入法记得你的名字》。】
【有什么特别含义吗?】
【没什么含义,就是想到了我一个很久没见的朋友,偶尔给朋友发信息,想发“外强中干”四个字,可是输入法上莫名其妙就会出现他的名字,记性比我还好。】
【哎呦?这……不止是朋友吧[吃瓜.jpg]。】
【对他来说,我是。】
陈甸甸又发了个笑的表情包表示结束话语,没再回复。
下了班之后已经晚上八点。
夜色浓稠,灯光璀璨,各种店面连儿童节也想蹭,放了很多漂亮的小糖果在门口。听说小孩可以免费拿一颗玫瑰糖。
公司大楼前方这条路叫思橡路,往北走好几条大路上都种满了排排橡树,像是南京的梧桐大道。
在盛夏里,阴凉又驻满力量。
她沿路走,隔两米就有一盏路灯,夜色下让人的思绪都放慢。
她在想她是要早一点回去,还是晚一点更合齐昂的心意,也不知道向葵会不会来,不知道他都有哪些朋友会在。
手里还抱着一盒她给齐昂买的糖,并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
齐昂可以吃一整个夏天的分量,她希望他的夏天跟没有结婚时一样,被甜占满。
她准备直接放在桌子上,也不在那群非富即贵的朋友面前拿出她送的礼物。
她倾尽全力送出去的手表,在别人的眼里或许会觉得她并不用心,上不了台面。
走到一半,黄周周给她打了个电话,陈甸甸还没来得及接听,对面就挂断了。
等她再打过去时,对方显示已关机。
她盯着手机看了几秒,给她发微信问:【?】
发完,打车回了家。
回到家已经八点多了,陈甸甸回了家才发现客厅里并没有人来过的痕迹,静悄悄的,跟她早上去上班没什么区别。
只是旁边地面上堆积了不少还没来得及收起来整理的礼盒,不光有他朋友送的,还有一些合作方私自寄过来的生日礼盒。
陈甸甸把自己手里的糖盒放在桌面,有些愣看向旁边管家,还没开口,就被打断。
“甸甸今天加班了吗?少爷等你回来等了好久。”管家手里拿着一盒药走过来。
陈甸甸一怔:“他不是说有朋友要来给他庆生吗?”
管家摇了摇头:“没有啊,昨天少爷说晚上跟你一起吃晚餐的,你一直没回来,他刚才喝了点冰箱里的酒就上去了。”
陈甸甸持续着发怔的状态:“他没跟我说,我还以为要有很多朋友来。”
怎么不发信息。
管家又笑着说:“少爷酒量不太行,一般喝两口就醉了,还拿了一瓶酒精浓度挺高的酒,好像不是很开心,这个醒酒药要我拿上去吗?”
“给我吧。”
陈甸甸沉了口气,上了楼,卧室的门正大开着,她看到站在门口,遥遥往里看。
齐昂坐在远处沙发上,一动不动不知道在干什么。
她边走过去边说:“你不是说朋友会来吗?”
他没吭声,姿态都没动一下。
他闹别扭,说自己要跟朋友过生日,也对那两天出差没有主动给她发消息的事情只字不提,或许在她那根本没察觉到什么。
他想看她暴露丝毫在乎他的情绪,可是没有,就算是作为很好的朋友都不会像她那样。
他后悔了,他就该像条摇尾乞怜的狗,不奢求什么的。
搞得他生日都没了。
陈甸甸顿了一下,坐在旁边歪头看他:“干什么呢大寿星?”
齐昂这才侧过头瞥了她一眼:“你怎么加班这么晚?”
声音有些莫名幽怨,那双眼,都仿佛含情。
陈甸甸盯着他的脸颊,有些泛红,眼角眉梢都坠着别样的红潮。
真喝醉了?
她耐心解释说:“工作有点忙。”
“我的礼物呢?”语气有点凶。
陈甸甸就去给他拿,一个手工编好的红绳,还有她花光了自己所有的钱买了一个低奢手表。
她上次看到了他之前手表表盘坏掉了,齐昂特别喜欢戴手表,从来没见过他摘下来,为了买这块表她都要倾家荡产了。
或许如果不是因为想要买生日礼物,她也不会为了那点加班费每天熬夜加班加点。
“还有一盒糖。”她说,“你喜欢的草莓味。”
“哪呢?”
陈甸甸声音轻黏:“楼下桌子上呢。”
“你哄小孩儿呢?”
哄你。
“我做了什么事情惹你生气吗?”陈甸甸中途停顿了好几秒,才问,“感觉你最近,很讨厌我——”
话没说完,被齐昂忽然凑过来的脑袋给打断了,唇瓣上碾过一寸很烫的热,轻轻擦过,浅尝辄止,他就移开了。
随后歪了歪头,有力的手臂环着她纤细柔软的腰部,整个拢过她的身子贴在自己腹部,感觉着她身上的温度寸寸渡过来才舒坦了些。
下巴垫在她肩膀处,脸颊贴着陈甸甸的脖颈,那一小块紧贴的皮肤本来就红,此时要燃烧起来。
好香。
他躬着肩,呼吸很重,趴在她身上,吻完也不吭声。
“陈甸甸。”
一声一声叫着。
阴暗的房间里,充斥着温情与暧昧,以及将灭未灭的,暗涌的湿潮。
陈甸甸僵着没动,又问:“真喝醉了?”
他想了会儿,“嗯”了一声。
陈甸甸笑了下,手掌摸了摸他后脑勺的头发,齐昂的发质比她的要硬很多,并不舒服。
这么安分。
她故意问他:“小狗是谁?”
说好一直跟在她身后的呢。
他抬起头,眼睛不偏不倚跟她对视着,嗓音沙哑地漫声说:“是我。”
说完,他又低头去吻她,唇瓣在女孩的唇上轻轻肆虐,没感觉到她反抗,像是给了自己得寸进尺的机会,逐渐发起攻势,撬开齿关,彻底侵袭进去汲取着她的所有。
他太重,陈甸甸已经不记得什么时候不堪重负躺在沙发边缘的了,只是感觉到后肩处内衣的挂钩被人的动作搞得崩裂开,胸口处骤然一松,她才稍稍醒神。
面前的齐昂仿佛也从意乱情迷之中抽出了些理智,可他还是没停,手指凶狠地摁压着她的肩膀,唇瓣在她的脖颈处流连。
过了大概有三分钟,他才把脸闷在她的肩膀上,低声说:“陈甸甸,对不起,我没喝醉,我骗——”
陈甸甸视线盯着天花板,嗓音沙哑:“我知道,不行吗,还是,是我不行。”
“齐昂。”
“我想要你。”
为了这点爱,她愿意被蚕丝绞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