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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有预感,她的高中不会平静。
齐昂又懒洋洋回复:“我这么宠你,我们俩之间永远你赢。”
语音条里还夹杂着一声向葵不满的话。
“我不要跟你们喝一样的!!!”
对面陈甸甸听了之后没回,齐昂结完账,好几次打开手机也没见她吭声了。
他敏锐地察觉到不太对劲,又给她发微信,说他下周回去,有没有什么东西要带。
她特别喜欢看的漫画书在香港有出繁体版,问她要不要。
她也没回。
一直到后面他回到平宜西城,还没有几天就要开学了,他去找她人没在家,说是去了姥姥家。
而后他听说她爸正在躲债,她家里出了很大的变故。
……
以前的一幕幕浮现在脑海里像是一个短片,齐昂抓不住事情的根源。
当天晚上坐在客厅,一晚上都没睡着,甚至拿出了久违的黑利,点着打火机弓着肩抽了一根又一根,烟灰缸里的烟蒂要溢出来。
他闭上眼,就想到了那茫然、叛逆,抽烟、飙车、逃课,维持着学习又不学无术的高中三年。
眼睛被熬出了红血丝,一直到天空泛起鱼肚白,外面雾蒙蒙的一片,没有下雨,阴沉的像哭过。
他走进房间,看着床上还在熟睡的女孩。用温热的手指碰了碰她的腹部,又摸了摸她的额头。
下楼,给她做了早餐。
时间卡的刚刚好,陈甸甸下了楼,早餐刚做好。
清早的空气很冷,亮堂的天宛如刷新一切。
齐昂见她不光洗漱完毕,还背着她的包包,眼神平静地看着她:“你要去上班?今天休息一天好不好?”
陈甸甸手指捏着包包.皮带,摇头说:“没事了,我已经没感觉了,平常都是第一天疼的。”
齐昂站在餐桌前,手肘撑着椅子给她打开,下巴微抬:“吃点早餐再去,还早,一会我送你。”
陈甸甸说:“你不是要出差吗?”
他的视线停在她身上,没吭声。
陈甸甸又撑起笑走过去说:“我真的没事了,昨天就是情绪上头,对不起……”
齐昂只是低着眸笔直地盯着她,什么都没说。
陈甸甸触碰到男人漆黑的眼眸,不留痕迹移开,转身想走。
“我先走了,上班要迟到了,你上飞机了记得给我发信息。”
她想要刻意忽视昨天的一切,佯装什么都没发生过,给了台阶,让齐昂也不要记得。
那样就可以保持着原来的状态。
不能什么都还没发生,她就放弃。
就算,他真的喜欢上别人,以他的责任感肯定会好好跟她说的。
那……她应该,也能理解的。
如果是她,也会喜欢向葵那样家室背景优渥,性格又灿烂落落大方的女孩,齐昂初中跟她玩得好不就因为这个吗?
况且还是以前喜欢好久的人。
齐昂骤然伸出手,手掌扣住了她的手腕,目光落在她白到有些干皮渗血的唇上,声音平平:“你走不了。”
压着的情绪里,带足了强硬。
陈甸甸还是第一次听到齐昂这样的命令语气,声调里都带着冰渣似的冷冽。
她抬头看向他,有些愕然。
“什么?”
齐昂的手掌紧紧握着她的手腕,很细,他能整个环住,也丝毫没有顾及她疼不疼,一味地把人定在原地,眼睛直看着她,一字一顿。
“我说,你今天出不了这个门。”
声音轻描淡写,仿佛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陈甸甸仰着头看着她,又感觉到唇瓣上撕裂的疼,她微微挣扎,声调不痛不痒。
“别闹了。”
“是谁在闹。”
齐昂冷静又克制,捏着她手腕的手指却在发抖。
“到底我做什么你才会喜欢我一点,你说要就要,说不要就不要。”
他扯了扯嘴角,看着陈甸甸:“我就这么让你讨厌吗?陈甸甸,你是不是耍我玩的。”
男人眼眶微红,嗓音也有些沙哑:“你直说啊,又不是不给你玩了。”
“你不能说爱我,又不要我吧。”
他的嗓音像是脱了力,颓败极了,看她的眼神都脆弱:“我一颗心都放在你脚下了,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就可以当做看不见。”
陈甸甸反驳:“我没有,我没说。”
“你这样想的,你是不是又不想要我了。”
齐昂扯着她的胳膊,自己也往她身边走,把人抱在怀里,肩膀弓的像是驼背,被什么重重压弯的,他下巴垫在她的肩膀上,声音低低哑哑:“你告诉我,我错了什么好不好,我以后不做了。”
他不能任由事情轻描淡写过去,就如同曾经的分开。
他知道连陈甸甸都不清楚从哪一件事开始两人越来越远的。
他好不容易才有了这样的机会跟她在一起,他死都不放手。
陈甸甸手掌抵着他的胸口,脸颊被紧紧摁压在他胸膛,她感觉自己脸都是扁的。
“都说了没有。”
“陈甸甸。”他又语气平静地喊了他一声。
“今天必须给我把话说清楚,不然我不知道会做出什么。”
这语气中带着些冷淡跟不容置疑,让惯受宠的女孩有些眼红。
“你要我说什么。”
“讨厌我吗?为什么放我鸽子,为什么那天见面,看我的眼神那么厌恶。”
齐昂手指扣着她的下巴,指尖还残留着浅淡的香烟味,看着她的眼角忽然发红,语调清淡:“这么久有没有一点喜欢我,可不可以喜欢久一点。”
“你什么都不用做,就站在原地等我爱你。”
他看着她的眼睛更红了,像是被欺负狠了,也一直躲避他的视线,他扯着嘴角:“不理我你哭什么。”
时间被放缓拉长,沉默了不知道多久,她才缓缓抱住他的腰,整张脸都贴在他身上,那些温言细语入了耳,扰得她无法自拔。
声音被闷在两人之间的罅隙中,有些挫败的自暴自弃。
“齐昂,你知道我高中为什么讨厌你吗。”
“我妈总说你学习很好,我整天跟你一起玩却没学到一点好的东西,你每次又都在联考的第一名,她就会拿你批评我。”
她眼底带着泪花,却还在笑:“我就说,你能不能别提他了。”
“这个名字真的好烦。”
她承认她或许在某些时刻,有些情绪转移,她又不是木头,是个有生命力的人,每次都要被骂,她也是有情绪的。
偶尔被说的多了,她也开始羡慕为什么齐昂聪明学习好,甚至家室也直达顶峰,把她彻底抛在身后。
可能是无能狂怒?青春期的少年心思复杂,她以前也没有别人说的那么好,某些时刻羡慕的情绪过盛,变成了厌烦跟压力,像是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