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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头亲自送二人下楼,尤其对待段弘俞的态度十分热切,等车来的时候,寸头才回去。

上了车,秦旸有些异样地沉默,他握紧段弘俞的手,引得段弘俞转眸看去。

“怎么了?”

段弘俞轻笑着问。

秦旸摇摇头没吭声,只是更用力地握住段弘俞发凉的指尖。

作者有话说:

谁心痛了我不说

第94章 处心积虑的报复

看着车在日暮余晖中远离,陈劲东收回视线。

他按照段弘俞说的找了个箱子把显眼的药物给收整起来,把明显不适用的丢进垃圾桶,一边收拾一边回忆段弘俞还说了什么。

直到听见“吱呀”一声,他回头,看见卧室门后蹑手蹑脚探出一个脑袋。

“三水,你不睡了吗?”

吴淼摇摇头,走到陈劲东身边坐下。

陈劲东给他搬了个矮凳子,吴淼也不挪地儿,就靠在陈劲东身边。

陈劲东就不劝了,感受着自后背来的重量,他连动作都放轻不少。

“东东,你好臭。”吴淼嗅了一下,直白地说。

“刚刚在外面没忍住抽了两根。”

“我喜欢他。”

“嗯?”

“他说有时间还回来看我,说我们长得一模一样,我就像是他的弟弟,我们真的很像对吗?”

陈劲东点点头,又摇摇头。

“三水,你和他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哪里都不一样。”

吴淼觉得陈劲东在撒谎,他把脑袋抵在陈劲东肩上,说:“他说我们一样。”

“嗯?”

“他说我们经历过一样的事。”

陈劲东皱眉,吴淼却不看他,有些机械又执着地说:“我刚刚没睡着,你做的排骨太香了,我的肚子一直叫,但我不能起来,我怕我起来会舍不得让他走。”

陈劲东默默无言,吴淼还没对谁如此迅速又直白地喜欢。

“那让我走你就舍得吗?”

吴淼不回答,攥着他的胳膊,有点用力。

驴唇不对马嘴地回答:“你的蒜香排骨真的好香啊,整个房子都闻得到,我的肚子咕咕叫,你闻到了吗?东东……东东?”

“嗯?”

吴淼沉默一会儿,又说:“我以后也要吃……我一直一直都要吃。”

陈劲东就笑了,揉了揉他的脑袋。

“那你去盛,该吃饭了。”

吴淼在地上赖了一会儿,实在饿了才爬起来,他小跑着进入厨房,夸张地哇哇叫,陈劲东看着他的背影出神,露出个寡淡至极又显眼的笑来。

药瓶都被收纳,陈劲东起身要去帮忙,视线一歪却瞥见桌上一个不太显眼的东西。

他凑近一看,发现是张银行卡,卡上覆了一张纸,藏在抽纸盒旁,不太容易叫人发现的位置,除了一串密码,还有一行小字。

——费用方面不必担心,可以给他最好的治疗。

“你吃醋了?”

等车到了酒店,下车后,段弘俞便询问起秦旸异样状态的原因。

他们叫的车是不相熟的司机,憋了一路,直到下车才方便询问。

没等秦旸回答,段弘俞又解释:“在他眼里,我和三水哪怕有着相似的面孔,也绝对是两个不同的人,他只是感激我——”

秦旸忽地抱住段弘俞,闷闷说:“我知道。”

“段弘俞……”高大的身影微微弓着,他轻轻唤,却又说不出口。

秦旸敏锐地察觉到,对段弘俞来说,吴淼可能是他悲惨境遇的第二个复制品。

所有在吴淼身上经历的一切,或许都曾在段弘俞身上留下过更深刻的印记。

他头头是道地指出药物相克,只是交谈便清楚吴淼药不对症,段弘俞不是专业的医生,他能了然这一切必然是因为他服用过相同的药物。

寒天雪地下,天色已经完全黑了,这个小镇一到夜里,路上便没什么人,街灯都不太敬业。

秦旸便在这儿冷风天里把段弘俞紧紧搂在怀里,隔着口罩,吐息都显得闷沉厚重。

小陈挑的是镇上最好的住宿,但仍是不尽如人意,好在空调地暖足够给力,一进屋子人就暖和了。

见秦旸和段弘俞安全回来,小陈与另一位助理松了口气,他们来确认是不是明天一早就走,秦旸看段弘俞的意思,见他点点头。

这番确认后,小陈二人就火速去安排第二天的行程,秦旸与段弘俞则吃着盒饭晚餐,等吃得差不多了,秦旸才问:“他跟你透露了吗?”

这次找来,秦旸希望能从吴淼身上了解林峰到底对他做了些什么,如果涉及违法事项,他便有办法把林峰给送进去。

现在网上针对的声势虽然浩大,但对林峰来说并不致命,他填上空缺甚至不会受到法律的制裁,最多声名狼藉,可这并不能解秦旸心头的恶气,尤其是在知道林峰可能曾在段弘俞身上做过什么以后。

光是想想,秦旸便觉得牙根发痒。

“没有,我没跟他聊这些。”段弘俞摇摇头,有些抱歉地说:“秦旸……我不太想把他牵扯进来。”

他知道秦旸调查出这一切肯定花费了不少心思,但……

“现在的安定对三水来说很难得。”

秦旸有些意外,看着段弘俞良久,又觉得应该。

他曾听无数人说过段弘俞的坏话,说他冷血无情、暴躁专横,但无论哪一个词放在段弘俞身上都不适用。

段弘俞有最柔软的灵魂和心脏。

“……好。”

秦旸将段弘俞抱进怀里。

段弘俞歪了歪身子,把脸靠在秦旸肩上,盯着窗外的黑沉,段弘俞惊觉他们居然已经可以如此自如地亲密。

他不再觉得亲近是一件难事,反倒和呼吸一样自然。

他伸出手,秦旸就一定会接住。

他想要慰藉,秦旸就会比他更快敞开怀抱。

手脚被暖气熏得发热,冷涩的麻木感渐渐褪去。

温暖让肢体的感官更加灵敏,段弘俞闭上眼,轻声说:“秦旸,我想跟你说会儿话。”

秦旸敏感的神经一下竖起来,全身心都在抵触抗拒,他隐隐意识到这是段弘俞要做最后的剖白,但……原来到了这一刻,坦白的人变勇敢,听众却会胆怯。

“你可以不告诉我。”

“不,”段弘俞摇摇头,“我不想让你从别人的嘴里听说。”

秦旸十指微蜷,视线定定地看着几米外的窗面。

他能看见段弘俞模糊的、素净的一张脸。

“我母亲的婚姻并不幸福,他们在一起只是我母亲单方面的爱慕。”

“她生病前是一个非常强势的女人,她掌握家里所有,包括段章岚。”

听到段弘俞的称呼,秦旸又敏感起来。

他很早就听说段弘俞与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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