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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惊奇的目光看着他。

于是他离开了,没有进去见一面。

时间越来越长,心里的不安越发浓烈,然后尝试给沈潋初发消息,对方没有回。

江隅和沈潋初的关系,不清不楚,说是情人吧,好像也算不上那么亲近,一个月沈潋初会来找他几次,有时候在小公寓,极少的时候沈潋初会在办公室胡来。

在办公室的时候江隅总是会害怕,连带着这个人都僵硬,或许是羞耻的缘故,毕竟学院有名的冰山,不知廉耻到跟一个有男朋友的人在公共场合亲密,实在是太下贱了。

沈潋初多半时候会顺着他,看似很宠他的样子,但江隅感觉的出来,他好像只是不在意,怎样都可以。

也许沈潋初只是有点喜欢他这副尚可入眼的皮囊,或者是喜欢冰山为他一人融化的快感,总归不是喜欢他这个人。

不然为什么他换了几个男朋友,也没有提起过,让自己转正呢?

开始的时候,江隅还会胡思乱想,时间一长,或许把自己都骗过去了,沈潋初在情深意浓之处会说爱他,怎么办呢?

他一定是有一点爱我的。

于是他们保持了很长时间的这种微妙关系,有时候江隅也会阴暗地感到快意,因为无论沈潋初没有明确提起要和自己断掉。

江隅想:自己在沈潋初心里是特别的那一个。

江隅每日渐渐没有其他事情,看着手机屏幕发呆,等沈潋初什么时候想起来了,会给他回一条消息。

但是一条也没有,江隅开始只是每天会发一条询问,后来两条,三条,甚至更多,没有响应,好像被屏蔽了一样。

江隅从前几乎不会主动去找沈潋初,上赶着当小三这种事情,他依旧会觉得羞耻,好像只在这个小公寓里,就有一层隔绝外界的保护膜,在这里他是沈潋初的,沈潋初也是他的。

但是,怎么办呢?

脑海里那根弦越崩越紧,就要断掉了,怎么办,沈潋初是不是觉得没意思,不要他了?

江隅又坐了一会,手指按住额头,有点发抖,会被丢弃的恐慌终究是占了上风,他抓一把头发,决定去找沈潋初。

换上干净的白衬衫,他打车到沈潋初公寓的楼下。

这是大学旁边的高级公寓,复式楼,中式装修,比他的老小区好上太多。

但沈潋初似乎更喜欢他那——或者说,不喜欢带江隅进自己的地盘,印象里,江隅只在送喝醉酒的沈公子回家,短暂地进门,在沙发上坐过一会儿。

按下电梯,他忽然又想到。

那次他很开心,就好像离沈潋初更近了一点。

于是江隅那天破天荒地很主动,甚至有几分勾引的成分在,他们在自己的小公寓做过很多次,甚至被磨着在夜里的实验室做过。

但没有哪一次,江隅那么迫切,迫切到了卑微的地步。

也许因为那是沈潋初的屋子,他的私人领域,在那发生关系,就和他离得更近了,更代表了一种更深层次的接受。

他记得他给沈潋初kou了,沈潋初仰躺在沙发上,懒洋洋的,因为喝醉酒,动作就有些粗暴,但江隅并不讨厌。

或者说,他渴望被沈潋初掌控,粗暴地使用。

电梯到达一楼,住户牵着他的狗走出去,江隅踏进电梯,点了十七楼。

电梯层数缓缓上升。

江隅想起来,那天晚上他终究没有成功,沈潋初爽完就不认账了,根本没有再进一步的意思,也没有让他留宿的意思。

而且在他一个人独自走到小区门口的时候,远远看着沈潋初的男朋友跑过来,忽然就明白了什么,风是冷的,心也是冷的。

保安看见他站在那发愣,过来询问:“小伙子,你不是这里的住户吧。”

眼神带了点不浓的怀疑。

江隅感觉有谁抽了自己一耳光,好像自己下贱地勾引,没有成功,还被揭穿了。

“我……我走错了。”

他头也不回地离开。

那天晚上的心情被自己收拾得很好,后来总提醒自己,别忘了身份。

他只是个见不得光的,用来消遣的情人罢了。

电梯到17楼,江隅微微吸一口气,来到沈潋初家门口,握拳举上很久,都没有勇气敲响。

万一呢?

万一沈潋初现在,正和男朋友一起呢?

他用什么身份来敲响这个房门?

他站了很久。

垂眸背靠墙壁蹲下来,双手抱膝,就蹲在门边,像一只流浪狗。

盯着擦亮的地板,一遍一遍去想从前和沈潋初的点点滴滴。

脑子里的画面光怪陆离,一时不察,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门被打开。

沈潋初约好朋友去打球,哼着歌关上门,他向来是眼睛长在头顶上,自然看不见门边的那个人坨。

“潋潋。”

“?”沈潋初掏出手机:我寻思着也妹开啊。

“潋潋。”江隅看见他的动作,又觉得好笑,沈潋初好可爱呀,见到他的那一瞬间,几乎能淹没他的负能量又尽数如潮水般退去,只剩下忐忑与欢欣。

沈潋初这才反应过来,回头看见江隅,挑眉。

他自然不可能把这人忘了,攻略者之一呢,哪能忘呢?

自然也看见对方发的消息,看着这冰山,从不发信息,到每个小时发好几条,啧啧称奇。

他确实喜欢江隅,但又不是那种纯粹的喜欢,找这种高岭之花真的很爽啊。

想了就做,不想又不会贴过来。

表面风光月霁,私下里听话得不行,很难让人拒绝好么?但是知道江隅是攻略者之后,就不怎么美妙了。

啧,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呢。

多晾几天,这不就眼巴巴找过来了?

“你怎么来了。”

江隅上前,勾住他的小指,就这么浅浅地勾着,欲言又止,看起来很难为情。

江隅的长相也是那种,很冷硬的修仙文无情道仙尊的模样,现在染上情欲,就是堕入凡世,何人都能来踩上一脚。

从前沈潋初看够了他的表情,就会体贴地回握住他的手,说一句:“我知道的。”不知道也说知道咯。

但是现在嘛,江隅不说话,沈潋初也就这么看着,眼里有很轻佻的笑意,透过这点淡薄的笑,便能触及眼底的冰。

江隅也感觉到什么东西真的变了,沈潋初好像,不在意他了。

“我……”他镇定下来,不能自己乱了阵脚,看着沈潋初的眼睛,放缓语气:“我很想你。”

很想,很想,想到快要发疯了。

他从前很少直白地跟沈潋初诉说。

可能是难为情,只要自己这些龌龊的心思不说出来,他就能自我洗脑,他跟潋潋之间是干干净净的。

酸楚和痛从心脏蔓延开来,他依旧没有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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