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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瞪他一眼。

在某人的眼里,忽然想到了“含羞带怯”这个词语。

在后台懵了一会,闵愈才赶紧到台前坐好。

舞台上的沈潋初只是面带微笑盯着礼堂天花板,不用看观众席了,他知道,家里的磁盘马上就要出现一带自己的黑历史。

真是可恶。

表演结束,沈潋初磨磨蹭蹭到最后,等到人都走光了才开始解衣服,舞服很复杂,丝丝缕缕的东西,一不小心就会挂住,沈潋初蹲在换衣隔间里有些焦头烂额。

这时候,闵愈敲门,隔间门打开一个小缝,沈潋初探出小半张脸和圆润白皙的肩头,复杂的青色舞服缠绕在胸前。

即使是已经取下假发,卸去妆容,依然有一种天然去雕饰,雌雄莫辨的惊艳。

这时候的沈潋初还很小,像是初生的嫩笋,那双浅灰色的眼睛看过来,闵愈骤然握紧拳头。

“你帮帮我呀。”沈潋初有些埋怨似的瞪他。

“好,我……帮你。”

狭小的空间里,闵愈家里没有弟弟妹妹,给人换衣服这样的事情,他也是第一次做,难免有些手忙脚乱。

好不容易换完衣服,他带着沈潋初跑出去看夜景喝奶茶。

即使刻意忘掉,在几年之后一个旖旎的梦里,他依旧梦见了压抑在记忆深处的,雪白流光的缎子,和粉嫩娇艳的桃花。

还有烟雾缭绕的喘,和濡湿的一场春雨。

那天之后,许多人都在问那个“小姑娘”的联系方式,最后扒呀扒呀,这不是一班那个“沈潋初”吗?

六年级的小朋友,甚至订了玫瑰花在沈潋初回家路上“深情告白”,当然,沈潋初本人是不知道的。

闵愈将他保护得滴水不漏。

那是闵愈这辈子第一次打架,他现在都还记得,拳拳到肉的力度,和被砸烂的玫瑰花。

那时他以为,他在保护自己的好朋友,或者说,弟弟。

今天在外面旅游,腰也断了腿也断了T-T

第80章

番外小合集(虐)与正文无关

叶柏坐在那发呆。

整个包厢只有他和好友两个人,好友是个花花公子,这回翻车受了情伤出来买醉。

花花公子第一回 来酒吧没人作陪:“喂,你家那位又看不见,哪怕叫个人来当个花瓶看着也好啊。”

叶柏只是斜睨他一眼,若不是看在他们这么多年感情的份上,今天他来都不会来的。

他还是工作没换下的一身黑白西装,正襟危坐,西装面料没有一丝褶皱,仿佛这不是酒吧,而是写字楼里的办公场所。

好友见状撇撇嘴,仰头灌了半瓶酒。

电话铃响了。

叶柏一顿,整个人如春风化雨,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解冻,连忙接了电话:

“潋潋?”

“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对面好像有些吵,声音断断续续的,好久才传来一个声音:“在吗?”

叶柏的喉咙有些发干,他双手拿手机放在耳边贴着,温柔道:“在。”

半晌没有回音,男人又急切道:“在,我在的,我听着呢。”

他舔舔嘴唇,莫名有些颤抖:

“潋潋,你在哪,要我来接你是不是?”

“我立马来好不好?”

对面的人好像忘了这个电话,但男人不敢挂,就这么等着,又怕对方厌烦,不敢出声,只有呼吸慢慢急促。

良久,对面的人才又把电话抓起来:“你去酒吧啦?”他只是随口问一句,却让男人慌了神。

叶柏看了一眼好友,早就灌完两瓶酒的好友感到一股寒意。

叶柏冷静道:“是,就我和杨二两个人,没找别人,我也没有喝酒,一点点都没碰。”

要不是怕太直白吓到电话那边的人,叶柏都要直接说一句“我很干净”了。

“我和别人吵架了,过来接我。”

“好,你照顾好自己,我马上来……”

叶柏还想多说几句,对方早就把电话挂了,他张张嘴,无奈地笑笑,起身去接他。

好友见他要走:“喂。”他醉了,平常藏着的话就这么骂出来“你贱不贱啊,人家叫你过去你就过去,你是他沈潋初养的狗吗?”

叶柏走到门口,回头看他一眼,眼里乌压压的,像刀尖凉薄的雪:

“我不去,也会有别人。”

他就算想当狗,也不是沈潋初唯一的一条。

但点点甜意又从酸涩的心尖泛上来:

起码这次,潋潋打给了他。

(江隅番外)

他看见,潋潋挽着他的未婚夫进场。

潋潋今天真好看,他极少穿得这样隆重,头发撩起,露出额头和眉眼,漂亮到逼人。

没有人可以克制住将目光移开。

他也是。

但他又看见潋潋笑得那么甜,眼睛弯起,像月亮,眼里有光,像星星。

潋潋很高兴,看来他对自己的未婚夫很满意。

嫉妒与痛苦是两把锋利的刀,生硬插进他的肋骨里,他好像能听见自己的心跳,一下一下,如此清晰跳一下,那刀就深一寸。

几乎要把骨头和血肉打碎,再绞作一团。

还有羞耻,羞耻扇了一道耳光在他脸上。

他的过往虽然孤独,无人爱过他,但自小优秀,诗书礼易,礼义廉耻融进他的骨髓里,可如今,他背叛了自己,背叛了过往。

他插足了别人的感情,几乎是迫不及待的。

他可真下贱。

潋潋挽着未婚夫同众人敬酒,未婚夫眼里只有一个人,温柔的,痴情的,爱恋的。

他忽然又有些痛快。

真是个傻子,潋潋只是与他做戏罢了,他是潋潋的情人。

而未婚夫只是个对象。

明白自己的想法,羞耻又扇了一耳光在他的另一边脸上-----他还有脸吗?

我真下贱,他这样想,然后看着潋潋挽着未婚夫靠近他这里。

他下意识挺直腰背。

潋潋端着酒看过来,眼里毫无异色,好像他真的只是一个宾客,干杯的那一刻,他挠了挠潋潋的手心。

潋潋眨眨眼。

未婚夫毫无察觉。

这个男人真蠢,他这样想,但是……他好嫉妒,那两柄刀将他割得血肉模糊,他狼狈地躲进卫生间。

“是你啊?”

他转头,原来是自己的高中同学,不熟。

“你还是高中那样,冷冰冰的谁也不搭理,陈老师上次还夸奖你是他教过最懂事有礼的学生,哈哈哈。”

他默默洗手,羞耻又给了他一耳光,他突然想躲起来,恩师若是知道自己克己复礼的得意弟子做了一个见不得人的小三,会不会气得昏死过去?

他僵硬着身子离开,看见阳台上吹风的沈潋初。

他坐在阳台的秋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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