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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楼蒙就开始了如火如荼的行动。
很快,安氏集团和安嘉茂的‘美雅’品牌就觉得很难受了,新的设计系列已经上线,宣发都做了,市场翘首以盼,原料却卡在路上,不能按时回归,到时候拿什么出来卖?
偏偏在这个时候,G集团旗下珠宝品牌一反常态,做了很多大张旗鼓的运营手段,就比如‘翠茵’品牌,运营官颜芷稳准狠的把握机会,在翡翠饰品上一骑绝尘,别人都没反应过来前,用超好的料子超多的作品,把品牌名字牢牢钉在了消费者心里,其他伙伴品牌也是,因都在G集团,本就有竞争关系,也都更卖力,在安氏集团萎靡的这段时间,抢占了大片大片市场。
G集团本来就是个庞然大物,当有一天不想低调,每天的动作都能上好几条热搜,不但是珠宝品牌,集团的金融板块和投资领域也捷报频传,屡屡让内行佩服,让外行震惊。
一个体量这么大的集团,想要挤压个别公司的空间,简直不要太容易。
安嘉茂实在顶不住了,给肖知年打电话:“爸,怎么办啊,我现金流出问题了,眼看要停摆……”
“慌什么?”
肖知年心里一边大骂秦元正老东西坏事,一边稳住情绪:“你又不是没有别的底牌,那个Payson,你不是很熟?”
安嘉茂顿了一瞬:“他……最近很忙,我们已经很久没联系了。”
肖知年:“他在追你。”
漫长的沉默中,安嘉茂理解了父亲的暗意,声音艰涩:“他追过很多人。”
Payson绝对不是什么好人,追求过很多人,也抛弃过很多人,他本人在业界名声不好,跟过他的人,同样名声都不好。
父亲让他去和这个人打交道,什么意思,再明显不过。
安嘉茂是真的没想到,有一天亲爹会卖他,丝毫都没有犹豫。
“你有更高杆的手段和技巧,不是吗?”肖知年声音略缓,“只要能度过这个阶段,他也算不了什么。”
安嘉茂垂眸,掩下情绪:“但他在集团内并非一呼百应。”
“我们要的,也并非他的一呼百应,Kean先生,他不是能牵线,让你认识?”肖知年眯了眼,“我们走了这么久,才找到一个靠谱的接触方式,只要这条线顺利,国内市场甚至都算不了什么,我们可以在国内外大举进攻厮杀。”
安嘉茂沉默很久:“我会考虑。”
他并不想这么做,想了很多办法挽救自己的品牌,可都没有用,踌躇几天后,还是找到了Payson。
Payson最近正好跟集□□来亚洲市场的新对手Bruse斗得如火如荼,不但没打过,还被Bruse一点点侵吞了自己的阵营地盘,非常烦,且没空。
他不想搭理安嘉茂,美人再好看,也不是自己的事业?可安嘉茂表现的格外乖巧顺从,勾引信号频发,艳色惑人,他也实在有点意动。
“你不是说我们各自发展,互利互惠?我这边没时间找宋时书,你怎么也没拿下关总?”Payson暧昧地揉捏着安嘉茂的手,话说的意味深长。
安嘉茂不是没找过关格,但这次他们家集团的危机,好像就跟关格有关,他找过,也打过电话发过消息,但关格一如既往没理他,好像根本就没看到。
如果能有别的办法,他怎么可能找过来?
“你最近这么忙,”安嘉茂手搭在他肩头,缓缓滑过领带,声音都不算暗示了,“要不要我帮你对付Bruse?”
Payson向来是没什么节操的:“好啊,你帮我对付他。”
他信安嘉茂的手段,就算起不到什么决定性的作用,帮不到什么大忙,能恶心一下对手也是好的。
“你要什么?”他搂住安嘉茂,鼻息落在对方颈间。
安嘉茂难耐地仰起头:“介绍Kean先生给我。”
“好。”
交易达成。
两个人有了之前约定好的,畅快淋漓的一夜。不过到底谁畅快,都不好说了。
……
城市的另一边,Payson的国内对手Bruse,正在和关格吃饭。
“你对外国资本并不欢迎,”Bruse晃着手里红酒,“为什么要促成我来这里任职的事?”
关格:“并非不欢迎,是对某些手段不太欢迎,有看好市场的金融投资,我们一向持欢迎态度,我只是不喜欢有些人心思太歪,手伸的太长。”
Bruse懂了,伸手举杯:“感谢我们彼此的绅士风度,接下来的竞争,我可不会留手。”
关格也举起了酒杯:“合法合规的前提下,我也不会手软——敬欣欣向荣的市场。”
作者有话要说
第64章 来自对手的威胁
市场上的震荡,大集团之间的掰手腕,你来我往的手段,外行人可能看不太懂,内行人却已经足够兴奋,按耐着心情,期待下一波精彩。
安嘉茂既然和Payson结盟,提出了帮他对付Bruse,就不会什么都不干,本想借着自己对国内市场的熟知度,利用信息差,欺负这个外来人,没想到Bruse过来前是做过大量功课的,跟关格也很熟,有不懂的问题会虚心请教,关格也会帮忙……他的那点手段,根本就不够看的,全部像打在了棉花上。
没能派上用场,夸下的海口圆不上,他在Payson这里当然也得不到什么好处,自己的品牌和自家公司那边,就别指望Payson帮忙了,不过Payson还算说到做到,答应帮忙牵线Kean一事,并没有反悔,只是需要配合对方时间,最近不行。
安嘉茂的生活无比压抑,心情是,工作也是,他没有和父亲爆发争吵,因为这一切都是他自己做的决定,一切尚未最终落定,也不一定会输。
可情绪上的紧绷,难免投射在生活处处,安家的气氛无比压抑。
母亲安玥一如既往不着家,什么时候回家,在不在家,不知道;父亲肖知年慢吞吞的修剪花草,本来拾起的翡翠雕刻也不干了,每天阴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楼上的姑姑肖兰心仍然是板着脸,不动,也不说话,只是偶尔发出一声冷笑。
当空间环境特别安静时,这种笑声就越发显得惊悚可怕。
安嘉茂和父亲商量过,也不是没想过别的办法,比如把以前积攒的作品放出去,挂到拍卖行拍卖,争取更多的资金回流,但楼蒙是干什么的?
他看起来年轻,二十来岁,好像不是什么行业资深,可和宋时书一样,他从小就在圈子里混,宋时书喜欢雕刻,他喜欢玩料子,跑拍卖,所有宋时书扎根技术学习,不理人的时候,他都在和拍卖行的大叔交朋友,来来回回跑着玩,边看边听还特别愿意跑跑腿,宋时书小有成绩,作品能入人眼,往外卖的时候,他也把拍卖行门道摸了个差不多……
宋老爷子之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