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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马就清醒了。
“什么?!”
街道两旁的大树被大风吹得沙沙作响,天空中也时不时发出沉闷的雷声,一道道闪电划破漆黑的夜幕,让人心悸。
这是暴风雨来临的征兆。
靳燃从医院里出来后就朝着池家的方向走,医院靠近市中心,而池家却靠近郊区,本就没有恢复完全的男人就这样一步一步地走着。
路人临近暴雨都赶着回家,但也能注意到这个不慌不忙走在路上的男人。
男人很高,脸有些苍白却没有什么表情,身上穿着的病号服稍微削弱了一些男人的凌厉。
此时,靳燃已经差不多到达池家,仅仅只需要再走五分钟就能够到达。
池家的卧室里。
“安安,关好窗户哦,准备下大暴雨了,最近的天气真是反常啊。”
丘南琴在房间门口提醒到。
少年应了一声,便开始收拾着自己的衣物。
啪、啪、啪
暴雨开始下了,如利剑自天上而下,豆大般的雨点打在窗户上。
少年站起身来,走向窗边想要检查窗户有没有关紧,不然被大风吹开可就糟糕了。
可走到窗边,余光里看到的一个身影却让他吓了一跳。
靳燃站在池家的庭院里,身上已经被淋湿了部分,就这样笔直地站在草坪上,当看见二楼亮光的房间窗户前站这个小人时,男人便抬头盯着那扇窗户。
池白安见窗户已经锁好了,并不打算理靳燃,一把就把窗帘拉上了。
下这么大的雨,应该…应该很快就会走吧?
雨越下越大,其实池白安心里也不好受,可他忍着窝在被子里不去想。
“诶,老婆,你看下面怎么站着个人?好像是小燃?”
池黎晟刚好走到床边想要把窗帘拉上,看见站在院子里的人赶紧把丘南琴招呼过来。
池黎晟回到家后当然也是知道了两个孩子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处理感情方面的事情不如丘南琴细腻,便交给她处理。
丘南琴一看,赶紧拍了拍旁边男人的肩膀,“哎呀,小燃还病着呢,快让他进来!”
男人下楼,在玄关处拿了把伞,走进雨幕靠近靳燃,用伞为靳燃遮挡着大雨。
“小燃啊,有什么事情咱们进去说,待在外面久了要着凉的。”
男人没说话,只是执拗地看着那个即使拉上窗帘却还是微微透着暖光的窗户。
池黎晟见状,打算再想想办法,于是将自己手中的拿把伞放在靳燃手中,自己赶紧跑回了家中。
作者有话说:
齐彦君:天哪,靳燃不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吧?
极端的事情:跑去老婆家外面淋雨(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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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竹马的小甜糕(45)
冒着雨跑回屋内的池父下一秒回头就看见靳燃将折叠伞收起,整个人瞬间又被雨幕淹没。
池黎晟:。。。。
“小燃现在身体也生着病,劝也劝不回来。”
池黎晟摇摇头,显然已经是没了什么办法。
丘南琴叹了口气,“看来是来求得安安的原谅的,可是这么大的雨,有什么话进来好好说,这淋坏了身子怎么办。”
女人说完这句话,还是不忍心看到靳燃拖着虚弱的身子站在外面,于是朝着池白安的房间走去。
房门被轻轻敲响,里面传来##的声音。
“来啦。”
房间门被打开,池白安露出一个乱糟糟的脑袋,一看就是刚从被窝里跑出来,小呆毛翘得乱七八糟。
“妈妈怎么了嘛?”
“安安,小燃他…他现在还站在外面,劝也劝不进来,就站在你窗子对着的那片草坪上,如果可以的话妈妈还是希望安安下去劝劝他。”
女人的这一番话让男生瞪大了眼睛,里面似乎有着茫然和不知所措。
“他…他居然还没走吗?”
他原先以为,快要下暴雨了,哥哥应该过一会等不到他就会走了,没想到已经等了这么久吗?
不管哥哥是不是有骗他什么,可哥哥身上那些伤口确是实打实的,淋了这么久的雨会不会伤口发炎?
池白安眼睛顾不上想这么多,小跑到窗边一把拉开了窗帘。
穿着病号服的男人站在雨幕中,衣服湿透,发丝也黏在额角,显得狼狈无比。
许是感受到了视线上方的光线突然明亮,男人缓缓抬起了头,直直地看着那扇窗户后的人影。
池白安眼眶都蓄起一层泪花。
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小兔子拖鞋都没有穿,径直小跑到一楼。
就快要跑出大门的时候池白安就被池黎晟拦住了。
池白安急匆匆的,还有些不明白为什么爸爸要拦着自己,只知道如果自己再不去把哥哥接进来,那哥哥的伤口发起炎来绝对不是什么小问题了。
池父赶紧拿过一把伞塞在儿子手里。
池白安才知道爸爸的用意,打开那把明黄色的伞就朝着男人的方向跑去。
不远处的男人似有所感,缓慢地朝着##赶来的方向扭过头去。
直到这一刻,靳燃才肯定。
他赌赢了,他知道小兔子不会放任他不管,也不会忍心看见他独自在外面淋雨。
终于,在他意识逐渐模糊的最后一刻,一抹亮色闯入了这磅礴大雨。
在那偌大的雨声中,他好像听到,少年在焦急地喊他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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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燃醒来时,顺着手臂上连接的软管往上看可以看到自己在吊水,浑身无力酸痛,可却没有闻到医院独特的消毒水味。
耳边有什么东西在沙沙作响,男人的眼睛转了转,刚好与坐在床边削苹果的##对视上。
小兔子与他对视的那一瞬间眼睛微微睁大,然后飞快地放下小刀和削了一半的苹果小步跑走了。
靳燃的神色暗了暗。
就这么不想见到自己吗?那为什么还要冒着雨来接我?
那最开始干脆就不要管我了。
男人拔掉手背上的针,撑着床坐了起来。
这时,房门被推开了。
“诶?你起来干嘛,快躺回去。”
听到这声音,靳燃狠狠地皱了下眉。
这声音不是齐彦君是谁?
跟在青年后面的,是一只怎么也不和靳燃对视的小兔子。
可男人的视线一直注视着少年,小家伙不论移动到哪里,那带着侵略的视线都紧紧跟随着。
“为什么要跑。”
男人盯着不敢直视他的小兔子,执拗地问着。
池白安被凶了一下,一下子躲在了青年身后。
齐彦君帮着男人重新扎上针,“你现在伤口发炎比较严重,正在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