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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回?忆起在实验室初见时的场景,清水清掩饰性地轻咳了两声?。
“怎么,知道你的病症研究要经过我?手,所以现在特意来讨好我?吗?”
银发青年哑然失笑:“怎么可能,当然不是。”
当然是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你是宫野研究员的女儿?所以才……
清水清也不再纠结对方到?底知不知道他?的名字的问题,他?本?也就是顺口?一问,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罢了。
“我?今天就回?日本?了。”
日本?……
想到?远在别国的唯一的亲人,宫野志保眼神微黯,犹豫了半晌,她试探性道:“我?有一个姐姐,也在日本?。”
“我?知道。”但他?更加知道他?此刻正面对的是一个多么成熟理智的灵魂,那绝对不是个会?毫无缘由地就讲出这句话的孩子,清水清半瘫在沙发里,百无聊赖道:“所以呢,你想让我?做什么?”
“我?……”
“你要想好再说。”清水清打断道。
他?扭过头,视线触及女孩神情中流露出的脆弱不由停顿了一瞬,但依旧冷漠地强调着:“说直白一点?,我?是来监视你的,我?的立场你应该很清楚,太出格的事情我?不会?帮你做的。”
boss只是派他?来凑数,实际目的大概还?是在于为他?增加治愈后遗症的可能性,刀钝了,磨一磨说不准还?可以继续用。此行琴酒才是任务的主要执行人,清水清本?人也的确一如既往地在漫无目的地咸鱼划水,但是这不代表他?忘了该有的立场。
事实就是如此,任何好听的话都无法?掩饰他?们此时在身?份上的天然的对立性……就像过去他?与日本?威士忌,又或者是现在他?同?绿川光和安室透,第一步就是错的,后续就很难得?到?想要的答案。
“信。”宫野志保沉默许久,犹豫着开口?道:“帮我?带一封信给我?姐姐,可以吗?”身?为被组织寄予厚望的科研人才,组织是严格地限制着她的人际关系的,甚至连与姐姐私自联络都不被允许,她的通讯设备也时刻处于严密的监控下?,而姐妹间?的交流,只能依靠每月一次的短暂的一通电话。
“可以。”清水清抬头看了眼墙上的钟表,“但是你要写快点?。”
少女匆匆回?到?房间?,半个小时后又带着一个崭新的信封回?到?客厅,封面上记录了一串数字。
“这是我?姐姐的号码。”
“知道了。”清水清一边将信仔细地收好,一边道:“我?回?去会?打给她,如果离得?近的话我?就把信直接给她,远的话寄过去。”
两人结识以来,宫野志保第一次露出了一个符合年龄的真切的笑容:“谢谢。”
听到?外面的鸣笛声?,清水清猜到?是接送他?去机场的人到?了,提醒道:“我?今天就会?离开,但是琴酒会?继续留在这里。”
他?知道这个过分聪明?的女孩能读懂他?的言外之意——所以你要注意分寸,当我?离开后,才是考验真正的开始。
随后他?果不其然地发现女孩呼吸一滞。
清水清顿了几秒,不解道:“你好像很怕琴酒?”
明?明?琴酒也没做什么吓唬小孩的事情……吧?琴酒不会?真的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恐吓小孩了吧?!
宫野志保目不斜视,一口?否认:“没有这回?事。”
清水清对戳穿孩子的自尊心不感兴趣,感叹道:“琴酒啊,他?就是看着冷了点?,但是其实是个好……”孩子。
他?话音未落,突然滞住。
琴酒早就超过了可以称为孩子的范畴了,他?明?明?不是第一天意识到?这件事,却总是习惯性地将此忽略。
不……不只是忽略,或许是他?潜意识里就在怀念当初与少年时的黑泽阵一同?生活的日子,那个明?明?是boss硬塞过来的少年竟然奇迹般地填补了安全屋内的空白,让他?恍惚间?觉得?自己不再是一个人。
他?曾不止一次经历过得?到?又失去,所以选择接受了琴酒的到?来后便对他?撒不开手,却又强迫自己做好琴酒会?随时离开的准备,当纵容和亲昵不再浮于表面,他?与琴酒今天会?进入这种谜一般的误区,他?是有责任的。
琴酒早就不是孩子了。
见对方突然没了下?文,宫野志保好奇追问道:“其实是什么?”
“不……没什么,我?记错了。”
清水清本?能地想笑笑,最终却只露出了一个极淡的笑容:“那么,再见?”
“……再见。”
“琴酒不会?故意为难你。”清水清推开门,屋外阳光正好,他?转身?给出了最后的忠告:“不要做任何出格的事情,大概很快就能真的再见了。”
宫野志保迅速读懂这句话的言外之意,眼睛缓缓睁大,惊喜道:“你的意思是说——!”
阳光下?,银发青年只是神秘一笑,摆了摆手,消失在门口?。
等候的车就停在门口?,清水清没有行李一身?轻松,打开车门——
“琴酒?!”
车座后排的另一侧,留着金色长发的男人正闭目养神,随意应了一声?示意对方自己听到?了,并未多言。
清水清一边坐进车里,一边问道:“你的任务做完了?”
琴酒掀开眼皮,淡淡道:“别说话了。”
“哦。”
几秒后——
“你搞清楚,我?才是上司吧,你说话给我?客气一点?啊!”
“闭嘴。”
“身?为下?属,对前辈放尊重一点?!”
琴酒深吸一口?气,忍无可忍道:“是推后任务来送你,现在满意了吗?”
清水清笑容突然消失,莫名脊骨发凉,快速道:“对不起我?闭嘴。”
但是已经晚了。
“我?想,你大概是搞错了些什么。”
清水清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听见,默默地向车门的方向挪了挪,视线飘忽地投向车窗外,即使已经在努力忽略身?侧靠地愈发近的躯体,但带着一丝烟味的气息却如影随形笼罩着他?,熟悉的沙哑的嗓音在耳畔响起:
“你不会?蠢到?以为,只要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就真的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了吧。”
“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吗?”
清水清瞳孔地震:“不是,等等——”
努力缩小自身?存在感的司机:惊天大瓜!日本?那边有传言说清酒和琴酒是一对儿?,竟然是真的!
*
房子里的“不速之客”之一离开了,就像不久前来时那样,打了声?招呼便消失在这栋组织安排的牢笼里。
窗外的汽车发动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