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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门学过吗?”
“不。”绿川光难得?地开了个玩笑:“可能这就?是?天赋吧。”
清水清笑容一滞,在?下属将狐疑的视线投过来之?前,又把带着点勉强的神情恢复如常。
“原来是?天赋啊……”
【“他怎么舍得?就?这么把你留在?这儿的?你明明这么有天赋,这么的……适合做一个杀手。”】
依靠在?厨房门口的银发青年喃喃道:“天赋……真是?个好东西呢。”
“嘛,开个玩笑而已,其实我也做出过很糟糕的料理的。”
“搞定了!”绿川光拍拍手,提高?音量道:“安室,过来帮忙端菜!”
“来了!!”
*
这顿饭的确是?超乎清水清的想象,不是?指这顿饭本身,而是?诧异于坐在?桌边的人。
说实话,他真的很难想象安室和黑麦坐在?一起相安无事地聊天、吃饭的画面,而这竟然已经成为了现实。
清水清承认在?见?到这种?画面时是?心情愉悦的,他热衷于看到自己的队伍能够拥有相对和谐的氛围,当初为了把诸星大放的离自己近一点方便考察所以把这个人调过来做下属,比起他本人的生活,其实最受影响的其实是?绿川光和安室透,但是?当时也没什么更简单的方法了。
如果这三?个人能够好好相处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哪怕不能相处融洽,也总比互相烦扰好得?多?。
——但是?这种?良好的氛围也就?仅限于这顿饭中了。
清水清站在?门口跟三?个年轻的下属一一道别,最终将视线落在?了有些一双湛蓝色的猫眼?的下属身上。
“那就?再?麻烦绿川一下好了,来送送我吧。”
“啊……好的!”绿川光不假思索地应下来。
随着轻轻的“咔嚓”声,房门被合上,门内与?门外的空间被一扇门隔绝成两个世界。
安全屋内,两个男人脸上挂了一晚上的笑容瞬间消失,视线相交时不约而同地冷哼一声。
“呵,还?挺会装。”
“彼此彼此吧,波本。”
空旷的走廊里,清水清站在?门口,慢吞吞地从?口袋中摸索着钥匙。
“辛苦你了,绿川。”
“只是?一顿饭而已,而且大家都有帮忙……偶尔在?休息日动?手认真做一顿饭也很不错。”离得?这么近,根本没有要送一程的必要,更何况以清酒的性格也根本不是?需要陪送的人,绿川光知道他这位上司一定有其他话要说,静静等待着下言。
“不止是?那个……绿川,你一定对这顿晚餐花了很多?心思吧?”
绿川光沉默地看着银发青年的背影,不确定该如何回答更好,干脆就?没吭声。走廊的灯骤然一晃,他分神想到,这种?情况好像已经出现很多?次了,是?电压的问题还?是?灯丝接触不良?总之?明天要和管理员提一下尽早修好才行。
银发青年缓缓转回身,随着打在?脸上的阴影的消弭,盛满温和的海蓝色的眸子暴露在?模糊的灯光下,那张总是?略显疏离的脸上挂着的是?一个真情实感的笑容,他认真道:“我今天真的很高?兴。”
“太好了。”绿川光的精神一松,跟着笑起来。
“谢谢,绿川,你费心了。”清水清摆了摆手,语气轻松道:“回去吧,再?见?。”
猜错了,竟然真的只是?普通地让我送一送吗?绿川光思忖着,一边面色如常地回道:“再?见?,清水。”
清水清看着那位贴心的下属回到另一间安全屋,透过未关全的门缝,他隐约看到了两个挺拔的身影正不欢而散地转过身,注意到他的目光时又不约而同地匆匆重新提起笑容。
看,假的就?是?假的,无论怎么精心地粉饰太平,都终究成不了现实。
只不过有些人在?面对这种?心目中的假象时,心甘情愿地加以配合,又努力忽略所有细节骗过自己,最终沉溺在?虚假中不可自拔,于是?这份由?他人创造的虚假世界里竟然也有他本人增添的砖砖瓦瓦。
清水清远远地对着那两个面色紧张的下属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
某些时候,其实他乐于享受那种?虚假的美好,只不过是?不再?相信罢了。他已经见?证过太多?太多?的虚假被击碎,他知道那种?被“营造”出来的美好是?多?么脆弱、多?么地不堪一击,就?像烟花、流星、萤火一样?易逝,那种?缥缈的事物注定无法琢磨轨迹或真正把握。
“诶,原来你在?这儿。”清水清蹲下身,把不知何时掉在?门口的钥匙捡起来,自言自语道:“还?以为忘带了……”
走廊里本就?恍惚闪烁的灯猛地一亮,像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发出了一瞬耀眼?的白光,随即整条长廊陷入了完全的黑暗。
“啧,灯坏了吗……”突如其来地失去视线让他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眉。
身前的门猝不及防地被打开,一束柔和的光打在?身前,半蹲在?门口的银发青年忍不住眯了眯眼?睛,眼?角沁出一抹生理性的泪水,本能地握紧了掌心里带着点微凉的钥匙,掩在?一小块儿阴影下的嘴角却不由?自主地弯了弯。
逆光下,他无法看清站在?面前的人的真切面容,但是?只消一眼?便足以认出那是?谁。
“啊……你回来了。”
门内的人没说话,只是?静默地递出了一只手,于是?清水清笑着把手搭上去,手掌相触的那一刻两只手彼此握紧,半蹲在?地上的银发青年配合地顺着那人手上的力道站起身。
这就?是?他可以不再?困顿于充满谎言的美好与?冰冷残酷的现实的原因。
虚假的欢声笑语、脱离实际的和谐、或许出于善意的谎言、立场的扭转与?对立、记忆中故人的改变、或走或留、或生或死……他早已认清现实,早已摆脱无止境的内耗和纠结,早就?已经不是?那个会站在?原地等待的总是?满怀期待的少年。
清水清想:就?这样?吧,都无所谓了,只要他还?在?,只要他还?站在?我的身旁,只要他没有背叛我——
琴酒,我此生所遇中绝无仅有的真实,我无法割舍的、我唯一的“有”。
“琴酒。”
“嗯。”
“今天能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嗯。”
“你难道不是?该说‘我也是?’才对吗……”
随着房门的缓缓闭合,几句无意义的轻松闲聊的尾音连同柔和的光线被一同封进门内,漆黑的走廊里,已经熄灭的灯泡挣扎着闪烁起一抹薄弱的微光。
*
“hiro,你好像还?没说吧。”安室透洗着碗,扭头看了一眼?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