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3
席亦城呷了一声,也是皮笑肉不笑,自己不理我你还有理了?
他抱胸往后一靠:“那你就试试。”
“不用他试,也别当我不存在,”语文老师还是始终如一的语速,不过比平时严厉了几分,指着教室外面,“席亦城,既然你不想听课,那就去外面站着。”
许暮星:“请吧。”
席亦城黑着脸起身。
第二节课,他改丢小纸团,一个接着一个。
许暮星心道一句幼稚,就不应该折断席亦城的笔,折断他的手才对,欠的!
咻,一个小纸团又丢过来。
“我说你定力可真够好的,他丢那么多纸条你一个都不看,你就不好奇吗?你这不看弄得我都抓心挠肝的,”宁储将身体往许暮星方向倾斜,悄声说,纸团丢了那么多,作为旁观者哪怕眼再瞎也注意到了,
许暮星兴趣缺缺,两个字:“不看。”
席亦城从来不爱传什么小纸条,他们之间有事都是当面说,所以这货会丢的纸团要么是空白,要么就是戏弄他的话,没有正经的。
“那你不看,要不...我帮你看看?”
对宁储来说,人生有三大痛苦,模拟考、没好吃的、还有就是现在有那么多小纸团摆在他面前,却不属于他,就跟捧着快递不能拆似的,忒折磨人了。
许暮星道:“随你。”
“真的啊?那我不客气了啊,”宁储嘿嘿一笑,在桌上一堆纸团里挑挑拣拣,然相当神圣地选择了一枚,用虔诚地姿态缓缓打开。
纸条上写着:【谁看谁是猪。】
“......”
许暮星支着下颚,斜睨过来:“还要看吗?”
宁储不死心,又捡了一个。
【三分钟不理我你就是乌龟。】
【谁打开谁是狗子。】
【昨晚我在你床头看到了一个阿飘。】
【你知道宁储经常扣鼻屎擦在你桌子上吗?】
宁储一个大无语,他妈的这纯纯是冤枉好吗!这个该死的席亦城,士可杀不可辱!
他凶狠回头。
接触到比他戾气还重的一双眼睛。
然后缩回了脑袋。
等语文课一结束,他什么话也不说了,主动起身离开座位,好汉不掺和别人的私事。
许暮星合上课本,眼皮微微半阖,昨晚他没有睡好,今天又起得早,听了两节语文课也有些犯困,同桌离开又坐下,但不用抬眼皮便知道,重新的坐下的那个人不是宁储了。
“星儿,你有事直接和我说,别打什么哑谜,没意思,”说话的音色很沉,席亦城近距离直视着他。
“我没事,”许暮星说,眯着眼打了个哈欠。
“那为什么拿宋翦住院来骗我?”席亦城开门见山,也不藏着掖着了。
那天早上知道后他郁闷了一整天,后来想通了,不打算再提,怕是许暮星家里有什么事不方便说,可星儿明显开始不理他,这才把不算太旧的旧账翻出来。
“对,我骗了你,”许暮星承认,“抱歉。”
“我要的不是道歉,我要的是原因。”
“没什么原因。”
“如果我非要你说一个呢!”席亦城不依不饶。
“家里的事,不方便说,”许暮星搪塞。
席亦城的目光巡着他脸上的表情,丝毫都不放过,企图找出对方撒谎的痕迹,然,许暮星的淡定不是一日之功,看半天,什么也没看出来。
细想了想,星儿家里的事就是他小姨家的事,如果不是宋翦有问题,那就是他小姨和小姨夫有问题,那确实不该他过问,比如有什么难言之隐。
这么一想,和之前预料的差不多。
“这件事我不问了,”席亦城道。
许暮星松口气。
只听他又问:“那你让我少搭理你呢?为什么?”
又是为什么,许暮星脑仁有点发胀,为什么为什么,哪来那么多为什么,如果手边有一本《十万个为什么》他一定拿来拍席亦城脑门上。
双目对视,墨黑的眼镌刻如狼,死死盯着他,这是不问明白誓不罢休了。
许暮星错开视线,敛了下眼睑,手指微蜷,有一下没一下轻叩着桌面,再抬眸时瞥见段秋鸣从教室外进来,一脸舒爽,不用猜就知道是刚从厕所放完水。
重新看向席亦城。
席亦城正等着:“愿意说了吗?”
许暮星点了下头:“本来不想说,既然你非要问,我只好坦白,这段时间我不想看见你,因为....”
“因为什么?”
“因为看见你的脸,我容易尿频。”
“.......??”
【作者有话说】
席亦城:求问,老婆是不是觉得我的脸特别磕碜?在线等,急!感谢在2023-07-29 11:49:15~2023-07-30 12:54:1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卦不归一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暖楠 6瓶;卦不归一 3瓶;不问归期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0章
此方法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却是许暮星能想到的最公平说辞。
席亦城的表情在一瞬间僵硬,慢慢梗直了脖子,全身的锋利被迷茫取代,不解、诧异,震惊,几次蠕动嘴唇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到铃声打响也没蹦出一个字。
然后拉开椅子,起身,转向自己座位时还被桌脚绊了下,整个身体往前一个踉跄。
宁储在其他组和人聊天打屁,刚转过来就见席亦城朝自己方向耸了下,差点以为要挨揍,看清人有点魂不守舍,他伸手虚虚一扶。
“席亦城,你没事儿吧?大白天也没喝酒啊你就醉了?”
混沌的眼神有了聚焦点,锐利扎人。
宁储一愣,这么凶干嘛?
席亦城在自己座位咚一声坐下。
宁储摸不着头脑,自己哪儿说错话了吗?
第三节课开始。
上课不到十分钟,又有一张小纸团丢过来,体积比上一节课丢的小了许多,捏得异常紧,比指甲盖还小,死皱的痕迹像是某人拧巴的心绪。
此时宁储已经没兴趣了,心说尽管不是写给自己的但脚指头想就知道是什么,没好话,求着他看他都不看,懒懒扫了眼,只见自己同桌动了。
宁储:“?”
不是说好的没兴趣吗?
许暮星捏过纸团,拇指与食指一捻,搓开了页角后将纸条摊开,里面只有简短的一行字,龙飞凤舞,末尾问号的最后一点还戳破了纸张。
【你说的是真的?】
他回复得更简练:【真的。】
纸条丢回去后再没了动静。
化学老师张文在上头边讲边列方程式,趁他背对着学生书写,教室里不时响起细小的讲话声,又在他回头怒瞪的眼神里安静下来。
张文曲指抵着镜框一侧推了推:“上一份试卷错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