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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身问白欢:“你叫什么名字?”

“白欢,白色的白,欢喜的欢。”

“白欢同志,你什么时候发现手表不见的?”

白欢:“我今天下班回家路上,遇到我妈给我二哥送饭,我就陪我妈过来。”

老警察指了指白忠民:“这是你二哥?”

“是的。我二哥白忠民。”

“你继续。”

白欢把早就想好的说词说了一遍:“快到中药铺的时候,我从兜里拿出手表看了一眼,想看看几点钟了,之后我就又把手表放进兜里。然后就跟这个女的擦肩而过,刚走没几步,我就发现我手表不见了。当时我周围没别人,除了她,我想不到其他人……”

老警察问:“你从哪个方向来?”

“建设路那边过来的。”白欢指向建设路。

老警察又指着苏月禾问白欢:“她当时在哪个位置?”

白欢:“在新华书店门口。”

老警察摇头:“你从建设路过来中药铺找你二哥,她在中药铺对面的新华书店门口,你们在哪里擦肩而过?”

“就在米行街啊。她从新华书店走过来嘛。”

警察在脑子里复盘,还是想不通:“你们怎么擦肩而过?”

白欢被问住了,好在她脑瓜子还算快:“我……我当时没继续往中药铺走,我想去新华书店买信封,刚好在路中间跟她擦肩而过。”

“你妈妈呢?跟你一起,还是她先去给你二哥送饭?”

白欢和白母面面相觑,白母有点混乱了,她怕说多错多,只好如实道:“我跟她一起。”

“你们本来是要给白忠民送饭,还有几步路就要到了,却调过来,先过马路买信封?”这逻辑不太对啊。

白欢:“我买信封很快的嘛。”

“既然是这样,你母亲为什么还要陪你去买信封,而不是先去送饭呢?”

白欢顿住了,白母脑子也灵活,她马上接过去:“我们在聊天,在聊她相亲对象,我想听她说完,就跟着去了。”

白欢忙点头:“对对对,就是因为我们当时聊得起劲,才会被人逮住机会偷了手表。”

老警察平静地在她们脸上扫过,没说什么,继续问:“当时你怀疑她偷了你的手表,你为什么不直接拦住她?”

“我没来得及拦住,就看着她跟这个女的进了中药铺……”白欢指向汪小琳,“当时我也不知道什么情况,我就让我妈先去报警,我在门口守着。”

老警察转过身问苏月禾:“苏月禾是吧?白欢说的话,你认同吗?”

苏月禾摇头:“我不认同。我刚才在路上满脑子都是怎么举报白忠民和黄有才的事情,我都没留意到她们。”

“你详细说一遍,从新华书店门口,到进中药铺门店这段路,都发生了什么事。”

“我在新华书店呆了快一个小时,我盯着黄有才把药材卖给白忠民之后,看着他从中药铺收购门店离开,我才从新华书店出来。我当时满脑子都是怎么去举报的事,过马路的时候,刚好遇见了汪小琳。”苏月禾指着汪小琳。

警察问:“你们之前认识?”

“对,我们见过一面,但不是很熟。小琳同志也是中药铺的员工,我就想麻烦她帮忙找领导。我要举报白忠民。过了马路,我们边往中药铺走,边说话,之后就上了二楼。”

汪小琳接过话头:“我当时去街上取报纸回来,遇到了苏月禾同志,我听她说了要举报的事之后,我就说帮她找牛主任。”

老警察又问苏月禾:“你在二楼呆了多久?”

“应该差不多二十分钟。”

“这期间,你有没有看过背篓里的东西?”

苏月禾如实道:“我没有。我要是看过,我肯定会把手表拿起来问是谁的。警察同志,你看看这个手表,它塞在衣服包和背筐之间,很明显是被临时扔进去的。如果是我偷了她的手表,急急忙忙扔进去的,在中药铺的这二十分钟时间里,我是不是应该赶紧把手表藏好。”

老警察点头,他早就想到了这点,所以刚才不让白欢动手表。

“而且扔的这个位置,你们看嘛,是距离背部最远的位置。当时我是背着这个背篓的,如果是我反手扔的,”苏月禾比划着:“大家看看,我只能扔到箩筐靠近背部的位置,绝对扔不到那么远,这一不小心,不就扔出去了嘛。”

大家都议论纷纷认为苏月禾说的很在理。

白欢还想强词夺理:“可能是心急,一心急,不就可能扔远了吗?”

苏月禾:“我当时没这个心情偷你的手表,我一门心思都在想着怎么举报这些贪污腐败份子!”

说着她眼神睃了一圈白忠民和黄有才,最后目光停在牛主任身上。

警察明显已经被苏月禾说服了,但是口说无凭,还是要讲证据,他打算先放一放。

他看向白欢:“那就验指纹嘛,等会儿把手表送去市里给专家验,这个需要时间,就先这样。”

白欢心虚地眼神都飘了。

老警察其实也就是吓唬白欢,这么个小案子,送去验指纹的可能性不大。

晚一点带回所里,一个个单独盘问多几遍,小姑娘熬不过肯定得说实话。

“接下来,说说另外一个案子,苏月禾你是举报人,你先说,越详细越好。”

苏月禾便从第一次卖山参讲起:“那时候还是十月份,我第一次来卖山药,我背了一斤人参,两斤黑枸杞,我爷爷是老医生,我来之前,他已经跟我说过,这完全足够干了,但是当时收货的是白忠民,他手摸了一下,就说,不够干,他不收。”

“我还离开中药铺,这个人……”苏月禾指了指黄有才,“他说他瘸哥,他可以收我的药材,但是价格比中药铺收购价要低。”

老警察好奇问:“低多少?”

“人参一两低一块钱,黑枸杞一两低五毛钱,也就是说,我带来的货,一下子就少了二十块钱。警察同志,”苏月禾看向围观的中药铺店员,“二十块钱啊,很多刚出来工作的人,一个月工资也就二十来块钱吧?”

众人纷纷点头,有些人开始愤愤不平地窃窃私语,“妈卖批,贪污一个单子,就相当于老子一个月工资。”

苏月禾继续:“我当时就不想卖。结果排在我后面的一个大伯,他劝我,他有经验,他说只要你带来的好货多,这个白忠民从来都不收,每次都说不够干,老伯拿回去再晒多久都没用,下次拿来还是不收,他只好把药材卖给这位瘸哥。”

老警察问:“所以,你也把货卖给这个瘸哥了?”

苏月禾摇头:“我那一次很幸运。我还没走,刚好领导把白忠民叫走了,来了另外一个收货员,就是这位汪小琳同志,我那时候还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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