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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江出现,或者说在等除了齐景詹之外随便谁出现。

良澄在别的事情上脑子不聪明,但在和命运相关的事情上,犹如福尔摩斯附体,分外敏锐。

即使一点点异常,都能引起他的注意。

何况齐景詹的特殊已经不是一点点。

难道齐景詹有什么特殊身份?如果把他和池瞻作为主角来看,齐景詹是男二?反派?

男二吧,体贴、内敛、温柔是男二的标配,最重要他不是总裁,毕竟十个反派九个总裁,再不济也要炫酷狂拽霸,齐景詹显然不符合。

因为男二也有光环?所以命运没有办法利用他来制造剧情?

不不,这说不通。

如果是男二更方便才对,而且大多数剧情套路里,和男二的剧情更多也是为之后与男一的纠葛服务。

那是为什么呢?

良澄陷入了深深的思考,直到齐景詹上车,递过来一杯热牛奶才回过神来。

“刚刚的咖啡没有了,喝杯牛奶吧。”轻描淡写塞到他手里,启动车子,语气一贯的懒洋洋却难掩细心,“拿稳了。”

良澄看了眼因为抹了药只能露在外的手臂,纸杯上的暖意几乎要透过皮肤渗到心里去。

他没说谢谢,显得过于客气了。

“你有没有发现,我每次出门都会遇到池瞻?”他试探问,他和大哥和夏至都提过,然而两人根本没有觉得不对。

他紧紧盯着齐景詹的脸,见他先是一愣,然后皱起了眉,脸色发沉:“他跟踪你?”

良澄眼睛一亮,几乎要哭了,终于有人觉察出不对劲了,虽然想歪了,但他发!现!了!

忍不住确认:“不是,就是巧合,但是巧合太多了,很奇怪对不对?”

齐景詹目光一凝,像是突然解开了一道困扰许久的难题,眼前豁然开朗,然后发现了之前困扰他的不对劲,是啊,确实很奇怪,尤其最近,接二连三遇到池瞻,他还为此烦心过,为什么居然没有觉得不正常呢?

“你知道?”他靠边将车停下,半眯起眼。

良澄一双眼亮得惊人,直勾勾看着他,仿佛沙漠里饥渴的行人看到了绿洲:

“走,去你家。”

第四十六章 咬出血

齐景詹脸上的表情凝固了。

良澄完全被狂喜砸中了脑子,什么叫众里寻他千百度,原来不是他的试验方向有问题,是他找错了试验对象!

他当初为什么就没想到和齐景詹试一试!

是啊,怎么能漏了齐景詹!

他喜欢池瞻,池瞻喜欢乐舒,乐舒喜欢齐景詹,怎么看齐景詹都在局内而不是局外!

说不定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成了这个例外。

“快,去你家!现在就去!”良澄激动的声调都变了,眼睛亮到有些偏执,他被命运困扰了太久,当初连杀了池瞻的念头都有过,现在破局就在眼前,一刻都不想耽误。

如果不是还存着点理智,将齐景詹绑起来当场上了这种事他都干得出来。

齐景詹将车停稳,转过身来面对他:“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知道!”良澄毫不掩饰自己的热切,急忙解释,“我和池瞻是命定的一对,啊,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是命运认为的一对……”

他太急切太激动,一下子不知道怎么表达。

脑子有点混乱:“我刚刚说的你听见了吗,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单纯的听到,听到了吗?”

死死盯着齐景詹,像是在等待宣判。

齐景詹眉头紧皱,良澄的神情和语气让他意识到事情并不是他以为的那样,联想到他忽然才发现与池瞻偶遇的不对劲,冷静了下来,将他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命运认为的一对。”

话音刚落,被扑上来狠狠抱住。

“你听懂了!真的有人听懂了!”良澄眼泪都快下来了,大哥夏至周天霖甚至赵梅心他都说过,但所有人都像被施了魔咒一样,没有一个人听清楚他说的话,他明明说的是a,他们却听到的是b,甚至再深入一点,他根本说不出来。

他看齐景詹的眼神像是看到了一个大宝贝。

若是平常,齐景詹会很开心这个投怀送抱,但眼下他没有这个心思,甚至将人拉开,拍抚他的肩膀和后背,嗓音低沉冷静:“别急,看着我,对,我听到了,也听懂了,你想跟我说什么都可以说。”

良澄太激动,一时平静不下来。

齐景詹摸出烟盒,抽出一根烟点燃放到他嘴里,等他吸了三口,拿走自己叼住。

烟草味在狭小的车内弥漫,尼古丁让良澄发热的脑子渐渐冷静了下来。

齐景詹咬着烟嘴:“慢慢说,我听着。”

奈何理智回归冷静,精神却依旧亢奋,两眼仍然发亮,跟看五花肉一样的眼神,齐景詹无奈地吐了口烟圈,短暂模糊了他的目光。

良澄拉过他的手腕,就着他的手狠狠吸了一口,斟酌着将来龙去脉讲给他听:“……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知道的,反正有一天醒来睁开眼就知道了……”

“我做过各种尝试都没有办法摆脱……”边说边忍不住确认,“你真的听到了?”

齐景詹磨牙:“听到了,不用说的那么详细。”

他一点都不想听他找了谁谁谁做试验,做到一半被如何如何打断,他怀疑小孩就是生来气他的,让他以前装什么不好非要装风流,现世报说的就是他。

良澄松了口气,继续说:“虽然关于跳海的记忆我还没想起来,但我敢肯定绝对不是大家以为的那些原因,肯定是我发现了什么,或者有什么逼得我不得不跳海。”

他能感觉出来,自己跳海之前的那些自白有大半是在表演。

“从我醒来每次出门都会偶遇池瞻,之前只是每回一次,自从我们公开交往后,越来越频繁,你也发现了,刚刚陆江受伤,明显是命运搞的鬼……”

齐景詹眉头拢起,什么命运什么注定听起来玄幻又诡异,如果不是刚刚觉察出偶遇池瞻的不对劲,他肯定会将人拉去医院做个检查,但之前的发现由不得他不信。

良澄急急道:“你要是不信,我们可以验证一下,只要我不回家,待会儿肯定还会和池瞻再遇一次。”

“我信。”齐景詹弹掉烟灰,安抚他的情绪,“我没有不信你,只是在想怎么解决。”

“我们做啊!”良澄脱口。

齐景詹喉头攒动,一直被他压住的过剩感情几乎要压不住,怎么可能不想,食色男女,人之大欲,他不是圣人,从确认自己感情后就在想,变着花样想。

这不丢人,喜欢一个人,自然就会对他有欲,而他过剩的感情让他的欲也格外强烈,想亲他,咬他,在他身上印上自己的痕迹,每一个地方都不放过,夜深人静是幻想最好的温床,多么肮脏的他都想象过,当然,白天他会收敛的干干净净,一丝一毫都不在小孩面前展露。

齐景詹活了快三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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