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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红线的意思,只是让夏至帮忙寻找池瞻会喜欢的类型,好歹是他曾经追了三年的人,他对池瞻的偏好还是很清楚的,然后以合情合理的方式,悄悄安排双方偶遇,至于会不会看对眼,就看缘分了。

万一池瞻动心了呢。

这世上没有谁没了谁不能过的,他也不信池瞻对他的感情就真的到了能守一辈子的地步,他明显只是被那些多出来的记忆把控,加上不甘心而已。

如果喜欢他早就喜欢了,怎么可能会等到三年后。

于是迈入四月,农场接二连三办起了趴,什么?愚人节清明节,节日不够还?有主题来凑。

正巧也要宣传农场,红线拉的毫无痕迹,别说池瞻,连齐景詹也没看出他还?搞了这一招,还?是他看到池瞻和一个模特相谈甚欢,找他分享消息才知道。

可惜也只是相谈甚欢,再?没了下文。

良澄也不气馁,慢慢来,这接二连三的折腾,加上每回见面秀恩爱,池瞻明显退缩了一些,至少身上那种被火葬场环绕的沉郁气息减轻了不少。

只要命运不再?捣乱,他有信心可以用时间把池瞻磨到清醒。

转眼到了四月中旬,良澄有了一件大事要办:齐景詹生日!

在一起后恋人的第一个生日,当然要好好准备,尤其生日礼物,他几?乎从三月就开始琢磨。

他和齐景詹都是不缺物质的主,什么?限量版手表袖扣戒指之类他都觉得不够好没诚意。

想自己手工做一个,却不知道做什么?,太慎重反而无?措起来。

思来想去了大半个月,良澄决定回凤屿山一趟,从他以前收到过的礼物里找找灵感。

也正好,他早就想把凤屿山房间里的一些东西打包到农场。

一股脑儿装箱拉回来,他拉着齐景詹一起帮他整理:“是我以前保存下来的乱七八糟,有些我自己都忘了……”

一样一样翻出来,有小学初中毕业大合照,高中合照的时候他旷课没去,他那时候正中二愤世嫉俗,大学倒是有,但他压根连站在旁边的人都不记得了。

除了集体合照,其它照片少得可怜,尤其他回程家之前的,倒不是没有,养父母曾经也对他好过,带他照过相,只是他当年走的匆忙,根本没有带,程德辉和赵梅心也没有意识到去要,后来发生种种,连他自己也不在意了。

“可惜了,想给你看看我小时候的样子也没办法……”他遗憾说。

齐景詹也觉得可惜,他甚至想过如果当初没有抱错,他们早早就能见面,虽然他当年和程嘉懿关系一般,但同在一个圈子,逢年过节大小宴会经常见到,至少他对跟在程嘉懿身后的程嘉煦是有印象的。

良澄兴致勃勃,一样样东西拿出来说给齐景詹听,每一样背后都有着一个小故事。

翻着翻着,翻出一个盒子,他愣了一下:“差点忘了……”

盒子打开是一把黑色折叠雨伞,伞布散开,其中一片上面用金线绣着一个小小的“zhan”。

齐景詹捻起这片伞布,咦了一声:“你怎么有我的伞?”

良澄惊愕失声:“你的伞?!”

第六十七章 它错了

良澄和池瞻的缘分开?始于一场雨。

那是他回?到程家快两年的时候,也?是中二期最严重的时候,因为被冷待被排挤,整天一副天下人负我我负天下人的冷(中)酷(二)模样,看?谁都不顺眼,谁都不想搭理,哪怕别人投来的是好意。

有天放学忽然下起了大雨,他没有带伞,也?没有人来接他,偏偏又看?到赵梅心?开?车来接程嘉煦,却把他忘了,连打电话问他一声都没有,当时心态就崩了。

年轻气盛又满腔憋闷让他跟巷子里的小混混交了手,虽然打赢了,却把自己搞得满身是伤,更憋屈了。

他蹲在便利店门口又气又丧,买了包纸巾埋头默默清理脸上的血,大约当时的模样太可怜,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人放了把伞在他身边,等他看?到的时候,只有伞和一张“拿去用”的表情包贴纸。

当时他正处于情绪最低谷,家人的忽视,同学的冷待,一切一切让他委屈愤懑到了极点,别人随手给予的一丝善意,正好撞入了他心?头,无限温暖,无限放大。

他举目四顾,寻找给他善意的人。

“池瞻,这?边,这?边,快点!”

不远处有个穿着同校校服的少年冒雨跑向对面。

“你?伞呢,怎么转眼伞不见了?”

“咱们池少又怜香惜玉去了呗,嘿嘿。”

“别乱说。”

清清冷冷的声音,后面说了什么良澄再没有听到,他看?到伞上?的“zhan”,记住了少年和他的名字,池瞻。

他听过这?个名字。

池瞻在学校很有名,年级第一、优秀学生、校草等等各种令人羡慕的称号,在程德辉和赵梅心?嘴里也?听到过,甚至之前在宴会上?打过照面,可他那时只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根本没有在意。

而因为这把伞,因为这一场邂逅,他开?始留意起了池瞻。

然后很快动了心?。

但现在——

“你?的伞?”他错愕重复,“怎么会是你的伞?!”

大脑发懵,难以置信。

齐景詹意识到了什么,屈指弹了下那个金线绣制的“zhan”:“这?是我的标记,还是我自己设计的。”

他也?有过中二时期,喜欢在自己的所有物上印上记号,不论是衣服鞋子,还是书包文具,十几岁的他骄矜又自傲。

他眯起眼:“说说,怎么回?事?”

良澄脑子半懵着将当年的事讲给他听:“……原来不是池瞻,居然不是池瞻……”

他竟然从开?始就找错了人。

一时觉得荒谬又滑稽。

这?算什么?

“抱歉,我不记得了……”齐景詹揉搓额角,翻遍记忆也?没找到相关印象,这?种随手而为的事在他少年时期太过寻常,早就遗忘在时间长河里。

良澄脑子还在懵,下意识说:“不,是我认错了人……”说完仍旧觉得难以置信,再次求证,“你?确定?会不会搞错了?”

他发散思维,有点语无伦次:“会不会是乐舒那里有你?的伞,然后池瞻看到了拿走了,又到了我手里……”

怎么会就这么巧?偏偏这么巧?

太巧了。

“怎么,你?更愿意当初给你?伞的是池瞻?”齐景詹嗓音下压,摸上他后颈的动作却无比轻柔,一下一下给他安抚。

“当然不是。”良澄终于回过神来,张了张嘴,“我就是……”

如果当初给他伞的是齐景詹而不是池瞻,他曾经做的那些算什么?岂不是个笑话?

即使他后来“觉醒”,明白之前那个毫无尊严追着池瞻跑的他并不完全是他本意,是剧情搞得黑手,可褪去爱情,他对池瞻仍然是存有感激的,不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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