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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汐慢慢地?将?头靠到了长姐的怀中,撒娇一般地?道:“不,我不要?留在长安,我要?和姐姐在一起。”
沈嬿宁轻轻拍着她,只笑不语。
颜汐忆起旁的,起了身。
“我既是找到了姐姐,回去说与陆伯伯,同为爹爹的女儿,陆伯伯不是也会?照拂姐姐?也会?收姐姐为义女,姐姐说的那个国子监祭酒,他既是没有娶妻,便也可娶姐姐不是?”
沈嬿宁道:“我才不要?嫁他!姌姌也莫要?把找到我之?事?告诉陆伯伯。”
颜汐不懂:“为什么??”
及此,她也再度想起姐姐适才的话,想起母亲,问道:“长姐说,娘大抵还活着,可知娘在何处?昔年,昔年做‘坠崖之?局’的人又是谁?”
沈嬿宁没直接答,卖了个关子。
“姌姌猜呢?”
颜汐眼睛微亮,小心翼翼地?试探道:“谢伯伯,谢怀修?”
父亲的结拜兄弟一共四人。
彼时晟王伯伯已故,陆伯伯保下了她,如?若那做局之?人不是陆伯伯,这个世?上还会?为她沈家?做些什么?的,便只能是谢怀修了。
沈嬿宁点了头:“是,就是他,所以,娘大抵是被他护了起来,他人现在就在长安,巧之?不巧,前些日子我去集上,碰到了他,他虽并未认出我,我亦没与他相认,但?听到了他马车之?中的一个女子的声音。”
“是娘?”
沈嬿宁应声:“像极了娘,姌姌,我与娘见不得光。出现了,便就是在出卖谢伯伯。所以,娘大抵是明明就在长安,却并不能去看你。昔日之?事?,好似并非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既是你也想离开,择日我们姐妹便一起跑!谢伯伯会?护好娘,总有一天,我们母女三人会?团圆。只是我不懂,明明离着越远越安全,谢伯伯为什么?要?回来?还带着娘一起?”
颜汐便更不懂,摇头。
嬿宁怜爱地?摸摸妹妹的头,笑道:“没事?......”
颜汐在姐姐处停留了一个多时辰,虽不舍,却也不得不走。
她离开别?院,回到了车上,青莲桃红与阿泰都在。
得知人就是大小姐,姐妹二人已经相认,三人皆欢喜,眼泪盈盈。
马车一路驰骋,朝着宁国公府而去......
颜汐一路上又因为同姐姐重逢而欢喜,又控制不住地?想一些事?。
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劲。
正这般思?绪混乱,想一会?东想一会?西之?际,马车骤然一颠簸,烈马一声长嘶,马夫勒住缰绳,惊慌之?声自外响起。
“啊!”
颜汐被婢女二人紧紧护住,尚没过多的机会?想些什么?,突然之?间,“砰”地?一声,车厢的门被人自外用力推开。
颜汐下意识一抬头,朝之?望去,而后视线便死死地?定在了外头。
她看到了什么??
一男人玄裳墨发,高大昂藏,一手推门,另一脚踏在车厢之?中,眼眸深邃,暗沉无比,此时微微轻撩着眼皮,肤色白皙,生就一张极其俊美的脸,人竟然是陆执!
主仆三人仿佛是一瞬间的反应,当即搂抱到了一起。
婢女俩明显护住了颜汐。
颜汐惊的不能言语,身子不受控制地?微微轻颤。
怎么?会?是陆执?
他怎么?会?出现在长安?
距离陆老夫人的八十寿宴还有七日,他怎么?会?这么?早就回来了!
府上根本没有他不日便会?回来的消息!
他是根本便没告诉家?里人?
根本就没走正路,乃暗入京畿?
而且,他为什么?,为什么?劫住她的车?
“你,你要?干什么??”
颜汐脱口而出,继而接着:“我,我已经拜过了陆家?列祖烈宗,正式成为陆家?的女儿了......”
“那日在扬州,我,我也都与你说清楚了,从?此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颜汐一口气?说完,但?瞧他的眸子连点变化都无,狼一般地?盯着她,转而抬手捂住口唇,慢慢地?擦了下,再而后那踏在车中的皂靴便用了力,一脚踩上去,长臂朝里,直奔那娇柔的小姑娘,仿是根本便没用力,便一把将?人截腰揽住。
“啊!你放开我!”
颜汐的脸色顿时白了去,被他捞出,夹在腋下,下了车,换了车,甩进了他的车中......
“陆执!!”
第76章 名分
“陆执!”
她被他丢进来之后, 车门?便被紧闭了上。
颜汐挣扎着起身奔去之时已晚,唯不断敲着车厢门?板。
车内并非没人。
两名女杀手上前缚住了她。
“小夫人别浪费力气了。”
确是如?她们所言,她是在浪费力气。
马车飞一般, 驰骋而去...
行了半个时辰,颜汐被缚,看不得?窗外之景,不知?道自己被陆执带到了哪,唯知?车停下?,门?便被陆执亲手一把拽开,那双暗沉的要将她吞噬了一般的眸子旋即便落到了她的身上, 继而一言未发,亦如?适才抓她上车时一样,亲自而来?,将她拦腰抱出, 一把便扛在了肩头。
“你?放开我, 陆执!你?放开我!”
颜汐顿感天旋地转,在他肩上不断挣扎,但无济于事, 人转眼间被他扛进了一桩宅子, 一间屋中,一张榻上...
小姑娘被甩将下?来?, 背脊沾衾, 纤细的手指下?意识胡乱地抓着,抓住了身下?丝滑的被衾,身子半起, 不断后退,看着床榻边上立着的那个巍峨身影, 语声发颤:
“陆执,祖母生辰在即,我不见了,爹娘第一怀疑的就会是你?!我已经拜过陆家祖宗了,已经真的成?了你?的妹妹了,你?别再执迷不悟,还不快放了我!你?是还想再挨一顿鞭子么!”
她说话?之间,他黑压压的身影已经朝她逼近而来?,语声生冷:
“那顿鞭子,不过是还他的养育之恩,我会让他再打?一次?”
眸色暗沉,声线低寒,不知?从何?时开始,他的那双眼睛便黑漆漆的,暗到仿若半丝光明都无,不是骇人,是一种说不上的感觉。
闻得?他这言,颜汐无疑心底更惊更惧。
他连他爹都不怕了么!
接着,她便瞧见他扯开了衣裳,随意地扔在了地上,外衣过后,里边是袍衣、里衣,转眼之间赤了上身,露出结实的臂膀,腹肌,条纹清晰刚硬,壁垒分明,隐约还可见一条已复原的鞭痕。
颜汐的脸顷刻就染红了去,心口狂跳,又?急又?怕,呼吸急促,酥雪起伏,娇柔的身子一连朝后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