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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清都不?曾入仕一举?周家在对殿下的事情上,一直保持缄默,从不?曾发表任何看法,一副恨不?得消失的模样,态度之消极,历史未有!”

沈清瑶对周家多少有些怨气,谢秋莳手底下这群人,一开始上手整合情报,十分生疏,不?知道付出了多少代价,才有了今日的规模,她?一开始就在帮谢秋莳做事,三年来殚精竭虑,丝毫不?敢懈怠。

但凡周家帮个忙,拉谢秋莳一把,沈清瑶做事都能轻松几?分。

历史上都不?曾见过,有这般装死的太子外家!

“历史上也不?曾有公主为太子,在安安没有被封为太子之前,周家也不?能确定,太子一定是她?吧?”

沈灼灼觉得无论是谢秋莳还是沈清瑶,对周家都有负面印象,谢秋莳认为周家与她?生疏,虽与她?有教导之恩,但过于看重君臣礼节,是对她?无声的拒绝,完全不?想站队她?。

沈清瑶则认为周家隔岸观火,一看就是个居心不?良,首鼠两端的家伙。

但跳出固有思维来看,周家除了是谢秋莳母家,它还是一个世家大族,同时是个势力?滔天,名声斐然的大族。

说句实在话,如果周浩清入仕,以周家的声量,过不?了几?年,他就能坐上首辅的位置。

簪缨世家,家中女儿为一国?之母,再出个首辅,甚至连着几?代重臣,结局是什么?

王莽再世啊。

沈灼灼还是觉得周家不?出头有内情,联想到周家后来的下场,恐怕现在的谢秋莳,即使?知道内情,也无能为力?。

她?们还是太弱小了。

沈灼灼又灌了一杯水,感觉自己今天晚上面对一桌子好菜,结果只混了个水饱。

这样也好,吃太多人容易发愣。

明天开始,一切就会不?一样了。

第二天一大早,沈灼灼坐上马车,与沈清瑶一起往贡院去。

在沈清瑶的注视下,沈灼灼走入了考场大门。

沈清瑶一直看着沈灼灼,心情沉重,她?没有送妹妹去乡试,现在能亲自送妹妹入会试,倒是完成了一部分遗憾。

可是妹妹进了会试的大门,以后就要站在朝堂上,和一众男人争斗,那群男人如同恶鬼,他们的心早就被权力?侵染透了。

谢秋莳孤木难支,就等沈灼灼入场帮忙,可到时候她?们两人相互扶持,又能做到什么程度?

能不?能闯出一片天?

如果真的要赢到最后,她?们又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呢?

一切皆是未知,沈清瑶只知道这条路一定非常难走,困难到如同刀尖漫步,走过去,也是鲜血淋漓。

沈灼灼无视那些落在她?身上,或好奇,或探究,或震惊,或厌恶的眼神,与那群举人一起,走流程进入考场。

她?当众将?外罩脱去时,人群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他们听说了这位女解元当众宽衣,与众学?子一样验身的事情,但是没想到会直接看见。

有人秉持非礼勿视,移开了视线,有人则看猴子一样看着沈灼灼,没想到这位女解元和他们想象中不?一样。

他们以为一个完全不?注重名声的女子,定然是貌丑无颜,平平无奇,才敢无所?畏惧,没想到她?长?得倒是挺漂亮。

卿本佳人,为何非要走这条路呢?

就跟他们那位女太子一样,好好的公主不?当,非要去做太子,惹得天下人厌烦。

此刻,那群学?子内心都是对阴阳颠倒之事的感慨,没有一个人想过,自己会被一个女子打败。

沈灼灼出身青州,青州那等未曾教化之地,没有几?个真材实料的举人,他们可不?一样,他们是天之骄子。

沈灼灼进去时,对上那些人满是轻蔑的眼神,不?在意地笑了笑。

最后究竟如何,只看结果便是。

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安心坐在号房内,沈灼灼的运气还挺好,又是一个远离茅厕的好位置,她?经历过乡试,此刻对会试流程已经驾轻就熟,全部准备好后,她?开始准备答题。

贡院的大门轰然关?上,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今年的会试与往常格外不?一样啊。

那个突然出现的女解元,她?到底会是什么成绩?

若是赢得满堂彩,虽会被人议论,但不?会有任何严重后果。若是输得一败涂地,给她?解元之位的青州官员,以及青州乡试的监考官员,怕是都要跟着被问责。

在众人紧张的期待中,时间悄然流逝,一晃三天过去,礼部的官员打开了贡院的大门。

沈灼灼出来了。

这次在她?耳边的议论声很少,所?有考试的学?子都形容狼狈,大家都只想回?家赶紧恢复体?力?,因为接下来还有两场要考。

沈灼灼上了马车,沈清瑶小心扶着她?坐下,给她?端上糕点清水,“怎么样?考试难吗?”

这就是亲姐和好朋友的区别,谢秋莳在的话,绝对不?会问沈灼灼考试内容,就好像之前乡试时那样,谢秋莳比任何人都对沈灼灼有信心。

亲姐就不?一样了,亲姐很关?心结果,她?现在就等着沈灼灼说一句确定的话,好以此来作为标准,猜猜沈灼灼到底能不?能当上状元。

“难啊,但是还好,都是熟背的内容,第一场第二场都不?是很难,关?键在第三场。”沈灼灼吃了一大口糕点,填一填她?的五脏庙,随后一脸得意的扬起头来,“阿姐放心,我?一定能考过。”

见她?一派轻松,沈清瑶暂时放下心来。

两人回?家,沈灼灼好好休息了一会儿,又拿出书来温习,等晚上好好睡一觉,第二天继续进考场考试。

沈灼灼发现自己考试的时候,心态特别的稳定,是那种?很少见的稳定,与考试前自己忐忑的心境有非常明显的不?同。

别人都是考试综合征,考试的时候紧张得半死。

她?跟别人反着来,快考试之前,她?紧张得半死,考试中,她?比谁都轻松。

甚至写卷子的时候,有一种?行云流水的感觉,似乎每一场都很简单,没有遇到让她?皱眉的题目,连以往最头疼的五言八韵诗,现在都能灵感如水流,涓涓不?停息。

直到第三场策问,她?才有一点儿觉得难了。

策问,其实就是问学?子,当下的时事政务,问问学?子们对那些事情有什么见解。

这一关?很看重学?子的政治能力?,答得好不?一定能得高分,重点在于答得合适,最好是合了考官的心思。

所?以说,在古代,寒门学?子考学?真的太难了。

他们连一个好老?师都找不?到,又怎么可能有渠道,得知主考官是什么性格呢?

如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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