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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

迟早得改,但现?在不能动?, 沈灼灼笑而不语, 望着那些钻了犄角出不来的官员不说话。

其实从目前的法律来看,官员身为朝廷下属管理?者,对国库钱财的使用,当然有开口的权力,他们所?做所为都是在国家律法的束缚之下,没有任何错误, 不能将他们正常的管理?行为和不缴税的事情拿出来单独讨论,不合法?也不合理?。

可是人们的脑筋一下子转不过来?,他们的思绪像是坐上了马车,沈灼灼这个?御马的人,她不按常理?出牌, 直接把马拉到了不知道奔向何方的大路上了。

“官,自?然是民, 乃陛下的子民!沈御史,我们是在讨论打不打仗,不是在讨论官员身份。”

上官文站出来?了,他三言两语解了目前的困局,又?姿势熟练地拉回了跑偏的话题,一看就是类似的事情, 干过千百回了。

很正常, 朝会上那么多大臣, 你一言我一语就能将话题扯到天边儿去?,这个?时候就需要有人将话题拉回来?, 明成帝不耐烦当那个?费口舌的人,首辅就是在皇帝不想上的时候上。

“抱歉,上官大人,下官年幼,有时想法?天马行空,实在是不好意思。陛下,下官认为,仗是一定要打得!只看怎么打!既然诸位大人都担心大军开拔,耗资过多,那不如就让蛮国承担我们的损失吧。”

“沈大人,你在说什么?”

大部分?朝臣一脸茫然,只有少部分?涉及过兵事的大臣,一脸奇怪的表情。

看沈灼灼的眼神?,像是在看流氓。

光明正大在朝廷上耍流氓的那种流氓,不过这耍流氓对象并?不是他们,而是远在千里?之外的蛮国。

每次打仗,国家和地方财政都有巨大损失,国家的损失可以平摊到各地去?,地方却没那么容易将损失转接给他人。

于?是地方上的士兵和将军,就靠抢夺敌人来?弥补自?身损失,也就是所?谓的以战养战。

“陛下,臣自?请为随军监督,随我大军往西照九城而去?,必将西照九城,尽数收归!”

沈灼灼没搭理?那个?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情况的大臣,而是自?请往边关去?。

她提起随军督察,百官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个?岗位空着呢,因为大家都不想去?,所?以谁都没提,没成想沈灼灼请缨了,她疯了不成?

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还如此伤心,当真是不可理?喻。

张世良撇了撇嘴,暗自?回归原来?的位置,他看谢秋莳的态度,就知道谢秋莳必定要打仗了,虽然他非常不乐意打仗,影响他的事情,但是新皇坚持,他现?在没了最大的靠山,总不好再跟新皇对上。

损失是一时的,人要是无了,那就再无希望了。

张世良后退了,跟着他的乌合之众,自?然不敢站出来?瞎嚷嚷,于?是百官顺理?成章的顺着沈灼灼的话议论开来?。

“沈大人,你一个?御史大夫,主要职责是监察百官,不是去?随军,万一出了什么事,御史台怎么办?而且御史台那么多政务,你去?边关了,谁处理??”

御史台当然不止一个?沈灼灼做事,之前司马庆下去?后,御史台也没乱起来?,沈灼灼现?在初初接手御史台,都没什么事儿要做,底下人太给力了,大部分?事情都处理?好了。

沈灼灼猜,可怜的下属们是被司马庆倒下的事情吓到了,所?以才一个?个?像鹌鹑一样胆小,没一个?站出来?捣乱。

没人捣乱,沈灼灼工作体验非常愉快。

“这位大人放心,御史台不是本官一人的地方,少了沈某在京城,他们照样能做事。百官向来?持身以正,心无魑魅魍魉,又?怎需本官留京震慑?况且现?在有了南北宫,御史台的政务压力减轻了许多,即便本官不在,其?余御史照样能监察百官。”

沈灼灼看了那个?站出来?说话的官员好几遍,确定自?己?之前没怎么见过这人,也不太清楚这人是什么职位后,就将说话的矛头对准了所?有人。

她的意思很明确,她在不在京城,都不影响其?余御史工作,如果有人作奸犯科,照样能逮出来?。

至于?对方问她在边关出事怎么办,笑话,她是随军督察,又?不是上战场的将军,她能出什么事?真要是出事,斩向她的剑究竟是握在敌人手里?,还是握在自?己?人手中,那还不一定呢。

还有官员想上前劝说,沈灼灼去?督察的话,那可真是剑指西照九城了,想要攻下那么多座城池可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届时指不定要打到什么时候去?。

花费的物资钱财,根本就是个?天文数字,他们心疼坏了,就跟自?己?的钱被打水漂了一样心疼!

无奈谢秋莳的态度十分?坚定,打,是一定要打得!至于?打到哪一步,就看边关军能做到哪一步了。

前面打着,不妨碍朝廷做事,整个?早朝除了边关的事情外,还有不少地方政务,其?中有一件事吸引了沈灼灼的注意力,那就是有一地县令进献了一份祥瑞。

“谷穗饱满,颗颗圆润,据说是一州之地里?长得最好的麦谷!如此五谷丰登的迹象,确实可做祥瑞,可见上天认可了陛下为新皇,并?且赐下恩典,泽被万民!”

朝廷真是个?好地方,这里?面的人个?个?是人才,说话还好听。向来?不信鬼神?的谢秋莳都被哄得露出了几分?笑来?。

也只有笑起来?的时候,人们才会意识到,这位新皇今年才十六,是个?妥妥的小少年,面容还带着几分?稚嫩。

可她的手段已经不是一个?少年人能拥有的了,她对天下宏图伟业的野心,已经在边关战事中,昭然若揭。

下了朝,沈灼灼留下,往议政殿后殿走去?,谢秋莳下朝后会在这里?换上常服,随后开始处理?政务,偏殿则是丞相们所?在,两者之间距离很近,这样才能不浪费时间的传达政务。

沈灼灼故意走得慢了些,等她到后殿的时候,谢秋莳已经换好衣服了。

“臣参见陛下。”

因为四下有不少宫人,所?以沈灼灼的态度十分?官方。谢秋莳挥挥手让她起来?,随后她叫其?他宫人离开,身边只留下流苏和流珠,以及苏姚三人。

“快坐吧,今晨你在朝会上可是大放异彩,怼的那群老?狐狸说不出来?话,可真是解气。”

谢秋莳说话间已经面带笑容,看上去?就心情极好。

她这段时间对那群大臣的不满是日益剧增,不光是在朝政上理?念的不合,还有各方各面的不舒服,不说其?他,光一个?登基大典就磨合了好几次,吵了好几场,依旧没有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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