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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挥手一道水墙挡在他的身前,下一秒两人脸色一变,他们看到灵力的来处,正是从头到尾旁观这一切的子虚。
子虚突然对段渊发难,不知是看出了什么,但现在显然已经不重要了,楚宁这一动作直接将自己的身份暴露了,段渊皱眉看向子虚,先问道:“不知这位道友是何意?”
子虚毫无歉意,只是目光落在了楚宁身上一瞬:“我瞧你面色苍白,脚下虚浮,身无灵力周转,不似修行之人,只是想试试你是否当真如我猜想的那般,还是有所隐瞒。”
“我纵使有所隐瞒又能说明什么?可我若当真并非修行之人,你这一击若无人替我挡着,我必死无疑。”他阴沉着脸:“仅仅因此便要将我定罪,你们大宗派便是如此草芥人命?”
“你面对如此多的修士,还能不卑不亢,侃侃而谈,想必也不是什么普通人了,那只能是有所隐瞒。”子虚的目光落在了楚宁身上,眼中尽显寒意:“倒是没想到被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给挡了下来。”
楚宁脸色难看,他想过无数暴露身份的场景,却没想到是子虚以杀段渊的是情况下将自己的身份骗了出来,他拉着段渊后退一步,观察这四周,看看有什么地方可以离开这里。
子虚见他有逃跑的想法,一时疑惑他为何如此变化,却还是说道:“既然你还活着,见了为师为何不现身?却还躲躲藏藏?”
“……”楚宁沉默,段渊却问:“你是谁的师父?”
“莫说你不知他的身份,还与他如此亲昵?”子虚淡淡地说道,显然不信段渊不知道他的身份:“我这徒儿自入门便鲜少下山,怎么这才几日,却认识你这可疑之人?”
但段渊却说:“你又如何证明他是你的徒弟?”
话音刚落,四周的顿时一片哗然,显然大家都知道子虚下山来此是为了什么,经子虚这么一干扰,大家也不在将注意力放在楚宁地身份上了,既然子虚亲自认领,那这人必然不是什么魔道中人。
子虚眯眼:“我何须证明?”
他似乎有什么绝对的把握,但段渊却一笑:“自然,因为他与我同是散修,朝夕相处数年,何时拜入过你们宗派,又何论是你的弟子?”
楚宁一愣,没想到段渊竟然就这么睁眼说瞎话,段渊与他相处时日只手可数,若是露了陷,子虚怎么会放过他?他大脑急速运转,思考到时候怎么救他。
但他没想到段渊抬手便要将他脸上的易容撕下来,他惊忙按住他的手:“你这是做什么?”
“证明你的清白。”段渊说着,手轻轻地按压他地脸部周围,让楚宁感觉脸上刺痒难耐,他听到段渊说道:“好让一些人知道,那些大宗门之人也都是些蛮横不讲理的,只会欺负我们这些散修,平日里好生小心他们。”
楚宁感觉段渊说这话时,总有若有若无地暗示意味,人有好坏,但他却一棍子将人全打下了船,似乎本身就对正道并不如何地认同。
所有人都注意着段渊地动作,楚宁也有些紧张,他只做了一层伪装,若面皮真的被段渊撕下可就彻底暴露了,但段音云却眉头一皱,她抬手按住段渊的手:“你这是在做什么?”
段渊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段音云一惊,寒毛卓竖,仿佛被一条毒蛇盯上了一般,她的手下意识缩了回去,此时却听到段渊说:“你们之前不是一直在质疑他的真容吗?”
“可你……”段音云还要说什么,下一秒,段渊便撕下了楚宁的面皮,一张满是伤疤的脸赫然映入眼帘。
第24章
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众所周知,修士的恢复能力非凡人能比拟,就算受了重伤,只要还活着,就有可能治愈如初,即使是断胳膊少腿也不在话下,但此时楚宁的脸却坑坑洼洼,仿佛被人曾撕下过脸皮一样。
楚宁察觉众人的反应与自己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样,他又看向子虚,发现他的脸色也有些怪异,他疑惑地看向段渊,却见段渊拿出了一副面具为他戴上,并说道:“多年前,我从泛叶宫手下救下他,那时他血肉被剃,宛若白骨,将死未死,世人皆知魔宫邪术奇出,将人折磨至此也属寻常,我拼尽全力,只能让他恢复成这副模样。”
他冷眼看向众人,一字一句道:“面貌如此,不敢示人,故以假面遮掩,可有不对?”
“……”四周如死般寂静,这世人皆知,泛叶宫邪修皆以虐杀取乐,若是落在他们手中,一刀毙命便已是万幸,若受他们邪术折磨,怕是在场没有几个人能承受得下来,顿时众人对楚宁的质疑化作了怜悯。
段渊又说:“令人以伤自证,你们大宗门便是如此?”接着他又对着子虚说:“现在你又该怎么证明此人是你的弟子?”
“……”子虚沉默,指尖却绕上火光,而此时楚宁身上也泛起了红光,与子虚手中的火色相呼应,楚宁一愣,看着自己身上的红光,不知这是发生了什么。
段渊看着这光却眼中浮现冷意,他手指笼在袖中,握成了拳,金色的灵光浮现,只片刻便散去,与此同时,楚宁感觉心口一痛,他眉头紧锁按住了胸口,刺痛与温热由心口扩散,下一瞬,那红光散开了。
“不可能!”子虚面色冷若冰霜,他站起来,似要亲自上手去探查,萧连抽出赤红色长剑挡在他面前:“这位道友,你也试探了,他并非你的弟子,你若还要强来,便是不占理了。”
段渊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不知这人怎么会主动帮他,这三人当真怪的很,原以为他们是一伙的,现在看来,他们又各自为阵,互不干扰了。
楚宁苦着脸,那痛楚连绵不绝,他猜这是段渊所为,只怕自己如果一直在子虚的视线下,这痛就不能止住,但拉了拉段渊,说道:“我有些疼。”
“……”段渊看他,一时有些无话可说,但现下是很好的离开时机,便对他人说道:“我们还有伤在身,便不陪诸位胡搅蛮缠了,告辞。”
这回无人拦他们了,他与楚宁一同回到房前,却被端着饭菜的店员叫住:“客官,你们的饭菜。”
段渊开门让店员跟了进去,那店员放下饭菜便离开了,段渊关上门,又布下一道灵阵,才回房里,此时楚宁取下了面具,用那张坑坑洼洼的脸看着他:“你刚刚做了什么?我现在这疼得好折磨。”
段渊走过去将面具重新扣上,然后用筷子搅拌那些菜,边说道:“一些在泛叶宫里玩的小把戏,泛叶宫广纳天下邪修,魔修,其中不乏身上有禁制的人,防止他们被此拿捏,便会替他们消除这种禁制。”
“我也有?”楚宁脸色一变,他揉着胸口:“什么时候设下的,我怎么完全不知道?”
段渊将筷子放下,他说:“你若能知道,他也就愧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