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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对楚宁异常的信任,楚宁的话段渊竟真的都信了,这让楚宁心中升起一些难以言喻的酸楚,他受伤卖惨才求得段渊

收留,自爆了自己那么多秘密,段渊依旧对他有所怀疑,甚至不惜跑去矿脉山去验证真假,而这个段渊却那么轻易就相信了他……

当他们二人走到小河附近时,一滴水突然落在了段渊的脸上,他一愣,抬头看去,天空乌云连连,不是什么好天气,但他在他的记忆里,白日大晴,所以晚上应该也有星月才对,他想了很久,说道:“今夜莫不是要有雨?”

楚宁点了点头,白日天气就有些闷热,今晚就算不下雨,近两日都要下的:“或许是吧,我们要不先找个地方等等看?”

段渊不肯:“不,我们先过去吧,小琴应该早早就出来了,等一会人家就走了。”

“你就那么想看?”楚宁不太敢确定这里有没有花魁,毕竟从段渊话语里的信息来看,那位花魁是和段琴认识的,但据他所了解,段琴一直和段渊生活在一起,从未离开过他,现在的段琴不可能认识什么花魁。

这里不是幻镜,他们的认知并不会让一个人凭空出现,从他认为小药人和他们同行,但实际小药人并没有出现的情况来看,花魁也很有可能并不存在,所以段渊怎么都会扑空。

“我还未见过中原公认的大美人长什么样,小琴总在我面前提起她,我有些好奇,今日她说邀请了花魁和……”段渊说到一半突然顿住,他好像意识到了什么,陷入了沉思,楚宁心提了起来,以为段渊察觉到了不对的地方,却没想到段渊说道:“小琴邀请的是谁?花魁还是贵公子?她不是喜欢那位公子吗?那她为什么还要赴花魁的约?”

楚宁:……

他开始思考今夜在段渊的记忆里到底意味着什么,或许并不是简单的自己告白这么简单,而且为什么这里他们会变成那个时候的他们,而自己却不受任何的影响,明明在段渊的记忆里,自己也是参与者,邀请什么人又和喜欢有什么关系?

他带着一肚子的疑惑,被段渊拉着向小河那边跑去,他的目光落在被段渊牵住的手上,心神一阵荡漾,身边的人对他们视若无睹,他随意说话也没有人会像之前那般突然注意到他们。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也渐渐能听清这些人的说话声。

他很快就看到了段琴,她站在桥上,看着桥下的流水,夜间看不清什么,只漆黑的一片,潺潺的水流声几乎被桥上桥下的人声所掩盖,她好像有心事,完全不搭理观时,而观时则在一旁干着急,段渊没有上去与他们会面,他们站在人群中,段渊看到了观时,眼中闪过一丝迷茫:“那个人是花魁吗?怎么感觉有些奇怪?”

“不是。”楚宁没想到段渊会把观时当成花魁,他说道:“那不是人,它是器灵,叫观时,是观世镜,是和我们一起来允式的。”

他说这话时一直观察着段渊的反应,观时是多出来的存在,段渊绝对不应该认识,这要比少了一个人还要难自圆其说。

“……观世镜?”段渊有些愣住,他脸上血色一瞬间褪去了,好似受到了什么惊吓,楚宁心一惊,段渊难道知道观世镜?那现在段渊的认知里,现在是什么时候?观世镜在这一段过去里并没有同上辈子一样碎掉吗?

段渊拉着楚宁的手往回走去,楚宁连忙问道:“你怎么了?观世镜有什么问题吗?”

“它为什么会在这里?他们是不是也在这?”段渊有些慌乱,自言自语,可没走多远,他又停下了,似乎终于开始思考其中的问题,但他想到的却不是观时的存在,而是段琴,他眼中浮现杀意:“段琴为什么会和它在一起?”

楚宁察觉到段渊对段琴称呼上的变化,心中骇然,他连忙说道:“你不要误会,观时……”

“误会什么?”段渊神色凌厉地看向他:“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你以为我知道了什么?”楚宁回答得小心,想着套段渊的话。

却没想到段渊直接祭出了尺玉,金色流光以段渊为中心散开,一个巨大的灵阵落下,空气都随之颤唞一般,楚宁眼前的事物几乎都被这灵光遮掩,他脸色一变,这灵阵杀气腾腾,金色灵光幻化出无数刀剑利刃,所指之处皆是观时。

楚宁暗道不好,他迅速地按下段渊的手,又将那当作镇器的尺玉击偏了一寸,灵阵受创,灵力瞬间溃散,段渊对他毫无防备,猝不及防地被他破了阵,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楚宁看到段渊颈脖处爬上了黑线,脸色难看地用灵术将段渊包裹起来:“你冷静一点,不要随便使用灵力。”

“什么?”段渊有些愤怒,他想要质问楚宁为什么要阻止他,可下一秒心口突如其来的锥心之痛让他眼前一黑,身体也不受控制地倾倒。

楚宁将他捞入怀中,发现段渊裸露在外的皮肤都爬上了代表毒素的黑线,这是他见过的最严重的一次,他这才明白方才段渊布阵时是多么的无所顾忌。

段渊张着嘴,艰难地呼吸着,浑身的痛楚让他感到万分难熬,每吸一口气都仿佛有刀片刮着自己的喉咙,每一次心跳都如同针刺一般,他将自己完全依靠在了楚宁身上,再无半点支撑自己的力道,他睁大了眼睛想看清眼前的一切,但痛楚却让他总是无法集中视线,模糊一片。

我是怎么了?好疼啊……

他的意识在昏迷与清醒之间沉浮,痛苦却丝毫没有减轻,楚宁红着眼睛,失去段渊的恐惧几乎将他的理智淹没,施展着的灵术不敢丝毫松懈:“段渊,你别吓我。”

他抱着段渊狂奔向最近的客家,粗暴地抢占了一间房,他将段渊放在床上,拿出自己所有的金丹,却在要喂他服下的时候愣住,段渊的毒是口服而下,以至于他说话饮食能力都受到了巨大的破坏,他现在根本没办法将金丹给他服下。

他沉默片刻,解开段渊的衣物,他看到段渊灵丹处开着一朵黑色的荼蘼,黑线的源头便在此处,他愣住,脸上血色尽退:“荼蘼?”

荼蘼之毒修行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荼蘼就像种下一颗种子在人的体内,毒发后也意味着荼蘼在修士体内生根,是为修行界禁药,此毒针对的本就是修士,虽有解药,但少有人能承受住毒与解药在体内冲撞中和的痛苦,而荼蘼若是不及时解毒,后果不堪设想,无人能在中了荼蘼之后还能活到荼蘼成熟失控的时候,关于荼蘼的卷宗数据又已经遗失大半,所以如今也已经无人知道这毒后期会如何。

他一直知道段渊身负难解之毒,却不想那正是荼蘼,若是不出意外,毒素外泄,方圆百里寸草不生,生灵难近便是荼蘼最后的模样,下毒之人当真害人害己。

荼蘼有解药,但解药往往在下毒之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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