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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绝对相信我,我不会欺骗你,所以你应该相信我说的,你现在对宫主还有用,他不会抛弃你,但你如果真的一直这般怯弱,他会亲自动手的,我可不是吓你哦。”
段渊脸色发白,他不会去相信姜林,因为姜林在他心中早已经是一个十足的坏人了,和他相处久了都会感到浑身不适,但他却没办法不去相信姜林的这些恐吓般的话。
楚宁总感觉眼前这个红发的小孩实在不像一个孩子,纵使是再成熟,他所知道的也太多了,而他苦恼自己醒来时间太短,行动也受限制,太多疑问得不到解答,他的内心焦灼不安着:“殷非难道不是只要神器?他为什么要把他们带回来?你说的段……九渊的作用,是什么?你还知道什么?”
“你既然在这里,说明夫人并不排斥你,你或许可以问问夫人呢?毕竟我是个外人。”
楚宁在饭后送走了段渊二人之后便直接询问了段秋水,段秋水面对他的疑问露出诧异的神情:“我以为你应该明白,神器是只有黎号族人才能催动的。”
楚宁心中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如今这世上除去自己这个时间外来者,只有段渊和段秋水两个黎号族人,段渊的灵丹也会在某一个时间被殷非毁掉,修为尽失,没了祭祀礼时获得的引导灵力,他不可能再重修黎号的心法,所以他作为黎号族人的一半权力便失去了。
在他的了解中,段渊的母亲则死在了泛叶宫,是在他较为年幼的时候,他不知道具体的时间段,但他有了可怕的猜想:“你想毁了催动神器的一切可能吗?”
段秋水不语,她望着那片荷叶丛,良久,一行清泪划过脸颊:“我不能让他们白死,我不能让他死得毫无意义,我对不起渊儿。”
楚宁的心狠狠地揪了起来:“你有没有想过他知道真相后会怎样?”
“对不起……”
楚宁有些无力,他不能离开这座宅院,宅院之外的人甚至看不到他,他明知段渊要经历碎丹之痛,可他却什么也做不了。
但或许他还有可以做的,他可以将段秋水囚禁在这座宅院之中,只要段秋水在这里,就没有人能够伤得了她,他还可以留下他的母亲,他说:“我不会想让他伤心。”
段秋水惊讶地看他:“你还是那么喜欢他,为什么呢?”
楚宁摇头,不愿意说明缘由,他沉默片刻,问道:“你既然要这般算计他,又为何不给他多一点美好的回忆呢?为何要这般疏远他?难道当真如小渊儿所说的那般,因为他是殷非的孩子?”
“我这心思一起,便再不知该如何面对他了,与其让他日后知道这一切感到痛苦,不如让他对我心怀怨恨。”
楚宁怜悯地看着他,在很多年以后,段渊肯定知道了
真相,但他对自己娘亲的感情却并没有如段秋水所想的改变,他说:“孩子怎么会恨自己的母亲呢?何况你曾那么温柔地爱过他。”
“……”段秋水沉默着,突然她哽咽了一声,随后捂着脸痛哭了起来:“我的渊儿啊……我该怎么办呀……”
第88章
往后段渊每一次探望段秋水时,姜林都会跟着过来,段渊挡不住他,慢慢地便也懒得再管了。
段渊每一回再见到楚宁,都会问一次他的名字,楚宁总是很耐心地回答,但楚宁知道,这个名字永远不会从他这里被段渊记住。
时间转瞬即逝,时间已经过去半年,楚宁并不会每一次都现身,他有一种直觉,段渊和段秋水相处的时日不多了,他不想段渊有关母亲的记忆总是因为他的出现而被遗忘。
直到下一个第十天的时候,段渊并没有出现,来的只有姜林。
楚宁立刻便现了身,他有了不好的预感,十天前他没有出现,段秋水明说了让段渊十日后再来。
“姜林,九渊怎么没有和你一起来?”
姜林看到他并没有表现出惊讶的表情来,他说:“九渊在养伤,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来了。”
楚宁一惊,心一下揪了起来,他猜到可能的原因,但还是问道:“他怎么了?受伤了吗?”
“他的灵丹被毁,才脱离生命危险,现在还没醒。”
楚宁呼吸一瞬间乱了,姜林的一番话仿佛一道惊雷在他耳边炸响,他的脑袋一片空白,愣了许久,脸上的血色褪尽:“他差点没命?”
“这不是很正常的吗?一个成年人被生生毁丹都有可能一命呜呼,更何况我们这样的小孩子。”姜林叹息,他挑了挑自己的红发,说道:“我就是来这儿告诉你们一下,至于夫人想不想知道九渊为什么没有来,你可以去和他解释,想必她很明白原因。”
说完他盯着楚宁看了一会儿,转身就走了,似乎只是来告诉他这个消息的,再没有别的意图。
“……”楚宁心绪难平,在原地站了许久,然后向着大门走去,可在抬脚跨出门坎的时候,一道屏障将他挡在了里头。
那一瞬间,恼怒与绝望涌上心头,他招出昆吾刃试图攻破这不知缘由出现的屏障:“为什么!将我送到这里,却什么也不让我做,难道只是为了让我看看他的过去吗?”可他却被限制着自由,终日被困在方寸之地,他想要见段渊,只能等段渊主动找到他,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从灵湖来到这里,他不知道将他带来这里的到底是谁,但肯定不是段秋水或者段渊。
没人能回答他的答案,楚宁痛苦地坐在地上,望着门外偶尔经过的侍女,没人看得到他,除了姜林。
他理智平复后找到了段秋水,见她正准备到厨房去,或许是想为段渊的到来做一些饭菜,于是他拦下段秋水:“今日渊儿不会来了。”
段秋水步伐一顿,她眉头微蹙:“渊儿怎么了?”
楚宁说:“姜林来过,他告诉我,渊儿的灵丹被毁,如今还在昏迷中。”
段秋水身体一颤,她微微颤唞地捏住自己的手指,低下了头,喃喃自语般地对楚宁说:“我……我知道了,算了,算了……”
说着就要往回走,楚宁心中怒火再度因他而熊熊燃烧,他将段秋水拽回来:“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是你在背后挑拨,上次殷非来你这里,你对他说了什么?”
段秋水脸色煞白,精神本就不算稳定,此时被楚宁一则问,脑袋里紧绷的那根神经嘣的一声断了,她发了疯似的掰开楚宁的手:“为什么要问我?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活下来的是我啊!明明还有他也活着,为什么只有我日日饱受煎熬!夜不能寐!每每闭上眼睛就会听到他们痛苦的求救声,看到他们惨死的模样……”
她双眼猩红,揪住楚宁,歇斯底里地吼道:“为什么只有我?他却可以心安理得地重新适应这一切,凭什么他可以毫无障碍地去当殷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