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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停在几个时辰之前的样子,就算可以,这范围又有多大?目的是为何?这异象会持续多久?

殷千星感觉头痛欲裂,这种事若是不像姜林那般掌握大量情报的话,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真相。

殷九渊沐浴的空当,他又被要求去他以前的院子去拿衣服,殷千星暗自腹诽那院子都荒废许久,衣服也不知有没有味,自己就算拿去了给他,怕是也不会想穿的,为了避免多跑一趟,他绕了远路去拿了一件新衣服,回时的路上他听到有人悄悄与人交谈关于宫外的事。

他满心都是殷九渊交代他做的事,那些宫外的事只匆匆听了两耳朵,说什么:“你猜不知道中原那边发生了什么?那边已经乱了套,我听说那些大宗门的长老强者们都在一夜之间消失了。”

“不对,这一夜还没过去。”:-)

“突然消失了?会不会和今日这长夜有什么联系?”

“这我就不知道了,但他们都死了才好啊。”

“你说,那些大宗门的强者消失了,和咱们魔道有关系吗?”

“管他有没有关系,他们不好过,我就开心,哈哈哈哈……”

“若是和我们魔道没有关系,那正道的强者能诡异消失,我们魔道的也可以。”

“应该不会吧……”

很难说,殷千星心想,即使和他们魔道没有关系,他们泛叶宫现在也已经城门失守了,相当于正道那些长老存在的姜林现在和没了也差不多了。

他加快了步伐,自己出来也很久了,不知道殷九渊有没有洗好,他那么爱干净,应该会洗很久吧。

然而殷九渊早就洗完了,因为没有可换的衣服,现在就围着一件浴巾,他的面前有一面巨大的铜镜,殷千星乍一看还以为他在照镜子,还是半裸地照,略显变态,但是走过去看便发现镜子里根本没有殷九渊的影子,倒是他,因为走进了镜子的照映范围,被殷九渊看到了。

殷九渊瞥了他一眼,没有计较他离开太久这件事,他一言不发地从殷千星的手上拿走了自己的衣服到屏风后去换,殷千星看了屏风后的影子一眼,心思活络了起来,他转身想出去看看姜林到底怎么了,不想他才踏出一步,身后便传来殷九渊的声音,他说:“不该知道的就不要去好奇。”

殷千星浑身一僵,迈出去的步子顿在了空中,那一瞬间他感觉自己被什么恐怖的存在盯上了一般,浑身战栗不已,他已经很久没见过殷九渊了,完全不知道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身后传来很轻微的脚步声,他想到自己没有给段渊准备鞋,此时他应该是赤脚的,他现在很希望对方开口说要他再去拿一双鞋来,他好借此离开这个让他感到压迫的地方。

殷九渊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发现他的身体越来越僵硬,小腿肚子都开始隐隐抽搐了,他忽然一笑,问:“你在怕我吗?”

殷千星立刻转身看向他,张了张嘴,想解释,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然后他看到殷九渊已经寻了一个地方坐下,闭上了眼睛支着下巴,似乎之前只是随口一问,并不在意他到底能不能回答,然后又指使他道:“我有些困了,给我收拾出一间干净的屋子。”

“就在这里吗?”这件事对他而言的难度很大,他并不擅长做什么打扫的工作,这些事向来有侍者去做,他怕自己做事出岔子,惹得现在的殷九渊,万分纠结之后,他犹豫地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道:“可以让侍者去弄吗?我做事不仔细,还慢,怕你等太久。”

殷九渊发出了一个很轻的气音,算是答应了,殷千星在那一瞬间竟然觉得殷九渊和以前可能还是一样的,他并不会主动去为难人,但他深知不可能,无论谁遭遇了大变,性格不会发生变化的,他虽然对姜林对他做的事知道的并不清楚,但也不是真的一无所知,若殷九渊此时真的无怨无憎,和曾经没有什么区别的话,那他过去的几十年便只能用姜林的一句“白活”来评价了。

但现在的殷九渊捉摸不透,除了他对姜林不知做了什么让他感到担忧惶恐之外便也没有什么别的出格的了,至于殷九渊给他的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那就是另一回事。

虽然收拾房间的事让侍者去做了,但是他不想和殷九渊共处一室便借着监工的由头跑了

,殷九渊也没有阻止,由此看出他的心思更难琢磨。

殷九渊睡下了,天一直没有亮,殷千星有心想再找个机会去看看姜林,至少确认一下他还有没有活着,但每一次踏入姜林所在的院子的时候,脑海里便响起殷九渊之前给他的警告,怎么甩也甩不掉,像一个诅咒一般,靠近一点,便心慌惶恐一分,最终他确定自己无法战胜这种莫名的恐惧,放弃了自己的好奇心。

天一直没有亮,他蹲在刻漏前算着时间,不知不觉,时间已经过去了三个时辰,天该黑了,可外头的星空还定格在寅时,他思忖着外面的天会不会在次日的寅时开始重新流动呢?

一夜过去,星空仿佛贴在天幕上的画布,星辰的闪烁都看不到了,若是说昨天的夜空像是时间的定格,那此时的天空,更像是一片遮挡了真正天色的幻象,操控异象的人或许终归不是神,实力有限,夜色存在得越久,露出的马脚越多。

殷千星不再守着刻漏,而是站在了室外,仰着头看太久,脖子酸痛不已,于是他又找了一个地方躺着观察,似乎那人的力量终于到达了极限,他在日出之地看到了一丝别样的光芒。

橘黄色宛如日出,光束一瞬间划破了夜色,落在了千里之外的一小片地方,格外的耀眼,殷千星敢断言自己或许一生都没有见过这样的光明,它并没有照亮黑夜,这束光亮孤零零的,仿佛从天幕的一处破洞窥下来的一缕,突兀的出现,没有改变任何现况,然后落寞地离开。

殷千星感到有些失望,但好歹他确定了一件事,这场长夜确实是幻象,这幻象是真实的遮天蔽日,他心惊胆战,不知道这种存在到底要做什么,白日何时到来。

殷千星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既然已经知道了真相,那他就没有留在这里继续观天的必要了,然而他没想到自己一转过身便看到远处屋檐上坐着一个青衣散发的人。

在这里并不是没有别人穿青衣,但只有殷九渊,只远远看一眼便知道只能是他,这里离那屋子有一些距离,可也在他的感知范围内,他是何时来的?来了多久?是和他一样的目的观察这天上的异象吗?

他想当作什么都没看到,转身走,反正对方也没有叫他,但在他准备转身的那一瞬间,他清晰地感受到一股冰冷的视线在他身上一扫而过,他被惊出了一身的汗。

不得已去给殷九渊打招呼,殷九渊并没有打算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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