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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宁的衣服是傀儡的,似乎是为了混进傀儡中而
做的伪装,他心中还有很多疑问,但此刻那些都不及眼下他想做的事,他将楚宁推到在草坪上,说道:“亲一下就是有染了?想将我与你绑在一起,你知道接下来我们应该做什么吗?”
楚宁的眼神变得微妙,他似乎没料到殷九渊完全不惧他的威胁,甚至对此兴致勃勃,他看着眼前沐在月色下的人一阵晃神,雪白的长发落在他身上,殷九渊几乎没有什么血色的皮肤在清辉下泛着光,他的心里没有丝毫后悔,甚至还隐隐期待着。
殷九渊俯看着他,楚宁的眼中唯一的亮光还是自己的影子,他痴迷地抚摸着对方的脸颊,然后碰了碰他的睫毛,楚宁下意识眨了一下眼睛,没有挣扎,甚至无意识蹭了蹭他的手掌,他的心激动了起来,他附在楚宁的耳边,咬了一下楚宁的耳垂,轻声道:“我是尊上的人,你是不知哪里来的孤魂野鬼,楚宁,我们这叫私会,更有意思的叫法是……偷情!”
楚宁眼神变得幽深晦暗,殷九渊抬腿抵上了楚宁的大腿根部,他们的身体紧贴在一起,他清楚地感受到楚宁的身体变得僵硬,呼吸也变得急促粗重,他搂着楚宁蹭了蹭他的脸颊,然后没有了下一步。
楚宁已经情动,原本已经想将主动权让出,却没想到殷九渊只是抱着他,他有些不满,又想着干脆他主动吧,却在下一秒,他察觉到身上的人呼吸变得绵长微弱,他心中一紧,一种莫名的惶恐涌上心头,那一瞬间什么想法都被吓没了,他猛地翻身起来,将人搂在怀中,他想起来自己与他方才是如何接触的了,殷九渊步履虚浮,摇摇晃晃的,是将他当作了傀儡吗?他是准备向傀儡求助的吗?
他小心翼翼探了探殷九渊的身体,越探越触目惊心,殷九渊不知经历了什么,内里已经一片疮痍,这具身体用破烂形容都不为过,他的肉身还能承载一个灵魂的存在都已经是不可思议的奇迹了,他难以想象,他的白发,他的脸色,他肉眼可见的疲惫慵懒都昭示着他濒死一线,他好似一支残烛,甚至不需要风便会随时熄灭。
但万幸的是,眼下的他只是睡着了,楚宁松了一口气,然后便无声地注视着睡眠中的人,他终于看清了这个人的脸,比他想象中样子还要令人心动。
楚宁偷偷逃进行宫后便注意到了他,他的存在很难被无视,楚宁发现他总是窝在自己的寝宫,随时随地的睡觉,他不知道他哪里来的那么多睡意,偶尔还看到他抵不住困意随意倒在路边,然后被尊上抱回去……
现在想来,那是他不得已的自我续航。
偌大的宫殿常常只有他一个人,清冷得仿佛要生出冰来了,即使在阳光之下也感受不到什么温暖,他浑身都散发着寂静而孤独的气息。
当时他的身体状态也非常的糟糕,杀一个强者又全身而退,再躲避追杀逃跑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偶尔他想过悄悄靠近这个孤寂的人,想近距离看一看他,但又怕无力隐匿行踪,便只能一次次作罢。
但不知是何时起,他的心开始躁动,开始感到不甘,变得渴望不可触碰的那个人,他越是逼迫自己不去想,不去看,越是难以自抑,于是他跟了过来,他就在他的身边,只要他想,今日的接触,今日的轻薄迟早是会发生的,他图谋不轨,所以他的爱本就是一种冒犯……
殷九渊的睡相非常的宁静,宁静得令人心慌害怕,怕他不知不觉中,就从一个睡去的人变成了一个死去的人。
不知过去多久,他冷静了下来,然后摸了摸殷九渊的心口,感受到微弱的心跳,尝试灌输一些灵力进去,结果却毫无变化,灵力甚至逸散了出来,他的心沉了下来,紧接着感到一丝悲哀。
殷九渊最初走向他应该就是为了在他睡在路边的时候让傀儡将他送回房间去,只是被自己吓到,多精神了一段时间,于是他抱起殷九渊,披着月色慢慢地走了回去。
第260章
这山庄底下埋了三个水属法器,楚宁本就因逃命而受伤,至今也没有痊愈,这样的环境是再适合他疗伤不过了,但这于他而言的洞天福地却对段渊没有除了降暑外的任何好处。
段渊从沉睡中醒来时,一眼便看到了伫立于窗前的人影,他愣了一下,那人穿着傀儡的装扮,他微微晃神,想起了昨晚,对,昨天夜里他并没有在房间内等着睡意,而是出了门,但现在他却是在自己的卧室,他是被傀儡送回来的吗?傀儡为什么还留在他的房间没有离开?
而被认作傀儡的楚宁感受到段渊呼吸的变化,猜他可能醒了,便转身去看他,床上的人睁着眼睛,眼底还有未散的茫然,他沉思了片刻,走了过去:“睡醒了吗?”
“……”段渊的眼睛蓦然睁大,震惊之色溢于言表,他从床上爬起来,看着靠近的楚宁,无声地掐了一把自己的手心,刺痛传进心口,不是梦,是了,他想起来了,昨夜他的确准备让傀儡送他回来的,但是,他却遇到了不应该存在这里的人。
“楚宁……”段渊喃喃唤了他一声,伸手抓住了楚宁胸`前的衣服,将他拉到了自己跟前。
楚宁微诧,伸手撑在床上才不至于摔在段渊身上,他笑了一下,看他的他脸,心情愉悦,能说真不愧是尊上看上的人吗?相貌果然出众,他道:“看来你已经醒了,还记得昨晚发生的事吗?”
段渊自然记得,松开了手,心中也有些遗憾,他睡去了,也不知道后面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他攀上楚宁的脖子,亲了亲他的下巴,问:“你还想继续昨夜的事吗?”
楚宁心下一颤,猛地扣住段渊的腰,段渊撞进了他的怀里,他沉默了片刻,想起了段渊的身体,又松了些力道,他说:“我没见过身体比你还差的修士,更没见过像你这般处在生死边缘上的修士还可以跳脱至此的。”
“……所以你什么都没做?”段渊瞪圆了那双桃花眼,紧接着他语气微怨道:“你这家伙在我醒时那般嚣张,轻薄于我,连尊上都不怕,我没了意识又做了君子了?”
“你很失望?”楚宁挑起他的下巴,眯眼问:“你自己的身体你不清楚?”
“原来是这个啊。”段渊笑了起来,他说:“我以为你是有贼心没贼胆,与我嘴上逞威风呢。”
“不敢有贼胆。”楚宁起身,从善如流地从衣架上取下衣服披在段渊身上,他说:“你就像个纸糊的,怕一个不慎你就碎了。”
段渊没有说话,其实关于身体,他也不知道这一世为什么会差成这个样子,按理来说,他炼化了黎号镜,身体即使不会有好转也不至于溃败,但是他这一世的身体却比之前三世腐朽得快得多,若无干预,他甚至无需等到谁来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