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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的人也很安静,墨奇再也不能忽略这清晰的生理反应。
他硬了。
墨奇触电似的收回手,低头有些目瞪口呆。
...昨天晚上的甲鱼汤反射弧这么慢吗?
人再怎么少也是在医院,是公共场合,墨奇腿上的休闲裤根本遮不住那一.柱.擎.天。在等小兄弟自己自然下去和去卫生间用凉水降降温之间,墨奇果断选择了后者。所以当邵夜船睁开眼后看到的就是墨奇微微僵硬躬起身体,一路急匆匆奔向卫生间的狼狈背影。
皮肤上仍残留着一点点温度,邵夜船淡淡看了自己的手一眼,然后抬头望向吊瓶。
这一瓶药剂很少,马上就要到底了,邵夜船心情愉悦地笑了一下,随即又闭上了眼睛。
闭上眼后的世界似乎更嘈杂一些,他在黑暗中听着对面那对老夫妻的唠叨声,走廊外幼童的哭声,甚至自己的血液回流进输液管的声音。
他听见了墨奇赶回来不知所措地啊了一声。他似乎在上帝视角冷漠地注视着墨奇跑出去叫护士,几个人又跑了回来。他不必睁眼,就能知道墨奇那双澄清的黑眸子里充满了慌张和内疚。
如果疼痛能给他带来他此时需要的东西,他当然不会吝啬于那点血液。
他缓缓睁开眼睛,里面已然蓄好了温和与包容。
邵夜船说:“别怕,没关系,不是很疼。”
他们最后还是没有会墨家的别墅,以免惊着老爷子让他担心。出租车里墨奇在跟程雪打电话,也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的语气不知不觉的,竟然比起邵夜船输液回血前的温和耐心了许多:“...嗯,好,我们在路上...”
“小奇,那你要好好照顾夜船,有什么事随时跟我说。”
墨奇挂了电话,扭头就对上邵夜船微笑的脸:“你要好好照顾我啊。”
墨奇:“...”还能怎么办。墨奇回想了一下,发现似乎这次邵夜船来势汹汹的病竟然真的归功于自己。
“我知道。”墨奇闭了闭眼“如何那边...你要告诉叶哥一声吗?”
“告诉他干嘛?”邵夜船歪头眨眨眼睛,一脸不解“他挺忙的,不会来看我。”
无语,就是个发烧你还指望人家提个果篮来探病?墨奇不知邵夜船是装傻还是真傻,只好把话说的更清楚一点:“我是说,你这几天恐怕不能去了,吃药也不能碰酒精。”
“好,我听你的。”邵夜船笑眯眯地答应着,语气里带着一丝乖巧和无可奈何的宠溺。墨奇看着出租车司机从后视镜露出一双眼,狐疑地打量了一番两人。
“...算了,你别说话了。”我呸,这种狗东西根本不需要怜悯。
第7章 柒
墨奇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邵夜船在跟一个陌生男人接吻,而自己透过如何那扇小门的门缝看着。
邵夜船穿着那件敞领的黑色长袖,被男人要脱不脱地拽下一半挂在肩上,露出弧度漂亮的小臂。他们推推搡搡着,最后一起倒在迪台上。邵夜船的脸上仍旧挂着那副纵容的笑容,他似乎喝了酒,饱满的下唇被射灯的照射下晶亮诱人,露出水蜜桃一样的色泽。那男人果然俯身去品尝,他们舌吻着撕咬对方,男人抬起邵夜船的腿,握着那只纤细的脚腕,往里挺进。
墨奇快疯了,他伸手想推开那扇门,但是门却变得越来越小,四周的声音越来越模糊。他似乎听见自己的咆哮,混着邵夜船好听的呻吟声中,他死死盯着那两个人在迪台上起起伏伏。周遭的人吵嚷着挤在一起看着他们大笑,男人们把手伸进裤子里,对着邵夜船潮红的脸动作着。如何墙壁上蓝色的波光灯旋转着,人们像沉在海底做爱,寂静又喧嚣到令人心悸。
“...邵夜船,邵夜船!”
墨奇被这一幕激得眼红,他浑身都被一种暴虐感充斥着。这不同于他和一群哥们儿跟外面欺负女生的小混混干架时的感觉,他想把邵夜船身上的那个男人撕碎剥皮,千刀万剐,让他在痛苦中煎熬,在清醒中赎罪。
赎罪,赎什么罪?墨奇不知道,他只觉得这画面是要了他的命了。
如何那扇该死的门倏地消失不见,墨奇猛地冲了出去,突然感到天旋地转。
他在摇晃,带着另一个人摇晃。他有点茫然地打量四周,发现包围着他的并不是如何蓝色的波光灯,而是自己房间里蓝色的壁纸;摇晃着的并不是小迪台,而是别墅那张软的过分的床......
他身下的人是邵夜船,那人白皙的胴体上纹着妖娆的红色蛛网,小腹间的网心上,一个灼疤如同黑色的蜘蛛,伸展着自己狰狞的八只蛛脚,跗骨之蛆般在邵夜船身上溃烂。
他的手上都是血,是邵夜船的血。嘴角的,腹上的,下体的......越积越多,将床单染红。
墨奇蓦地睁开眼,耳边充斥着自己粗重的喘息。他定定看向面前的黑纱帘,窗外灯火阑珊,这是公寓里邵夜船的房间。
邵夜船是个很能享受的主,床买的又宽又大,而他本人还在身边静静睡着。墨奇本来是坐在他身边算着导数题,可能是气氛太过安逸,他竟然也跟着睡着了,数学卷子掉在一边的地上。
这梦的结局太过诡异,但并不耽误他梦见邵夜船的胴体时发生的生理冲动。没错,他今天因为一个人硬了两次。
一个男人,他的发小,他的小哥哥。
邵夜船是面朝着他躺着的,呼吸轻而均匀,碎发软软搭在额间,眼角线伸得很长。
很奇怪,平时那么软和的一个人,睡觉的样子却异常锋利。但墨奇知道当他睁开眼睛时,这个人周身的气质就会奇怪地转变——变成鹿一般的温顺,又或是...
脑海里邵夜船在自己身下喘息的模样折子戏般来回播放着。墨奇皱了下眉,将手伸进了自己的裤子里。
他刚开始还能静静看着邵夜船的睡脸,缓慢地动作,渐渐地墨奇发现,自己控制不住。
他不能看着邵夜船干这事,这不仅会让他愈发硬的疼,而且还控制不住的...
想把性器塞进邵夜船的嘴里。
这想法突如其来,却极其坚定,坚定到墨奇自己都唾弃自己,病了的不是邵夜船,该是他才对。
墨奇闭上眼睛又套弄了几下,因为怕弄醒邵夜船,这样的力道太慢太缓,根本不是纾解。
而是折磨。
算了。墨奇咬紧牙关,转身准备下床——
然后就被一只手拉住了。
他顿时愣住了,整个人像只被吓到炸毛的猫。
邵夜船醒了,他是不是看到了,不他没看到,有味道吗,没有吧,操他到底看没看到,他会骂我吗,他下一个动作是给我一拳吧,算了让他打吧...
墨奇僵硬地转过头去,脑中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