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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顽劣。他越要求什么,邓父就越不满足他什么。久而久之邓淮也破罐破摔了,反正无论他怎么做,大家都会更喜欢邓平山,无论他怎么表现,都没人看得到他,索性他就不装了,反正无论如何他邓淮都是个恶人,那他就恶呗,还自由了。

自那天起,邓平山的眉头就没再平过,柏佑清也开始时常听起他提起邓淮,无论什么时候,邓淮都是在闯祸和闯完祸后让邓平山擦屁股的路上。每闯一次祸,邓老爷子都会把他打的皮开肉绽,但邓淮死性不改,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恶意,用报复似的行为搅得全家不得安宁。

直到那次。

“邓平山是个什么人呢。”柏佑清回忆着,说:“他连递给女下属的文件都会由办公室转交,非常注重自己的名誉与风评。”他看着廖华恩道:“就这样的人,强奸十几岁的未成年,使其下体永久性损伤,你觉得可能吗?”

廖华恩说:“你是说邓淮让邓平山替他顶了罪。”

“我的猜测。”柏佑清无奈,“我没有证据。”

这也是为什么他会搁置这件事几十年的原因,哪怕邓平山是他的朋友,他也束手无策。

廖华恩点了点桌子。所以邓淮才会着急忙慌的抓了刘学,是怕这件事暴露吗?但是不对,总觉得漏洞百出。

“他如果让邓平山为自己顶罪,为什么没有永绝后患?”廖华恩不解,“留下邓平山,就永远留下一个定时炸弹,他不会不懂这个道理。”

“的确是这样,但华恩,我突然在想另外一个问题。”柏佑清说:“如果远停说的没错,我们抓到了他的把柄,那么这件事很有可能是真的,既然是真的,你又为什么能轻而易举的见到他?你见到邓平山以后邓淮就把刘学抓起来了,行动不可谓不迅速,这说明他一直派人监视着这里,要么是你,要么就是邓平山。”

“邓平山的可能性大一些。”廖华恩冷笑一声,“守着这么大一个秘密,邓淮能心大到不放自己眼皮子底下?”

只是既然这么机密,身为死对头的廖华恩能见到他,的确是一个疑问。

难道他在等他?就等他见到邓平山,然后把刘学抓了?

不对,他要想抓刘学,他早就应该抓了。

廖华恩折损了他两条人脉他都忍了,没有要彻底撕破脸的意思,现在的态度可是很明确了,除非有另外一种可能。

他一直守着邓平山的确是在等人,却不知道等的是什么人。

但无论是什么人,都肯定是极为重要的人。

对于邓淮重要的人,要么是极为有利于他,要么就是,极能威胁到他。

而至于这个重要的人究竟是谁,怕是只有邓平山才是能解开密码的钥匙。

廖华恩说:“还能不能查到关于邓平山这起强奸案的档案?”

柏佑清说:“那得查了才知道。”

话音刚落,廖远停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他在电话里问,根据廖华恩对邓淮的了解,最有可能把刘学带到哪儿?

依他对他的了解。

廖华恩久久沉默,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所有东西都要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才安稳,恐怕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家。”

第184章

刘学醒来的时候头嗡嗡的,他嘶嘶地低喘两口气,眼前一片昏暗。他仔细地感受了一下,知道了自己的状况:双眼被蒙,手腕被绑。但身下没有感受到冰凉。他猜或许自己正坐在一张垫子上,又或者地毯,因为这个触感跟当初刚和廖远停在一起时卧室里铺的那张羊毛毯有些相像。

“醒了。”对方说。

刘学辨识了一下声音的方向,丝毫没有感受到任何的惊慌。他舔了一下唇,“我渴了。”

对方沉默片刻,起身倒水,半蹲在他面前,将水杯递在他的嘴边。

刘学不疑有他,仰着脖子喝的很干脆,就是有些费劲,水流顺着嘴角流至衣领,有些湿。他说:“给我擦一下,很难受。”

对方显然又沉默片刻,随即抽了纸巾,敷衍地将水渍擦掉。

“挺有意思。”他笑着,“你不害怕。”

刘学反问:“为什么害怕。”

没有回答。

刘学不傻,他自己没有得罪任何人,被绑在这里的可能性只有一个。所以当初看到那群堵着他的路的人时,他紧握的拳松开了。廖远停给他报的拳击馆里学到的防身术他用都没用,不能说是主动投怀送抱,基本也是半推半就的束手就擒被绑了过来。他知道,这或许是调查事情最大的一个突破,又或者说,是离真凶最近的一步。他们不来找他,他还想来找他们呢。

所以他不害怕,与其害怕他们伤害自己,他更怕这群人当缩头乌龟。

现在好了,尽管处于劣势,却是最佳谈判时间。

“你绑我没用。”刘学说:“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觉得我认为你应该知道什么?”对方跟他兜圈子,“你怎么知道我想问你什么?”

文字游戏。

这种双方心知肚明又虚以委蛇的姿态实在是可笑,刘学低头笑了笑:“你不想知道什么,你绑我干什么?”

他的思绪转的又快又凌厉,在这一刻和从前的自己重叠,彰显出他的聪明与胆大,“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我知道我是谁,你又绑我来,当然也知道我是谁。”刘学翘起嘴角,“你不如问问我你想知道的。”

“你不是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吗?”

“那得看你想问什么了。”

刘学无辜,“我要是骗你的呢?”

头发猛地被人向后扯,对方冷笑:“别耍花招。”

刘学嘶了一声,“别这么粗鲁,不然明天放我走的时候不好交代。”

对方细细地看着他这张脸,松开手。片刻后一脚将他踹倒。

“不能让誊翻进他家吗?以他和言致明的身手,这简直是小意思吧。”窦静云不解道:“难道我们就这么干等着?”

“等。”廖远停招李单来书房,嘱咐他好好跟刘忠解释一下原因,李单说书记放心。

廖远停默了一秒,说:“喊我廖远停就可以。”

窦静云和李单都惊诧地看着他,他笑了一下:“还不走?”

李单噢噢两声,连忙反应不过来的离开。

“你真是……”窦静云想不出形容词,最后甩个:“你现在真亲民。”

廖远停没搭话,只说:“越是现在,越不能轻举妄动。”

因为对方肯定也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如果真让他们查出点什么,不一定对刘学有利,很有可能会把他置于危险当中。再说刘学在家里只是廖华恩的猜测,没有证据,贸然前进很有可能打草惊蛇,又或者落入对方的全套,这千钧一发之际,形势越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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