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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何况识海破碎更需要灵气滋养的祝余!

叶映寒身后的师弟气喘吁吁跟着,堪堪落地就激得一地落雪四处飞散:“师姐!等等我!”

百炼峰终年寒冷,为的是淬炼修士坚韧品格,但绝不利于病人的身体恢复。

叶映寒眼中含着热泪,一步步走向房间,走向她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师姐,你...你走错方向了!”

师弟在她身后高喊,倩丽身影僵住,片刻后僵直着回身往另一个房间走。

一行人在房外闹闹哄哄,祝余早就觉察到了。

但他动弹不得,只能任人推开房门,任人随意看他如今狼狈的模样。

祝余是极有傲气之人,并不愿众人在他床边围观。

系统有些担忧:“宿主,咱们要不要阻止他们?”相处这些时日,它也了解宿主性格,担心宿主因此难受。

祝余声调淡淡:“不必。”

事已至此,系统若多次出手,恐怕会引来怀疑和骚乱;再者,他若急于阻止其他人看见他这般模样,只会显得他很可笑。

下一刻,清丽女声带着颤声道:“你们都不必进来,他不喜欢吵闹。”

房门被关闭,女孩踏入房中,在无人处淌下热泪:“祝余...怎么我才闭关,你就成这样了...”

祝余安静地躺在床榻之上,眉眼精致,皮肤是久未见天日的苍白,好在嘴唇还算有些血色。

叶映寒以手背擦拭脸上的眼泪,泪眼朦胧里祝余俊秀面容愈发惊为天人。

浸润泪滴的指尖虚虚在昏睡的男人脸上一点,却小心地没有真正碰到:“他们怎么能这样对你...”

厚重柔软的被褥被掖得很严实,叶映寒小声啜泣着凝望祝余的睡颜,却猛然发现了一丝不对劲。

床单皱出几道宽宽浅浅的皱褶,蓬松枕头也有明显凹陷的痕迹。

为什么...祝余的床铺上好像有别人睡过的痕迹?

叶映寒秀眉蹙起,手指抚过枕头上的凹痕,有些不解。

就在此时,房间虚掩着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我说了别跟进来...”叶映寒回身,却在望见来人时怔住。

少年嫣红唇珠与眼尾薄红相得益彰,大眼黑白分明极有灵气,面上也因气喘吁吁赶回而带着潮红。

见叶映寒闭关结束,白蔹就猜到叶映寒一定会第一时间来看望祝余。

中午试炼有两场拖沓了几刻钟,当着掌门面,白蔹不敢造次。

只好罚跪结束后匆匆忙忙施展轻功赶回,可仍然晚了一步。

叶映寒已经到了。

“叶师姐。”白蔹乖乖点了点头,却不知下一句该说什么。

他看见了叶映寒眼角的泪痕和微红的鼻尖,心道叶映寒对祝余确实是一往情深。

突破修为,本是应该庆祝的大事,可这女孩却心心念念着祝余,也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因为祝余任务失败而把祝余当成废物。

这样的深情,尽管白蔹并不能理解,但却表示尊重。

“你也出去吧,不必跟着进来。”叶映寒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将头转回祝余床的方向。

原本跟着叶映寒的师弟师妹站在门外并未进来,此时对着叶映寒七嘴八舌道:“大师姐,白蔹平日就住在这里。”“是他在照顾祝余的...祝余师兄的。”

祝余房间与现代的套件较为相似,进门便是诗意十足的竹支瓷瓶摆件与供五六人共同坐下的茶桌,再往后是雕有白鹤的木制屏风,屏风后才是祝余床的位置。

因此,只在门外站着无法看见祝余的床。

叶映寒有些诧异,身体转了一半但又想起自己脸上有泪所以没转过来:“...多谢你,白蔹师弟。”

白蔹走到她身边:“不用客气。”

他心虚地看着枕头上的凹痕,祈祷叶映寒别看出什么端倪来。

现在祝余师兄还需要和他贴贴获得能量,如果叶映寒发现他每天爬上祝余的床还对祝余乱摸,肯定会勃然大怒,不允许他再踏入这个房间。

那样可就很难再为祝余师兄攒能量了。

不料,他带着几分慌张的神情被叶映寒全然收入眼中。

*

汝窑通白瓷杯砰然落地,爆发出惊天动地的碎裂声响。

杯身四分五裂,落在木制地板上。

“破尘还是在天青山现世了,我怎能不气!”沙哑男声咆哮着,怒气汹涌。

另一男人声音温润:“罗兄放心,那祝余已经是个半死不活的废人,又如何能被破尘选中。只要他在神兵彻底苏醒前死了,又如何能像预言里那般获得破尘?”

被称为“罗兄”之人名为罗鸣年,乃华山派当今掌门之子,其母乃北霄宫宫主,可谓是天选之子。

然而,此人贵为少主,容貌又端的是风流潇洒,神态却透着常人难及的阴戾狠毒。

罗鸣年被对方话语安慰,冷哼:“哼,但愿南海天岛那帮人说的是对的!”

自羿心剑尊后,长曦派名声鹊起,扶摇直上成了天下第一剑门,华山派迅速衰落,变得无人问津。

罗鸣年身怀复兴华山派的使命,长曦派便是他行进路上的第一个巨大障碍。

温润男人乃罗鸣年幼年伴读薛之礼,至今已成为了罗鸣年的智囊团:“有南海天岛之人相助,罗兄定然能获得神兵,振兴华山派。只是...听闻五行之战要提前?”

五行构成天地万物,又具有相生相克之关系,寓意着各门派功法各有其长,相互切磋或能取长补短。

于是在修道兴起后,各门派每隔五年便会举办一次五行之战,各大门派以及一些小门派皆会收到邀约,前往主办场地进行比拼切磋,相互学习。

主办场地由各大门派轮流抽签决定,而此次恰巧在长曦派所在的天青山。

罗鸣年颔首:“今日父亲告知我,这是长曦派的意思。”

薛之礼露出诡异的笑:“那岂不美哉?吾等恰好趁此良机,让那祝余彻底失去得到破尘的可能!”

两人会心一笑。

*

亥时一刻,百炼峰。

松树枝条在狂风里抖动,裹挟着冰雪的北风从院落间穿过,发出凄厉的哀嚎。

白蔹今日又是全武行,又是罚跪,累得够呛,于是早早换上睡衣爬入祝余被窝:“嘿嘿,祝师兄,我来啦。”

祝余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安静地听他说今日在演武场上发生的事情:“师兄,今天举行试炼,我赢啦。”

系统熟练得像刚给帝王翻了牌子的大内主管:“宿主,需要统统先行下线么?”

“退下吧。”祝余说。

“哎,好的,嗻。”系统乖巧退下了。

白蔹愈发觉得两人像在谈恋爱,每每肢体接触时祝余总会找借口把系统支开,忍不住伸手捏了捏祝余光滑的脸颊。

他余光一扫,却在祝余头顶停滞。

祝余头顶悬浮着一个透明的立方体,透光,正慢慢破碎成银色光点。

刚才祝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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