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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中的瓷瓶,许久,胡乱地点点头,遁入了夜色之中。

谢怀宁看着桑然的身影彻底消失,叹了口气,捡了些木柴就地升了火。

如果桑然没有说谎,恐怕今天的这一切应都是晏凤珣顺水推舟,特意为这些南夷人做的局。

怎么几年不见,姬格越发的蠢了?一把年纪居然还能叫姬钺当刀子使。

看样子南夷的气数的确是要尽了。

又在原地一个时辰,沈戎按着约定带着人赶了回来。夜已经深了,天空隐约开始飘起了雨丝,几人一无所获,但是也不能再这样找下去,只能骑马折返,看看其他小队有没有发现。

沈戎忧心忡忡,谢怀宁虽然已经大致知道了情况,但是却也只能不咸不淡地宽慰道:“太子吉人自有天相,说不定此刻已经获救。”

“希望如此。”

沈戎点点头,加快了骑马的速度。

其余搜寻的人也陆陆续续地与他们相遇,大家皆一无所获。

正在一筹莫展之际,却见太子营帐前人头攒动,众人往那边看去,也不知道是哪个眼尖的喊了一声:“是太子殿下和九殿下!”

众人连忙下了马来,招来守夜的近卫军问道:“太子回来了?”

被问到的近卫军点头答道:“一炷香前已回来了,今上带着皇后和梁相他们正在太子的帐子里与他说话,都好半天了。”

所有人闻言,虽然对今夜之事肚子里有千般疑惑,但是毕竟人好生生的找回来了,他们便也松了口气。天色已晚,众人都迟来地感觉到了些奔波一日的疲惫,不再追问细节,四散回去休息了。

谢怀宁也没再多留,他经过南夷人的营区,只见外面站着的守卫比起前夜多了约莫三倍,略略一停顿,随着其他太医回到了自己的营帐。

而与此同时,太子营帐中。

景仁帝听见晏凤珣回来,连忙在梁相和皇后的陪同下赶了过去。

皇后看着他连忙上前,面色担忧道:“太子,您这是去了哪?今上已经派了人找了您大半夜,急得连晚饭都没来得及用。”

晏凤珣似笑非笑看了她一眼,随即对着景仁帝道:“儿臣不孝,叫父皇担心了。”

景仁帝摆了摆手:“太子的安危最重要,你无事就好,哪用向朕道歉。但你的马也是惯用的,好端端怎么会失控?”

“并非儿臣的马。”晏凤珣解释道,“是南夷端亲王的那匹乌骓发了疯症,只是不巧波及了我。”

景仁帝听到事关南夷,立刻警觉了些,皱了皱眉头问道:“那个与你一起不见的哑巴呢?”

晏凤珣道:“未曾看见。不过儿臣刚刚回来的路上,却在营帐周围猎到了一些其他的东西。”

他拍了拍手,只见近卫军压着几名穿着夜行衣,灰头土脸满面狼狈的男人走了进来,这些人被卸了下颌用绳子捆在一起,个个神情愤怒而痛苦。

屋里几人刹那间都将视线聚集到了他们身上,神情似有疑惑,晏凤珣目光掠过众人,最后却停在了梁若泽身上,问道“梁相看我这次的收获如何?”

“这是……”梁相视线在他们面前扫了一圈,惊讶道,“南夷人?”

“这就要之后去请南夷端亲王过来认一认,这群埋伏在营帐附近的宵小究竟是什么人了。”

晏行舟从外面掀了帐子走了进来,朝景仁帝行礼道:“父皇,所有的南夷人已经加派了人手严加看管,只等狩猎结束带回京中仔细审问。”

景仁帝心底知道,这件事只要牵扯到了南夷,恐怕还有的麻烦。揉了揉额心起身:“这事就交由你去办吧。”

晏行舟点了下头,又对着梁若泽道:“梁相也不用担心,不过是虚惊一场,区区这几人还翻不出什么风浪,不要扰了百官难得出来的兴致。明日狩猎还将继续,相爷今日神勇,榜上赫赫有名,可千万别为这些小事影响了后两日的发挥。”

梁若泽有心还要再问两句,但是看着景仁帝神情困倦显然需要休息,晏凤珣和晏行舟两人更是存心是要赶人,心底冷哼了声,客套两句,终究还是离开了。

晏行舟站在原地,一直等到几人离去,这才把视线重新挪回到晏凤珣身上。他敛了笑走上前来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那群南夷人想要干什么?敢在大夏的地盘上唆使人来挑衅,他们不要命了?”

“两国交战尚且不斩来使,姬格作为亲王又有什么好怕的?即便是做了什么,你还能真的杀了他不成?”晏凤珣冷声道,“况且没有证据证明是他们所为,我们先动手倒是给了南夷开战的理由……不过是在试探大夏的底线罢了。”

晏行舟明白,南夷一直野心勃勃,不是会愿意居于人下的性子。几年的休养生息已经让他们的国库渐渐充盈,和平终究只是一时,持续下去他们迟早有一天会撕毁归降书。

他看一眼晏凤珣,刚想要说什么,见他面色在灯火映照下依旧有些苍白,担忧道:“你受伤了?”

晏凤珣:“只是小伤,不妨事。”

晏行舟却不同意他的说法:“小伤哪有这样重的血腥味?我去给你叫御医来看看。”

说着,又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他们不对劲的?怎么不事先告诉我,好叫我也能在你身边帮帮你。”

晏凤珣说道:“是谢怀宁。”

晏行舟一顿,神情变得微妙起来:“什么?”

晏凤珣却像是没有发现他的那一丝异样,他自顾自地沉思了会儿,说道:“小九,你去使人叫谢怀宁来,我有话要问他。”

【作者有话说】

晏行舟:等等……不是没兴趣吗?你们什么时候又背着我勾搭上了?

第二十六章

谢怀宁知道今夜不会这么平静下去, 回到营帐也未立即就寝。听到晏行舟的手下进来传唤,他点了点头,整理了医药箱便跟了过去。

夜里的巡逻比昨日更加密集, 两人走了不过一刻钟,居然见到了三波巡夜的队伍。

谢怀宁收回视线, 心不在焉地想到了桑然。

南夷的使团早已经被控制了起来, 不知道他带着一身伤能逃到哪里去。

晏行舟在营帐外面等着, 见人来了, 朝手下摆了下手, 又将晏凤珣随行的汪寅喊去在帐子外带着几名太子近卫守着,这才领着人进了帐子。

谢怀宁看着坐在床榻上的晏凤珣,欠身行礼:“太子殿下。”

晏凤珣抬了眼看他:“过来罢。”

晏行舟替他将医药箱拿住了,低声对他道:“先前人多口杂, 三哥没告诉父皇实情, 也没叫让张御医来看。但想来应该还是受了伤的, 你去看看。”

谢怀宁微微颔首, 走了过去。

晏凤珣穿着一身墨黑色的骑马装,从外表上来看尚看不出什么,但靠近之后,那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便开始变得浓重了起来。

谢怀宁伸手将晏凤珣的外衫解了下来,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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