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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秋圆:“没什么,看错了。”
他心想,那少年歌手怎么会出现在司氏集团旗下的私人医院附近。
他应该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安静唱歌吧。
陈景嘉的跑车一路向北,而霍烬的机车一路向南。
到了霍宅,霍烬脱了机车外套,只穿着白色背心。他□□着手臂从他的机车车库工具仓库中找出改装工具,戴上金属面具一言不发地动手改造面前的机车。
火星喷溅,霍烬从下午改造到了傍晚。
晚饭时间,等不到霍烬的霍老爷子让霍烬母亲搀扶着过来找他。
他们从来没有见过霍烬这个样子。
霍烬从来玩世不恭,嚣张跋扈,从不把除父母之外的人看在眼里,也从来不会在一件事上费心超过两个小时。
“儿子,吃晚饭了。”霍烬母亲走到霍烬身后一米,柔声细语地催:“吃完晚饭再改吧。”
霍烬头也不抬:“妈,父亲,晚饭我不吃了,你们别等我了。”
霍老爷子看着机车皱了下眉,他让霍烬母亲送他回书房。霍烬母亲出去后,秘书应召进来。
霍老爷子:“去查查霍烬最近都和谁接触了。”
与此同时的司家。
陈景嘉送宋秋圆回司兰清家里后就顺便留下来吃晚饭。
宋秋圆是第一次坐在司家主餐厅里吃饭,他平时要么和佣人一起吃,要么自己端走饭菜去庭院里吃。
复古的中世纪式餐厅顶部坠着璀璨的水晶灯,在长色白桌上落下柔和的灯光。
桌上菜品丰盛,香气扑鼻,勾引着宋秋圆肚子里的馋虫。
宋秋圆端正坐在椅子上,左边坐着陈景嘉,右边坐着司兰清。
司兰清:“吃饭吧。”
陈景嘉正要问宋秋圆这个手怎么吃饭,就见司兰清端起宋秋圆的饭碗,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糖醋肉喂到宋秋圆嘴边。
宋秋圆张嘴吃掉,脸颊因为咀嚼而微微鼓起,像只可爱的小仓鼠。
又因为吃到了美食,饱满的粉唇弯着。
他是右撇子,右手骨折不能动,所以这几天都是司兰清给他喂饭,宋秋圆都已经习惯了到点等司兰清给他喂吃的。
司兰清侧身对着宋秋圆,温声问:“要吃一块蛤蜊虾滑么?”
“嗯嗯嗯!”宋秋圆用力点头,很期待地抬着下巴。
陈景嘉看着司兰清伺候宋秋圆吃饭,逐渐恍然,作为宋秋圆的兄弟,他是不是也应该像司兰清一样给宋秋圆喂个食?
他举着筷子,夹了一块老虎斑鱼肉,却找不到合适的喂食时机。
因为司兰清全程都伺候在宋秋圆身边。
“司兰清,我想吃蒸蛋。”宋秋圆吃肉吃腻了,他眼巴巴地望着桌子上的细滑蒸蛋。
“好。”
司兰清拿起勺子,在蒸蛋餐盘最中心挖走了最软滑的一块蒸蛋。
正要喂到宋秋圆嘴边,小腿蚀骨的痛感忽然袭来四肢百骸,他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四肢都瞬间无力,手中的勺子“啪”地一下砸在了桌上,那挖好的蒸蛋自然也没有送进宋秋圆口中。
宋秋圆紧张问:“司兰清你怎么了?”
陈景嘉:“你是不是这几天没休息好累着了啊?你吃完快去休息。”
司兰清强撑着脸色说:“我……没事。”
宋秋圆猜测他是犯病了,他关切道:“你先顾好你自己,不用硬撑。”
“对,宋秋圆这边有我呢,你不用担心。”陈景嘉把司兰清扶正在他自己的位置上,然后拿起另一把勺子舀了一勺蒸蛋,侧身对着宋秋圆:“啊,我喂你吃。”
司兰清痛得太阳穴爆筋,他煞白着一张脸紧紧盯着给宋秋圆喂食的陈景嘉,手指狠狠掐入膝盖骨。
在这一刻,他清楚地知道了,他的病就是一颗不定时的炸弹,犯起来的时候他连给宋秋圆喂饭这种小事都无能为力。
第二十四章
将近夜里八点钟, 陈景嘉将宋秋圆喂饱后,又转身面对着司兰清,“你现在不去休息的话, 我喂你吃点东西?”
司兰清从宋秋圆脸上收回视线, 看向陈景嘉, 苍白冷淡的脸上表情复杂:“不用。”
陈景嘉刚想说是兄弟还客气啥, 就想到了司兰清不明不白的性向,男同应该接受不了被不喜欢的男性朋友喂饭的吧。
想到这, 陈景嘉也放下了给司兰清喂饭的想法。
“那我走了,”见这里没有需要用到自己的地方, 陈景嘉笑着对两人说:“我明天早上来接你们上学。”
“拜拜。”
宋秋圆送走陈景嘉, 就小跑到司兰清身边, 弯腰去探司兰清的脉象, 司兰清抿成薄白的唇这才好看了些。
脉象还行, 看起来这次发病不是很严重。他垂眼和司兰清对视, 司兰清也摇了摇头, 暗示他不严重。
“兰清。”——是司礼渊的声音。
宋秋圆立刻站直腰,站在司兰清身边, 司兰清也不动声色地掩下脆弱的声色, 面容恢复清冷。
“小叔。”司兰清唤他,视线却向后看向躲在司礼渊身后的一个哆哆嗦嗦的中年男人,那算是他的长辈,是他父亲的表兄弟。
宋秋圆也歪头朝中年男人看过去, 中年男人此刻正在用抓救命稻草般的眼神看着司礼渊。
司礼渊向后撤了一步, 忽然抬腿在中年男人后膝踹了一脚, 中年男人跪在了司兰清面前。司礼渊低头无悲无喜地看着他, 话里迸发出强大骇人的气场:“坦白吧。”
中年男人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他双手去扑司礼渊的裤子:“礼渊……你不是要帮我求情的吗?我那么做可都是为了你啊!”
司礼渊深锁剑眉,从中年男人手中抬脚,沉沉道:“表哥,你事到临头了是想拖我一起下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在为你那花天酒地的儿子谋划,现在都谋划到兰清的命上了!”
最后一句话,说的让中年男人心惊胆战。
宋秋圆轻轻啊了一声,这场戏他看明白了。他用手指轻轻拉了拉司兰清的衣袖,用口型无声问:车祸?
司兰清微不可察地点了下头。
他们前几日那场车祸的幕后指使者就是这位表叔,肇事司机早在前两日就已经招出了他。司兰清的人追踪到国外时发现司礼渊的人也在找他,所以干脆按兵不动。
现在司礼渊将这人带到了司兰清面前,给司兰清表演了一出大义灭亲,以昭示他的清白。
宋秋圆又揪了揪司兰清的衣袖,指尖指向司礼渊的方向。
他想知道车祸和司礼渊有没有关系?司礼渊现在是在自导自演吗?
司兰清摇了下头,伸手将宋秋圆的手指弯回去,手掌顺势将宋秋圆的手包裹了一秒,转瞬就放开。
司兰清知道司礼渊没有在自导自演。
司礼渊不可能是这场车祸的教唆者,但他很有可能是旁观者:他清楚地知道中年男人对继承人位置的欲望,也知道中年男人的所作所为,他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