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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觉得很操,被人甩了就算了,甩了还要被勾引。哪怕到这一步了,他对自己居然还没有防备心。
试问那个男人看见这种眼神还他妈能把持得住?
祝辛以为他又发神经,没再强求,只说:“小气鬼。”
最终,程林叹气。
“走了就好好学习吧。”他摸了摸祝辛后脑勺:“再别回来了,叫我看见你,还得想起来跟你这儿吃了多少闭门羹,心烦。”
祝辛说:“对不起。”
程林骂了句,说:“道什么歉?这种时候没心没肺就对了。”
祝辛低头垂眼,又不吭声了。
程林把人抱紧了一点,又骂了句脏话:“既然要走了,京城也别回来了,好好过自己的,知道了吗?”
祝辛忽然有点鼻酸,莫名其妙来的。
他觉得程林这话可能还是随口一说,程林说过好多随口一说的话,他老是有意无意说这种话。
“那你……”祝辛原本想说你也是,话到嘴边,方觉的不需要。
但程林已然看出他的意思,忍不住笑:“你以为我是祝你好?”
祝辛抿嘴。
程林说:“再撞上来一次,我就……”
祝辛抬眸,忽然被印下一个炙热的吻。
复杂的气息交缠,火热令人窒息,祝辛摇着头躲,程林问:“不是喝醉了吗,怎么还知道跑?”
祝辛说:“我又不傻。”
“呵。”挺傻的。只有对自己的时候偶尔精明一下。程林咬牙,按着祝辛后脑勺看他:“知不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祝辛说:“知道了,以后都离你们远远的。”
妈的,又聪明了。
“那……对我没什么想说的?”
祝辛想了想:“那你也高兴一点。”说着主动凑过来,在程林唇上贴了一下,嘴里呼出来白雾很快消失,方才接过吻的唇有点凉,所以触感不真实,所以更加稍纵即逝。
程公子无言。祝辛又说:“还有,谢谢你。”
程林极不痛快:“说了,口头谢谢就不用了。”
是开玩笑的话,没真的要他还什么,都已经放他走了,毕竟祝辛是无辜的。
但祝辛说:“我就只有这些了。”
身无长物,无处容身。
程林又叹气:“那你跟了我,不就有了?”
喝醉了的祝辛头脑清楚:“那是你的。”
程林掐祝辛的脸,仔细打量。
好久不见,有点憔悴了。
他还是娇气又辛苦。他怎么能过得这么辛苦?程林觉得祝辛这个名字取得不好。最开始他还以为是辛辣的辛,原来是辛酸的辛。
程林最后一次提议:“跟着我,我的就是你的。”
“骗人。”祝辛推开程林,很失落:“只有我的才是我的。”
没头没尾,但这也就是他能给的最多的交代了——他始终在追求归属并且独属祝辛的东西,他不喜欢共享,不喜欢借,不喜欢恳求,他要明明白白属于祝辛的东西。
他还没有,迄今为止,只有一只捡来的猫。
程林发现祝辛眼角有一点反光,可能是一点点泪水。因为什么来的不清楚,总不可能是因为甩了自己——他哪有什么多余的感慨给自己这个恶人?
这小没良心对谁都能有良心,连孙宁都能原谅,对他不好的亲人也能一而再再而三退让,唯有对自己苛刻地要命,一点沙子都容不得。
孙安还问自己要不要做手脚把祝辛的申请拦下来,投了钱捐了楼总不能一点用没有,这点话语权总还是有的。
自己为数不多的良知也都给这小没良心的了。
程林擦掉了祝辛的眼泪:“行了,冲着我哭哭啼啼,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你了,要走就走吧,来年发达了,再回来朝我扬眉吐气。”
这人明明才说再也别回来了。
“我……”眼角被温热指腹蹭了蹭,祝辛低头藏起来自己蒙了一层水雾的眼睛。他觉得扬眉吐气是不可能了。
“程林,你会很认真地喜欢谁吗?”
又是这种没什么意义的问题,对谁都没意义。眼下没发生就是不会,这是对程林而言。不会是自己,这是对祝辛而言。
这回换了程林沉默。
而祝辛,在问完后方觉的可笑。
差点忘了,最开始是程林教自己当个混蛋的。可是刚才有某个瞬间,他居然有点惋惜程林会不会也有一天因为这种事情失落。
祝辛抬头,盯着程林的嘴唇咬上去,没吻进去,只在程林嘴角咬出来一个牙印,见血了。
算是被欺负那么多次的报复。
程林疼的吸冷气,祝辛又道歉:“对不起,我喝醉了。”
很无辜,能把人气死。
小王八蛋。
程林舔着嘴角威胁:“哦?我也喝醉了——”
祝辛缩着脖子把裸露的一切地方都藏起来:“不行!”
程林气的不行:“嗯,凭什么不行?你咬我一口我还不能还回去了?什么道理?”
祝辛摇头,又低头,轻轻说:“我怕疼。”
摔一下也怕,摔得很轻也怕。祝辛是玻璃做的,一摔就碎,只能小心翼翼捧着,别人都不在意,就只能自己小心一点别磕到,离危险的地方远远地。
程林又叹气,擦掉祝辛的眼泪,很无奈:“你就欺负我吧。”
长长叹息,然后吻在祝辛眉眼间:“那成,离开我估计就高兴了,以后再别哭了,高高兴兴地,要是过得不好,再回来找我,也不丢人,我又不会笑话你。”
第27章 小土猫
孙安问那天后来怎么样了,程林兴致缺缺:“什么怎么样了?”
外头酒吧太吵了,吵得人心烦。
孙安给程林倒酒:“那天不是腾出地儿给你们说话了吗,没谈拢?”
程林顺手砸出去一个空烟盒满脸不耐烦:“谈什么没谈拢?”
孙安躲开烟盒,贼兮兮笑:“我们都那么有眼色给你们腾地方,人也醉成那样了,就没干点什么?”
干什么?
嘴边的伤好了,就留了一个浅浅的白底,不仔细看根本看不见。那没良心的挠人猫咬完人直接没音信了,不知道在哪儿学坏的,几天不见已经回从自己兜里摸烟,还会喝醉成那样了。
也怪自己,给他带了个不好的开头。
那次去学校找祝辛,吵了一架不欢而散,本来挺生气的,还想着怎么找补一下呢,回来收到一段录像,婚礼的。发视频过来的还是李洲那个傻逼,婚礼在他家旗下酒店办的,不知道怎么就传他手里了,那傻逼问视频里被指着鼻子骂丧门星小野种的人是不是祝辛,觉得眼熟。
茶不烫手不知道撒手,他得撞一撞南墙,够疼了才能想通,想通了就好了。最开始他是这么想的,后来也没刻意问后来怎么样了——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