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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久没试过跟人接吻了?”
祝辛头也不回,也不说话,安森发出单方面的热情邀请:“想不想要新年礼物,一枚热吻!”
后面祝辛说了什么程林没听清,忽而不想再听,猛地合上窗,一切声音都被隔绝在外。
隔壁的灯依然长明,不时有人影晃动。
过了不久,被迫穿了衣服围了围巾的大帅回来求助,孟知听见声音出来给它摘下乱七八糟的衣服,大帅这才来到程林房间,进了房间就自发稳重起来,踱步到程林跟前蹲下。
程林说:“怎么回来了,不是叫你陪他吗。”转念想起祝辛此刻有人陪。
孟知站在门口:“您还不睡吗?”
程林拍了拍大帅的头,朝外面说:“忙了一天,你先休息吧。”
孟知站在门口很久都没动。
——忙了一天,他进进出出地弄出一些动静,好叫这栋屋子有一些热闹的气氛没那么死气沉沉,可终究是一场独角戏,隔壁没人理会,这边的人也不在意。
沉默良久,隔着门扇,孟知忽然说:“先生,要不还是搬走吧……国内也有很多适合修养的地方。”
他觉得要不向前,要么向后,既然没有回应不如就此回头止损,原地僵持没有意义,那天他对祝辛说的确实是心里话,他不明白,这些举动显然很难打动一个凉薄到没有丝毫同情心的人,何况程林也并没有很积极地表现出心意,只在这一边安静地守望,所以这么漫无目的地沉默下去有什么意义呢?
里面的人没有回答,孟知极度失望地问出这句话:“您究竟还喜欢他什么?”
依旧没有回应。
孟知在不久后想明白程林当日沉默的意思——有没有意义都跟他没关系,喜欢这件事情未必需要理由。
次日一早,祝辛要回公司上班,昨晚安森拉着他守岁到凌晨,此刻正在呼呼大睡,他出门,院门口站着一道安静身影,似乎等他很久了。
“早。”孟知鼻尖耳朵都通红,说话的时候哈出的气成为白雾。
祝辛点点头,“早。”
第二句话,孟知说:“我今天就要走了。”
祝辛没能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这话的意思,反应过来也不大理解:“为什么要告诉我呢?”
孟知死盯着祝辛:“我为什么会被支走,你不知道吗?”
祝辛说:“朝夕相对的人是你们。”
古井无波的模样令人憎恶,孟知直视祝辛冷淡的表情:“是因为我那天私自来找你。”
祝辛点头,丝毫不接纳他话里的诘难:“我很抱歉,但是,不是我叫你来的,我也没有告诉过他这件事。”
是,没错,可是即便他不知道自己对祝辛说了什么也还是在知道他私自来找过祝辛之后没给他丝毫回转余地地叫他离开。
猛然间,孟知觉得胸闷:“你那次生病好了之后,送那些东西过来都是我的主意,他根本没有要求过,都是我自作主张要来的,你所谓的打扰,都是我自作主张。”
他说这些,祝辛就更不明白,他皱眉:“我很感谢那段时间你们的照顾。”
孟知更激动:“他的房间摆了好多盒子,衣服、鞋子、手表、袖扣,全都是给你挑的!”
“他也没想过搬来这里,是我建议的,我问他,既然这么喜欢,为什么不试着追回来!”
祝辛依旧一副与我无关的模样,孟知脸上的平静终于被打破,质问祝辛:
“他的关心你觉得是打扰,他送你的房子你低价出售,你究竟还想折磨他到什么时候?”
吵闹声很快引来注意,程林才躺下不久就听到说话声,喊孟知没人回答,扶着床边护栏到轮椅上然后来到窗边,看到路上争执的两个人,很远也能听到孟知的话。
他打开窗,沉着脸喊孟知。
孟知身形僵住,话音也停滞,祝辛跟看向这边的人对视上,片刻之后扭身离开,安森终于打着哈欠走出来,跟路上还有隔壁的人面面相觑。
他问:“祝辛呢?”
程林关上窗户,孟知攥着拳头扭身回去,没人理他。
当晚回家,孟知已经离开,老管家进出轻手轻脚,隔壁重新成为死气沉沉的古墓。
财经报上刊登了几张很清晰的照片,拍到某药企大股东的千金跟NANO研发部高管约会。
照片中祝辛很绅士地给那位小姐拉开椅子,背景是一家很有情调的西班牙餐厅,小道消息说是NANO的新战略计划,也有猜测说这两个人郎才女貌可能单纯是私人约会。
安森论文写到一半被推送了这条新闻,当即兴奋起来抱着笔记本找祝辛求证,大呼小叫的声音响彻寂静的空间:“好啊,难怪中午约你吃饭你不理我,原来是去约会了!”
推开门,却见祝辛捏着一罐啤酒猛喝。
地上一堆易拉罐,看上去已经喝了很多了。
大帅从门口探头探脑地张望,焦灼地原地打转,安森得意的话音急转直下:“你喝醉了?”
祝辛扭头回来,眼神还看得出清醒。
安森放了点心,走进去,“心情不好吗?”
祝辛起身过来关上门,大帅和安森都被拦在门外,咪咪也从沙发上跳下来蹲到了门口,大帅起身又坐下,安森叩门:“你怎么了?有什么事的话,说出来我们一起想办法?或者单纯心情不好,我陪你喝?”
“我陪你去酒吧怎么样?”
“祝辛?”
过了会儿,才有声音传出来:“我没事,你继续工作吧,我马上就休息。”
安森扬起手还想敲门,想了想又作罢,“好,那你要是还睡不着就来找我。”
隔了会儿,门开了,安森抬头,看到祝辛路过客厅去冰箱里又拿了一瓶酒回卧室,两只宠物依然被关在门外,咪咪不安地叫,大帅急得团团转,最后冲出大门回隔壁去了。
安森从窗口看了一眼隔壁黑漆漆的房子起了好奇心——这两个人也太奇怪了。
大帅回到这边,在书房找到练字静心的程林,咬着他的裤脚叫他过去,程林以为祝辛出事了,转着轮椅出来,老管家手脚慢,跟出来的时候程林跟祝辛在程林这边的院子里碰了个正着——程林正要从缓坡上下去,祝辛已经出现在他面前了。
程林松了一口气,抬头看祝辛,只是有点醉。
他没有先开口,也是实在不知道说什么,等了会儿,祝辛说话了:
“我不知道你们究竟想怎么样。”
程林安静等他下文。
祝辛手里还提着没喝完的半罐啤酒,他捏着易拉罐嘎吱响,问:“他问我还想怎么折磨你,可我怎么折磨你了呢?”
程林否认:“没有。”
祝辛仰头看天上细细的一牙月亮,嘲弄地问:“如果说喜欢我是折磨的话,程林,我没有